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的病不但没有好，反而更严重了？”聂飞问道。
“不是。”徐景元道，“你有没有听出来，他说话的口气和音调很像另外一个人，你再想想。”
“另外一个人？”聂飞思索着，他突然想到了，但他觉得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失声道，“你是说是他？”
“对，阮梦华。”徐景元冷笑道，“阮梦华三年前给我的东西，其实是一个信号。他想告诉我一些东西。”
“你是说，他的研究…….”聂飞道，“他研究出来的东西能保存记忆？”
“不是保存记忆，许大刚的记忆都被抹掉了。”徐景元冷笑道，“或者说被阮教授药物的记忆给覆盖了。我没有想到，阮梦华的研究成果到了这样的程度，一小瓶药物可以把自己的记忆复制到别人的大脑中，而且控制别人的思想和行为。”
“还有没有别的解释。”聂飞道，“也可能是这种药物引发的高烧，烧坏了他的脑子，让他产生了新的幻觉，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那他的口音你怎么解释？难道他的语言中枢也被烧坏了吗？”徐景元冷笑道。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聂飞道，“人的大脑怎么能变成了随意可以抹去记忆，重新植入另外一个人的。”
“也没有完全抹去。”徐景元道，“有些东西他还是记得。”他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掏出来一沓纸张。
聂飞接过来一看，吃了一惊。上面画的还是那个男人的脸，但相比以前，这张男人脸要比一开始画的那些要精致的多。从笔法上判断，这明显的就是另外一个人画的。
“这是怎么回事？”聂飞百思不得其解。
“很显然。”徐景元道，“现在这个许大刚已经不是以前的许大刚了，当然，他从形态上看，还是原来的许大刚，但他的思维已经和原来的不一样了。也就是说，他被换脑了。用通俗的话来说，他被灵魂附体了。”
“灵魂附体？”聂飞觉得这四个字从徐景元的嘴里说出来有些好笑，想当年，聂飞拿这些东西向他请教，徐教授几乎是怒不可遏。他一直认为科学就是科学，当他的面提那些那些乱七八糟的灵异现象是对自己的侮辱。没想到几年之后，徐景元竟然自己提出这样的解释来。
“灵魂附体是那些故弄玄虚的人搞出来的词。”徐景元看了看甘薇，道，“用科学来解释或许叫大脑细胞重组。”
“我觉得不管叫什么，肯定和这个男人有关系。”甘薇说道。
“对，现在这个男人是解开一切的关键。”聂飞道，“或许阮梦华教授和这个男人也有关系。”
徐景元教授没有说话，看了看聂飞和甘薇，扭头看了看里面安静地躺在床上的许大刚，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这是一个划时代的发现。”徐景元喃喃地说道，“一瓶药物可以控制人的思想，太不可思议了。”
“那些药物到底是什么东西？”聂飞道，“你做过研究嘛？”
“我仔细的检查过，也请药剂师检查过，但都查不出这些药物的成分来，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多的东西，是人工合成的。也许只有阮教授能告诉我答案。”徐景元道。
“我可以拷一份录音吗？”聂飞指了指电脑上那个音频文件。
“拷去吧。”徐景元痛快地答应了，他看出了聂飞的心思，道，“你要是找到了阮教授，请告诉我，我也在找他。”
聂飞将徐景元电脑里的录音拷了一份，然后就和甘薇告别了徐景元，匆匆的走了。
“现在我们干什么？”一上车，甘薇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一会儿我送你到公司，你准备一下，我们可能要去新西兰。”聂飞一边开车一边说道，“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罗维佳和李佩兰，可是这两个人都死了。他们肯定认识，但可能不熟，所以才会在照相的时候离得那么远。而且那张照片可能是他们去旅行的时候照的。我有种直觉，罗维佳和李佩兰，还有这个许大刚肯定都和阮梦华有关，这个阮梦华肯定和thisman有关。”
“这个阮梦华是怎么回事？”甘薇问道。
聂飞于是将自己知道的阮梦华的事情向甘薇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两个人一边说着，车子很快就来到了报社的楼下。
“现在到这里来做什么？”甘薇有些不理解。
“我现在要查一查，李佩兰和罗维佳一起去的是什么地方。你说过李佩兰只去外国旅行过一次，只要我们查出她参加的是哪个旅行社，看一看罗维佳是不是也在里面，这就能确定了。”聂飞道。
“不用查了。”甘薇道，“是一家叫国际青旅的旅行社，我已经问过了。”
“什么？”聂飞吃了一惊。
“怎么了？”甘薇看聂飞的脸色变了，不解地问道。
“不用找了。”聂飞低声说道，“这家旅行社半年前就不存在了。一场火灾，什么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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