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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1月21日(2 / 2)

“怎么的我说话你不听啊?”张文群说。

“不管是谁主管车间,保证生产才是最主要的。做事一定得看个轻重缓急。”任友说。

“李海波回家去的时候安排我掌管管道车间的工作。”张文群说。

“真有意思,三四十人守着那么多的管件,一天都没有工作量,还叫工作,工作就得做工。这是天理,不管是谁安排的你。再说这也不是李海波他们家的活。”任友激动的情绪已经使他说话的声音变得很大不管不顾了。

“你敢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吗?”张文群的口吻明显带着威胁。

任友到底没有把那句话敢再重复第二遍。尽管任友还是付明介绍过来的,尽管他抱着尽职尽责的心理干好每一天的活。最起码对得起自己的工资收入。还是图一时的口快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我量你也不敢。”

任友知道,像张文群这些高工资收入的,都是李海波给他们定的工资,他们也就唯李海波而听命,尽管李海波回去休假了,管道车间每一时刻的情况他都是掌握的。尽管他没有明着说管道车间离开了他就彻底瘫痪了,但事实却是这样做的。

作为一个国有企业的职工,即使没有企业的责任心和事业感,就凭企业的存在让他衣食所安的份上,也应该凭着一个人的基本良心和基本道德去做事。

事实上给任友带来麻烦的不是张文群,而是童广富。

“喂,是海波吗?”任友刚说完那句话不过五分钟,童广富就叫通了李海波的电话。

“是老四吗?”童广富在家排行老四,因此李海波叫他老四。

“不是我还有谁给你打电话?我相信你刚一回去,除了我这里的人就都已经把你给忘了。你在家待的咋样?”

“挺好的。”

“还好呢,就在刚才任友已经公开的向你挑衅了,说这也不是李海波他们家的活。”让任友怎么也不会想到童广富会以这样卑鄙的方式来报复任友。

“等着吧,看我回去咋样处理吧。”

童广富自以为除了心里的一股恶气,干活的时候嘴里哼哼唧唧还唱出了声来。

其实任友跟童广富没有根本利益上的冲突,他们都是东北人。童广富动不动就唱出两句二人转来,当然只会两句第三句就再也不会了。二人转作为一个地方戏种是很受欢迎的,开始的时候任友以为童广富是有些真本事的,很对他佩服。但他天天只重复那么两句,而且是低级下流不堪入耳的唱词。在任友看来他这简直不是在宣传二人转,而是在糟蹋二人转,再好的戏种如果让这些糟粕不堪低级下流的东西掺入进去,那么永远都不会登入大雅之堂。更不要说是广泛的传播和流传下去了。就像是一个美颜如画纯情的少女被一个流氓给糟蹋了。一个戏种之所以流传下去,首先是健康的,人人喜闻乐见的,其次才算得上是唱腔的功底。

再就是童广富跟任友说起了他在TS一次打工的乐事,任友听了就再也不愿意跟他这种接触了。以至于公开的跟他说,“最可恨的就是你这种人。”

以至于安排任友跟童广富在一起干活的时候,任友明着告诉他,“我最不愿意搭理你了。”任友的直来直去童广富岂有不怀恨在心。

那一天刚干完活休息的时候,人们总愿意把自己着乐的事儿说给大伙来听。童广富说起了他在TS干活的时候跟一个叫杨老二的同抬一根钢管,童广富实在抬不动了,在没有告诉杨老二的情况下,就把管子撒手了。只听到杨老二喊了一声“唉呀妈呀,我的腰。”杨老二倒在了地上就再也起不来了,过了好一阵子咬牙起来了,回到了宿舍养了二十多天才能上班,从那再也不能干重活了。

这样的事儿童广富居然拿做笑话说给别人,任友恨不得摔倒的是童广富。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衡量一个人的好坏,从他愿意跟什么样的人交朋友就能知道他人品的好坏,惯走歪门邪道的人总是不能跟正直的人为伍的。尽管任友极力想跟李海波把关系搞好,终不是性格相投的人。他看不惯李海波动不动就放出狠话来,要不就找几个人把跟自己有对头的人拉出去打一顿,要么就说砍掉一只胳膊剁下一条腿的话来。这些终究不是一个正义的人该想的,该说的,该做的。

甚至有一次李海波当着业主的面像说一件英雄壮举的事儿一样,说DD公司的某一位领导,开着皮卡车拉了一车的镐把,领着众人去群殴一个挡他道的绊脚石,直到把那人打得快要死了过去才喝住了手,然后开着车扬长而去。

相信这种诋毁人格,有损于公司形象的事儿也许不是真的。但他既然做了DD公司的班长,最起码说明他的大脑是健康的。这种流氓的痞性实在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应该做到的。也是如今法治社会决不允许的,会使社会的安定带来人心的恐慌。这样的作为任凭哪一个时代的国家和社会都是决不允许这种现象如此猖狂和肆虐。

读过《圣经》的人都知道,感恩对于一个人来说多么的重要,玛丽和九个麻风病患者的病灶不是他们的身体,而是潜藏在他们躯体里面良知出现了病态。一个不知道感恩的人,很难说出他是一个信仰坚定的人。一个信仰不够坚定的很难说他是一个真心实意爱国爱家爱人对社会有益的人。

李海波这样的人却没有一点容人的雅量,任友只不过说了一句“这也不是李海波他们家的活。”事后任友又再三的向他解释,谁知他阴暗的心理却时刻在想着整治任友的机会。

人心是难测的,不经过深入的接触是难以知道一个人的好坏。任友这一年带着王璐国出来打工,就像走夜路撞见了鬼一样,倒了霉运。

在家的时候,王璐国几乎一天一个电话打给任友,让他出去打工的时候带着他。以至于任友把跟他关系最是要好的,技术能力比王璐国好的人都放弃了。

在家的时候任友跟王璐国讲好了价钱,谁知出来后一个多月,王璐国提出了要给他涨工资,要不就不干了。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任友又向付明给他求了情,在付明答应给王璐国涨工资的情况下任友又搭上好多感谢的话。

王璐国平时的工作态度已经让任友很生气了,明明让他看着带锯切管子,带锯作业的时候他却拿着手机没玩没了的看了起来。以至于业主看到了对他提出了警告。甚至有一次更严重的他坐着看手机一看就是一个钟头,业主把他拍下照来。如果不是李海波说死说话的给他求情定是要罚款的。

王璐国三天五日的请李海波喝酒,倒有了深厚的交情,李海波是不会让王璐国吃亏的,他会从工资上做手脚的。

“李师傅,王璐国没活了是咋的?别人都在忙着干活,他却跑到餐厅里没完没了的看手机,难道钱都是这样挣来的吗?简直是太过分了。要不给付经理打电话让他回去吧。”不涨工资动不动就要撂挑子,任友给他说了情涨了工资,居然是这样的工作态度,任友去餐厅打开水的时候看到了王璐国像有人给他仗着腰子一样旁若无人的看着电子书,任友很生气找到了李海波。

李海波岂能放过这个机会,一定想办法让他俩斗起来,那样才有好戏看。不知李海波咋样跟王璐国说的,当天晚上王璐国跟李海波喝完了酒回到了宿舍竟骂骂咧咧的。以至于任友都没有心情在这儿干下去了。

第二天,一整天任友的心情都是闷闷的,“你咋了?难道身体不舒服吗?”那个人问。

任友把自己烦心的事儿说给了那个人。

“世上竟有这么不讲一点良心的人,说句不受听话,就是给狗扔一个馒头,它还不会咬你呢?”那个人忿忿不平地说。

“任友,咱们管道车间已经没有活了,你领着杨淮栋,吴友亮到钢架上去支援。”李海波安排完,任友没有想到任何二话没说就走了。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李海波借故车间里活忙把那两个人又调了回去。任友就这样让李海波给踢了出来。对任友来说离开管道车间未尝不是好事。眼不见心不烦,省的生气。谁知道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又一天晚上,王璐国跟李海波喝完了酒回来,一到宿舍就口言不逊。任友并没有搭理他,他又接着说,这一天过的,两块手机电池都没电了,到了晚上出去喝酒还划上两个小时的加班。这钱挣的,捡钱都不用猫腰了。”

“L师傅,我是任友,我好像以前跟你没有什么过节,只不过在你回去休假的时候无意间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而已,,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你也把我从管道车间踢出来了,怎么今天晚上王璐国喝了酒回到宿舍还没完没了的说三道四的,这也不是一个男人的作为,难道别人都在干活,他一个人在看手机我说说不对吗?他是我带来的,当初付经理是不同意他来的。他现在怎么这么嚣张?啥意思?”任友的手机显示他给李海波发短信的时间是那天晚上的10:20。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咱们俩没有什么过节,我想让你回来,但有人说你不想回来,说回去的是傻子,安装多轻快。”第二天早晨上班的时候任友收到了李海波发过来短信。看了之后莫名惊诧。

真是岂有此理,昨天晚上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任友下楼接电话的时候,看到了李海波,童广富,王璐国三个人咧咧歪斜一路说笑朝宿舍走来,一看就知道喝多了酒。回到了宿舍王璐国就跟任友说出了那些话,分明他们在酒桌上除了这就再也没有说起别的话题。如今李海波却摆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如果没有李海波,王璐国怎么会跟任友的关系这么的僵化。

再说去钢架安装分明是李海波安排去的,去了就再也没有让他回去,又怎么说是他不愿意回去呢?怎么又是听别人说的,说回去的是傻子,安装多轻快。那岂不是把任友说成是拈轻怕重的人了,即使这样的好事童广富是最应该去的。难道他也是一个傻子。

第二天一整天,任友的心理满满的被这件事搅扰得心绪不安。

做人是应该厚道的,任友无非是到DD公司来打工的,凭着自己的一把子力气干活赚钱,原本单纯的心理却被这种复杂的关系搅得再也无心干下去了。

“跃跃巉兔,遇犬获之。”

觉醒吧,我们并没有对这个企业,这个社会,这个国家做出什么,是这个企业,这个社会,这个国家给我们提供了生存的大好的机会,我们没有理由不作出对给我们衣食住行带来保障的企业,社会,国家感恩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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