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察摆摆手说:“那个做不得数的吧?”
杜克悠然地吸着雪茄道:“你问她啊!”
苏珊娜沉吟许久,但是说:“我既然已经以光荣的叶许下了承诺,那么婚约就有效,现在,你就是我的丈夫了。”
“这……这怎么行。”李轻察连连摆手推脱,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哎呀呀,你看这多好,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嘛!”
杜克知趣地往神殿外边走,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你不用担心的,我们教派是一夫多妻制度,你离开这里依然可以娶妻生子,我只不过是你众多妻子中的一个而已。”
“我哪有那么多妻子!”李轻察百口莫辩,“我只有你一个就够了。”
这一下两个人都脸红了。
两人身边生长出一簇簇灌木,纷纷绽放美丽的花朵。
“好吧,时间紧急,她丈夫,赶紧问几个问题,得到口供咱们就撤退吧。还是说你留下度个蜜月什么的?”杜克出来煞风景。
“我问……口供?什么口供?”
“就是被打断的问题啊。我早说过了,他们教派里女子不能拂逆男子,她现在是你的妻子,你问他什么他就要说什么。”转向苏珊娜,“我们也不为难你,问完我们就走,好吧。当然,你和你丈夫想一起走我也不反对。”
苏珊娜别过了脸,没有接话。
“我代替他问吧,他新婚有点高兴过头了。”杜克耸耸肩,他仰头搜索记忆,想想是聊到哪儿被打断的,“先不提太阳女神了……你所说的圣库伦的遗迹是怎么一回事?”
苏珊娜一愣,露出苦苦思索的表情,迟疑地说:“我也不能说的很具体,圣库伦的传说流传的非常少,传说他是唯一一个吃过时间之树果实的人,也可能他是唯一一个见过时间树的人。所以他的行为不受时间的约束,他是行走在时间中的旅人。凡是跟他有关系的事物,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不因循既定的时光原则。比如耶利哥黄金,当它被铸造成型的时候,它的时光就被锁定了,就算日后它受到破坏、磨损,它都会渐渐恢复到它刚刚铸造出来的样子,也就说它铸造之后的时光是一个时间标尺,如果你能改变时间,比如把时间调回到黄金还是金矿的时刻,那么随着时间流逝,不许做任何事,金矿中就能出现铸造好的耶利哥黄金。”
“不可思议。”杜克惊叹,“我们警局有一个大匠师说他能改铸,把黄金改铸成别的样子,这可能吗?”
“改铸是可能的,因为时光固定是耶利哥黄金的既有特性。但是,他只能改铸现有的耶利哥黄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铸造出耶利哥黄金。所有这些,都叫做圣库伦的遗迹。”
“也就是说……这个圣库伦出现的地方一定会有时间异常的问题?”杜克抓住了问题的重点。
苏珊娜思索片刻,表示无法否认。
“世界之树,生命之树,善恶心之树,现在又多了一个时间之树。怎么弄得我们和园丁赛的!”杜克咒骂道,“尤其是又多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时间之树!这玩意到底是怎么来的,什么意思,起源在哪儿,这问题就太多了!”
苏珊娜摇摇头:“你能这么说,说明你还没有理解时间之树的概念,圣库仑既然不遵循时间的因果逻辑,那么时间之树很可能也不遵循世间的因果逻辑,所以,你说它的起源?他可能根本就没有起源,也可能在我们这个时间还没有起源,也可能它产生在时间的尽头,被最后一个到达那里的人类所得到了。而且,既然它传说的名字是时间之树,那么,他很可能是表示它遵循的是多向时间的公理,而非我们的单维时间的公理。”
“等一等,”杜克打断她,“你说得再明白一点,什么事多想时间,它的公理又是怎样的?”
苏珊娜摇摇头,白纱长裙无风自动,挥手比划,地砖上的花纹在他的指挥下产生了变幻,组成了一条有着标度的线,
“这个我们都认识,这是一条数轴,大约在初中或者七年级数学课上就学过。这个数轴就可以理解为时间的公理,我们所在的位置就是零刻度,过去的时间是负数,未来的时间是正数,我们只能从现在到未来,不能从现在到过去。对吧?”
杜克、李轻察表示同意。
苏珊娜脸上不经意露出调皮的表情,双手一划,地砖上的图案又有变化,数轴围成了一个圆,刻度向内,就像表盘的数字那样,“这样呢?过去和未来就连接起来了,这一段时间就处在不断的循环当中。如果有人处在指针的位置,”说着她在地砖上画出了长短不一的指针,这么一来,地砖上的图案大家都很熟悉了,就是我们常用的钟表的表盘,“这就是二维的时间,如果有人处在指针的位置,那么,他想去过去还是想去未来,都很轻松,时间对他来说就是循环往复的存在,或者说,是有着清晰指示的存在。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时间还是遵循因果逻辑的!”
杜克皱眉,难道还有不遵循因果逻辑的情况吗?
“你看!”苏珊娜伸手一指,表盘圆心的位置,一株嫩芽探出了头,地砖上的指针飞速的旋转,它以惊人的速度成长,长高,变成了一棵小树,“看吧,这就是我假设的时间之树,你能告诉我,它遵循什么样的时间逻辑呢?”
杜克和李轻察呆呆地看着这个表盘中心长出的小树,假如时间是一维或者二维的,那么,现在生长的这棵小树是在几维的时间里?
杜克想起曾经有人给自己举过一个例子,那个人用笔在纸上画了一条线,然后笔尖停留在纸上,问他,如果这是我们能理解的时间,那么。他一下子把笔尖抬到了半空,这个笔尖现在处在什么时间呢?
突然,杜克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如同雷劈一样,他模糊想起来,那个人也给他讲过别的事情,但是只有扭曲的画面和变调拉长的语音,他能听出来的只有几个不连贯的词,“空间……上、下……隐藏……永恒、冥……”接着回忆就像拉上了黑幕,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杜克竭力甩甩头,他感到头疼欲裂,这是怎么了?他隐约感到有点不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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