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身形巨大,水桶粗,身体上千疮百孔,有不少子弹留下的痕迹。在其七寸的地方,一个窟隆黑洞洞的,血水流了一地。它已经死绝,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像一个小山包,让人看得不真实。众人没有再听到那响彻洞宇的声音,巨蟒也已经死了,无法求证是它还说话还是另有其因。
他们自然不会善罢干休,几句话就能把它们唬住,那是不可能的,反而让石棺披上了一层面沙,让人神往,迫不急待地要知道里面倒底有什么惊天秘密。一个手下用匕手使劲往巨蟒的皮肤扎去,连扎几次都没成功。“这就像钢铁一样,刺不进去!”“哼”老刀冷哼一声,面色有些不言和“连弹都打不穿,你还能刺穿?”那人作罢,退回了众人身边。“回去,看石棺!”塚昶边说边拿出了一条丝巾手帕,掩在了鼻子上。他是个爱干净的人,不喜欢这样的血腥场景。媚莲亦皱了皱眉头,她的衣服上已经粘了不少血水,血腥味很重,熏得她有些反胃。现在这种情况又不好更换衣服,只好暂且忍耐。众人定了定神,拿去装满子弹地枪支跟了上去。其实,剩下的5名下手,有两人已经萌生了退意,但这时却不能离开。老刀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如果这样能茂然地离去,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经过了一场特殊的激战,古洞的气氛沉重了许多,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谁知到一条巨蟒过后,会不会又再有这样的危险?塚昶走在前面,步子很稳,慢慢地向前移动,几人都跟在后面,慌张的注射着四周。一干人等回到了原来驻足地方,塚昶停下了步子,看着石棺地方向,扬起左手招了招,并没有点明什么。后面的5名下手,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肯上前。老刀不满地冲他们一瞪冷眼,寒光若现,很是恶狠“别他妈地当龟儿子,你们5个一起过去,谁不去就别怪我手里的枪不认人。”
5人面面相惬,老刀从来说一不二,容不得别人叛逆自己的思想。
最终,5人都挪动了步子,向前走去。走上这条路已经不能回头了。瞬时,空气又凝重了几分,5人都不敢大声喘气,慌张地注视着周围,生怕像刚才那人一般成为别人的食物,不过,这次很顺利,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他们沿着石壁走了一圈,除了墙壁上有一层白毯似东西铺在那里,什么都没有。一人弯下腰去,摸向那形如白毯的东西。很顺滑,如丝绸一般柔软。轻轻一摸,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他很想就这样的一直抓着,但是用力长长的白色附在墙壁上,怎么用力都拉不下来。用匕首也割不开,勾不断,无奈,只好放弃了。
最后一次确认没有危险后,5人立在了石棺旁边,等待他们的老板过来。
老刀、塚昶,媚莲三人见状,也就放下心来,走了过去。他们要打开棺柩,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身形巨大,会说话的蟒蛇,死了10多个手下,这个古洞,这个石棺,到底会给人多大的惊喜。
石棺很平常,材质和洞内石壁的材质一样,棺身没有花纹,没有刻字,像一个长方形,菱角分明,这和普通的棺柩有点区别。老刀三人绕着石棺看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吩咐手下打开石棺。
这时,一个手下站了出来,指着不远处附在墙上的不明物体说道:“老大,我们在在那边发现了一些白布似的东西,但是无论怎么都扯不下来,用到也不行。”
“老刀”你是看看,塚昶吩咐道。在他心里,现在有什么能比得上这棺内的东西更吸引人的。
老刀没有回话,带着那人走了过去。
“金蚕丝?”老刀自问,这白色的东西给他的感觉和先前那人一样,不仅顺滑,而且很坚韧,他连划了了10多刀都没有划开一道口。瞬间就想到“金蚕软丝”这东西。几年前,在上海有个大型的拍卖会就曾拍卖过一件金蚕软甲。据说是一个盗墓贼从一个古代皇室的坟墓挖出来的。那件软甲的属性和这东西差不多,不仅柔软顺滑,而且刀枪不入,只是甲身为金色,和现在这东西不吻合。
“不是金蚕丝,会是什么呢?”老刀陷入沉思。忽地,他想到了一些事情。
如刚才真地是巨蟒在说话,那么它所说的地“交换”之际会不会是?老刀用鼻子嗅了嗅上面的味道,沿着石壁走顺着白色的不明物走了一回。竟走了将近30多米。
“蛇皮!”老刀心里咯吱一下,愣住了。蟒蛇会说话。它所说的交换之际原来是它刚进入换皮的阶段,正处于身体最脆弱的时期,不然他们死得恐怕就不是那10几人了。这从它换下来的皮可以看出。比金丝还坚韧,可想而知全盛的它多么的恐怖!
“走吧!”老刀没有张扬,心里压制那几句话,沉甸甸地,让人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石棺被缓缓地推开,里面的秘密被一点点的揭开。
“轰隆隆”几人一用力,棺盖重重的飞落在地上,发出了雷鸣般的声响。震得人有些发晕。塚昶是第一个靠上去的。
棺内,一件布衣裹着一具黑乎乎的尸体,是一个青年男子,玉冠束发,口鼻分明,六官端正,古代人装饰,和活人没有什么区别。
布衣保存得很完整,上面雕画着古老的花纹,不知道是何年代的。
“这是?”塚昶惊叹。他从小就跟着父辈寻古觅迹,见过不少历史棺柩的开图,却没有见过个能在岁月变迁完完整整保存下来的尸体。很多科学家估计,这个世界上历史遗留下了的先人,估计只有秦始皇的尸体是最完整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秦始皇陵依然没有打开。这一说法得不到证实。而此时,在他眼前的确是这样一个上古遗留下来,保存完好无缺尸体,怎能让人不为之兴奋。传出去,那一定会是滔天巨浪。
“就是黑了一点,长得还挺清秀的!”媚莲妖娆妩媚,乌黑的长发披肩而损,性感的红唇捻了捻对着塚昶打趣道。她对这样的尸体不感性趣,只对宝石有着浓重的爱恋。
塚昶不理会她,拿出了随身佩戴的扩大镜,从尸体的下身开始研究了起来。虽然布衣上刻画有古老的花纹,但这具尸体不真正的历史是否有那么久远,还需要从多方面的考查取证得出最后的结论。
这具尸体,好比刚被葬下棺一般,没有生命特征之外,一切如旧。
塚昶越是往下探究越是惊奇。“这个是死人吗?”他自问,活了大半辈子,生生死死的人见过了,却没有见过一具能保存保存身体正常体温的尸体。如果这是一具上古遗留下了的尸体,到底是何等的伟力,造就了这样的奇迹。
塚昶刚触到到尸体的鞋子,隐隐约约间多了一种悲凉之感。尸体果真像上古遗留了来的,它给人一种岁月感,沧海桑田,风云迁就,故人西去,一个人独对寒月,无声凄凄。那是一种难以述说的悲凉。冥冥之中,他想到了亲人,想到父亲儿时在他的温言暖语。
每一个人都有家,但是,幸福的家庭总会少之又少,上天并没有眷顾他们。那年他才15岁,父亲开车载着他与叔叔同护送一件十分珍贵的古物回研究院,却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半路被人劫杀。匪徒不仅抢走了古物,还对他们下了杀手。如果不是父亲眼疾手快,一般将他推下山崖,他可能连活的希望都没有。然而在落下的刹那,他分明看到一颗又一颗的子弹从父亲的身体穿过,父亲就这样无声的倒在血泊之中。
老天对他似乎有所眷顾,那一次他侥幸落在了一个大湖中,活了下来。然而当他回到家中时,在院子里听到的确实叔叔和母亲狼狈为奸的阴谋。父亲是被他们害死的,是他们一手策划了这个阴谋。那一刻,他彻底地浑沌了。一个是最亲的人,一个是杀父仇人,纠结在他幼小的心灵。让他不堪重负。
红尘往事多,悲伤梨花乱,较比情奕血方红,破衣带伤教人泪,苦儿无命,自做忧愁...
他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往事一幕幕,如是剪断的片影,在他眼前浮过。这时,一颗清泪从他的眼中滑落,滴落在他手中的扩大镜化成一团,模糊了视线。这是命运交织的悲凉情愫。
“塚昶?”媚莲惊讶,却几分柔情,眼神里多了一种和穆,充满了关怀之色。她平时虽然表现得浪荡,但骨子里却是烈女情怀,这一世,选定了这个男人,就只属于他一个人。从她认识塚昶到现在,她从来没有见过塚昶流过泪,这与平时的勃然相反。
老刀从对面走来,也是一脸的惊讶,他比媚莲先追随塚昶,更了解他的性格。
“我怎么了?”塚昶直起身子,轻轻用手一抹眼角的泪痕。“这尸体有魔力?为什么我会想起那些悲伤的往事?”他自问,现在的思绪与之前探查尸体的情绪完全不一样。
“啊??”媚莲和老刀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尸体怎么会勾起别人的悲伤往事,主导人的思绪呢?他们先后也轻轻地触碰了尸体的布衣。果然,反应与塚昶的反应一般,都先后回想往事,黯然落泪。连老刀这样的老成的都不行。
“血龙纹!是它主导我们都思绪!”塚昶一反常态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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