“怎么,你想去玩吗?”织娘看到气鼓鼓的揉着脑袋,面色很是复杂。
她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好一会儿。“我哥哥说的那个我从未过面的男子他的府邸就在河东。”撅着嘴。
织娘长长的“噢”了一句。“那我们绕开河东去京都吧。”
连连摆手。“我又不怕他!”她的小眼珠圆溜溜的转悠了起来。“既然我说服不了我哥悔婚,那就让他退婚好了。”织娘疑惑的看着她,一肚子鬼主意她只能勉强的笑笑应和着。
“到时候你可以给我帮几个忙。”
织娘看着笑的一脸狡猾也不好拒绝,点点头。心里嘀咕着若是捅了什么娄子她得怎么跑。
絮絮的说这些有的没的,织娘无聊的靠着马车,一颠一颠的很不舒服。等到她们看到城门上挂着河东字样的牌匾的时候异常兴奋。她从背包里又丢了一件衣服出来给了织娘。“师傅,你找家客栈停下来吧。”转头对织娘说道。“你等会到客栈把这衣服换上,充当我的小丫鬟。”
“你哪来那么多的衣服啊。”织娘抱着衣服,这衣服的手感明显比自己身上这套要差,但也是极好的料子。
“这是我丫鬟的衣服,我离家出走哪能明目张胆的穿自己的衣服出来啊。”织娘眼中透着无奈,这人真是太难伺候了,比白敛还难伺候啊。
织娘怕等的着急,急匆匆的就换好了衣服,结果反倒的房间一直紧关着。她伸手敲敲了门。“很快的!你再等等!”一直重复着,过了半个时辰才开门。一层厚厚的面纱遮住她的脸,就漏出一对漂亮的眼睛。
“走吧。”说着她抬了抬头,示意织娘跟在她身后。她给了车夫一个地址,织娘也没多问。一小会儿的功夫车夫就吆喝着到了。做了个眼神,织娘按照说好的扶着下车。她看到车子停在一栋异常大的院子前。门上的牌匾上写着“校尉府”。门口的侍卫见到二人立马拦下。
“什么人?”织娘掏出了一块令牌,这是给她的她不识字也不知道上面写着些什么。
“快去通报你家主人。”织娘特意装出不屑的语气,做了个鬼脸冲她竖了个大拇指。不一会儿就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走了出来,迎着二人走到了大厅,让坐了下来等了一小会儿。
“你确定一切在你的计划中吗?”
面对着织娘的担心,拍了拍xiōng部。“别担心,有我在呢。”
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走近,两人连忙装出正经的样子。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走了出来,长相平平,虽不丑但太过普通不大容易记得住。他拱手对做礼。“还未成亲,东宫小姐怎么就来我的府邸上了。”
织娘恍然大悟,这个男的就是的未婚夫啊。怪不得不愿意嫁。咳嗽了一下,织娘连忙出声。
“我家小姐去江南游玩,碰巧路过公子府邸便想来问声好。”
那公子不知无措的笑着,见带着面纱虽然疑惑但也不敢说些什么。织娘粗略的一看发现这公子似乎有些忌惮。
僵持了一会儿开口了。“孙校尉,没过多久我们就要成亲了。我想有些事情是要与你先说一句的。”
孙校尉闻言连忙点头哈腰的就差没跪下了。织娘见从未见过的严肃神情与之前嘻嘻笑的判若两人。虽然知道大有来头,但也不说,织娘也不关心也就随他去了。
笑着,露出来的眼睛笑的弯弯,让孙校尉看痴了过去。“孙校尉可能有所听闻,东宫家的二小姐从不出门很少有人认得。其实并非我不愿出门,而是我有难言之隐……”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解开面纱。“我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织娘瞥了一眼,之间眼睛之下都长出了点点红斑,乍一看如真的一样。但是织娘就站在身后,这样近距离一看就知道是胭脂和颜料画上去的,但是这密密麻麻的也很是让人恶心。
孙校尉见状满脸震惊,双眼盯着的裙子竟然不敢看她的脸了。
“既然都快是夫妻了,要对看一辈子,我也不怕丢人了。”特意说了“一辈子”,见孙校尉身子一抖,织娘连忙憋住笑,腮帮子都鼓得生疼。
“不丢人……不丢人……”孙校尉声音越来越轻,见他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织娘扯了扯的袖子,让她别再玩了。
清了清嗓子。“我这只是路过,也就不打搅孙校尉了。我们走吧。”留下还在震惊中的孙校尉,两人都憋着笑快速的离开。
“哈哈哈哈哈,你可看见了那姓孙的表情!看他那副后悔死的表情!”笑的趴在床上,左滚来右滚去的。织娘回想起来也笑的抱着肚子蹲在地上。
“哈哈哈,你别笑了!”织娘笑的眼泪都快出来,尤其是见到脸上还花着的。“快去洗了去,别吓着人了。”
听话的洗去了脸上的胭脂,露出了原本好看的面孔。
“你就那么保证那个人会悔婚啊。”织娘吃力的坐到椅子上,笑的她肚子都疼了。
东宫得意的一挑眉。“我来之前都让人问过了,这个孙校尉啊天性好色,就喜欢长的漂亮的姑娘,见我长这幅鬼样子,怕是再大的命令他都不愿娶我了。”
“那可真是随了你的心愿了。”织娘瞅着窗外夜色昏暗,但是街市之上灯光璀璨的,眼中闪烁着渴望。
见她这幅模样早就懂了。“咱们去集市上吧。”织娘欢快的站起身想要冲出门被一把拉住。“换身衣服,这要是被孙校尉的人看到不就白费了?”织娘恍然大悟,果然还是聪明机智。赶忙换上衣服结伴出去。
河东的夜市果然如同车夫说的一样到处都是些好玩的小物件,头饰首饰、胭脂水粉是数不胜数。织娘的钱袋充盈买了些小首饰。而则是见啥都想要,求的织娘头都大了。
“呀!姑娘这玉佩可真是美玉啊!”玉器店中一个身形富态的男子一直盯着织娘的玉佩,看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织娘见他不怀好意,迅速的摘下玉佩放在手中。
那富态的男子见状有些尴尬。“姑娘误会了,我是这家玉器店的老板。我见姑娘的玉佩是难得一见的好玉啊。要不姑娘割爱,我这儿出多少钱都可以!”
织娘摇了摇头。她哪肯啊,谢过老板就拉着出去。
“我见那老板不像好人的样子,就怕他下一秒就来抢我的玉佩了。”织娘解释道。
倒是和她的想法不同。“我觉得这是那负心汉的东西,卖了就卖了,还少一份惦记。”说着用手点着织娘的脑袋。“我说你啊,脑子里都装着的是浆糊吧。天天把这玉佩当宝戴着,就差没供着了。我说那个白敛真是不值得你惦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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