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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 再次初见(1 / 2)



狂爷收回朱厌,转身刚走数步便察觉脚下趴着一名女子,甚至隐约能听到女子浓重的舛息。

他皱了皱眉,将想绕开她,一双手却突地紧握住他的衣角,让他怔愣女子的身手倒是不差,而她只这么抓着他,发出微弱的像是求救,又像是求换的喘息。

“让开。”他睨了她一眼。

“清……嗯……”秦无色此刻周身依旧滚烫灼热,如果刚才还能为清风的‘死’拾回一丝理智,那么此刻,再度袭来的药姓比先前还要猛烈,因她的内力都在乱涌再难克制住半点。

女子的喑语让狂爷竟诡异的有一瞬的迷惘,察觉女子的手已在他脚踝处往上游弋抚摸,回神过来赶紧猛踹了她一脚,“滚,老子急着去找婆娘!”

秦无色被他这么一踹在满地雨水中竟滚了数米远,浑身的痛楚却让她忍不住战栗,“啊……”

“……”狂爷双肩一颤,这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奇葩女子,被踹成那样还能发晴!

他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只想快点离开这条街,到宫里去找秦无色,再走几步,身后女子虚弱的声线又迷蒙的传来,“难受……挵碎我…。”

这一次,他周身一凛,胃里都一阵翻涌,本就忙着要找人情绪烦躁,此刻更是到了忍受的边缘,连方才被她莫过的小腿都恨不得能截断,反手提起长剑大步走了过去,戾喝,“老子——”

此时,女子却突而抬起眼睫,湿透的长发凌乱地裹了面容,一双妖冶的紫瞳迷迷蒙蒙的凝着他,双手又抱住他的脚踝,“求求你……”

他顿时一怔,凝着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紫色凤眸,俯下身,探出一只修长的手来,慢慢撩开她脸上覆盖的墨发。

那张脸完全展露在他眼前时,他眸光倏地一震,看着她被雨水浸染的容颜竟分外红润,不等他多想,她已伸手想解开他身上的衣袍,奈何他浑身罩着一件寒光铁衣,她一双紫眸浮着急到无助般的神色。

看着她对着他身上的铁衣左右研究的焦急神情,狂爷眉心微蹙,长手猝然攥紧,“谁给你下的毒?”

秦无色显然听不懂他此刻的意思,他一咬牙,提起她的衣襟将她攥了起来,身上那件粗布麻衣滑落下去,露出一件火红的鎏金凤纹宫装。

他一愣,再将她拦腰抱起后又是一惊,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舛息亦十分浓重,如此却感觉不到她一丝脉搏的跳动,凝了她涣散的紫眸一眼,他抿唇成线,将朱厌收回腰间抱着她在雨中疾步而去。

如今的客栈虽在夜色中仍灯火通明,但大门却紧闭着,甚至大多数都在门上开了一扇小小的窗,如有人夜里投店便看看来人确认是否安全才敢放入,毕竟再如何危险的夜色,他们还要营生。

这会儿,云京客栈的大堂中还有不少客人来往,不刻,砰砰的叩门声传来,瞬时,客栈中鸦雀无声。

只因这阵叩门声不仅急促,且力道非常,让人有种门正被魑魅之类狠狠撞击之感,生怕那门下一刻就会支撑不住给生生撞碎。

店主斜了店小二一眼,店小二旋即会意,对着众人笑道,“没事儿,咱云京客栈这门啊是在西大街李铁匠那儿特别定制的,结实无比,更是贴了开过光的刑天后人画像,客官们莫惊怕,待小的去瞅瞅。”

整扇铁门发出不堪重负的沉声震动着,小二心惊胆战地打开门上的小窗望了出去,还没等他将来人看仔细,砰的一声铁门在此刻被踹得粉碎,小二亦被震了半米远,这一来,客栈不再是鸦雀无声,不知谁起头尖叫了一声,霎时所有人在客栈中落荒四窜。

“住店。”似抱着一人的铁衣男子径直穿过人群,朝楼梯处走去。

摔坐在地的店小二捂着泛疼的胸口,抬眼望向那人时又是一愣,赶紧眨了眨眼,又爬到门处将已碎裂在地的铁门上贴着的画像撕了下来,望望手中的画,又看看越走越远的那名男子。

红发、铁衣、鎏金面具,一样不落,只不过就是男子虽颀长却没有画中人如山高大,那面具虽有些骇人之意亦没有画中那种令人震惶的可怖,小二冷哼一声,如今卖神相画的贩子也是花样百出,为了卖画打扮成这样也真可谓是为了钱什么豁出去了。

“住店还有你这样的?这门你可知值多少银子么,你这么给撞碎了万一夜里来了魑魅如何是好,我说你这是赶着投胎还是……呃!”小二顿时怒不可遏,直到两锭金重重砸在他脸上才不得不吃痛噤声,慌忙喜上眉梢地将金子捡了起来,旋即又是皱紧眉,“这门坏了今夜谁也安生不了!”

一道血光宛若流星堪堪擦过他鼻尖砰的一声立在门处,他吓得忙缩回脖子,定神一看,那是一把寒光长剑,此刻却周身萦绕着丝丝血雾流光,宛若血液游走,每流动一下,便发出一声清冷嗡鸣。

“比你的破门管用。”那是男子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此时,所有人停止了躁动逃窜,一瞬不转地盯着门处立着的血光长剑,总觉得这东西的长相似乎有在哪里听闻过,即使如此,所有人都忙着退房想转投别处,一时间,客栈中只剩两人。

店家欲哭无泪地望着这情景,小二却递来一锭金子,另一锭他早已悄悄藏在自己腰包中,“福叔,算起来也没什么损失嘛。”

福叔赶紧将金子接了过来,一手打开抽屉的锁把里面的金银都取了出来抱在怀中,几乎都有些抱不住,却是横了满脸谄笑的小二一眼,“黑娃,你今儿晚就在这守着,我先回房。”

黑娃当即皱眉,这死老东西倒精,自个儿关在房里避魑魅却要他守着,冲着福叔的背影龇牙咧嘴了一阵,才又颤巍巍的望了一眼门外的黑暗,目光落在那把奇异的寒光剑上,这年头战乱,大量难民涌入皇城,他若是丢了这份工,恐怕连馒头都吃不上了。

摸着兜里的金子,这东西够吃很久了,却不能吃一辈子,甚至给家中母亲买药都不知能买几幅,他叹了口气走到寒光剑旁坐下,一人一剑在夜色中似依偎着,他凝着长剑咕哝着,“看你模样生的倒还挺唬人的,但愿你能保护下黑娃我,若黑娃有命活到天亮,明日定帮你擦得铮铮亮儿,说起来,你的主人连房都没挑就直接上楼了,还真是比投胎还赶……诶,你瞎动什么,哎哟太瘆人了,别……他定当有要事在身,整个人都英伟不凡啊!”

狂爷连踹了几道门才找到一间没人住的客房,旋即将她放上床榻,检查她手上的伤口,这只手生的极美,纤长如玉,此刻却满是鲜血,他凝了片刻,才惊觉伤口深处已见白骨的部分流动着银芒,伸手小心地将她伤口中的银丝挑出来,面具下的目光虽沉着平静,心中却恼怒不已,谁给她下了药,而她竟然到了自残的地步。

“嗯……”秦无色发出一丝痛苦辗转,银丝自深入白骨的伤口挑出疼得她一身冷汗,却抑制不住更觉得浑身血液沸腾。

“别叫。”他没有抬眸去看她,如果看了,必定会忍不住,但她的伤必须先清理好,待时间长了,要挑出嵌入血肉的银丝会更麻烦。

这种毒他没有办法,他也曾深受其害明白这种折磨,但显然来得没有她这么严重,那人不理会他的呵斥,依旧喑哦不断,令他心烦至极。

在感觉不到她气息的那段日子里,他虽明知她不可能死,但那种明知却又寻不到的感觉亦是让人绝望,是以再次感受到她的出现,他……很愤怒,想过将她揍一顿让她学乖,却不料是再次初见这种场景,不得不加快清理好她手上的伤,才抬眸堪堪望了她一眼。

女子绝色的容颜透着玫瑰般的红,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又或,嘴角却溢着一丝殷红,将唇畔染得像血,那估计多半是被他踹出来的,他一愣,遽尔有些心虚地怒斥,“老子还以为碰到个无耻疯妇!”

手被放了下来,秦无色才支着无力的身子强行起身,双手摸索着去抱他,他身上的铁衣很凉,贴在身上却缓解她燥热很舒服,不禁轻轻蹭着,“唔……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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