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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宝藏(1 / 1)

说话间,卫盈儿已然小手轻挽狄如燕臂弯,蹦跳如鹿儿般穿门而入,便在堂内老少三位男子的注目睽睽下翩然走至近前,一对秋水般清澈亮眸瞬时绽出些许挑衅意味,撇嘴叫道:“天底下的男子可都没什么好东西,似这般交头接耳聚成一桌,除了胡乱编排女人外,就剩下些打生打死……”她接连哼了两哼,转头向狄如燕笑道:“如燕姐,就让盈儿做东,邀您饱览一圈人家的闺房好吗?”话音未落,也不等对方做出应答,登时小手圈紧,自顾扯着狄如燕漫步登楼去也。

卫凌虚直直目送她上楼,脸上尽显尴尬之态,无奈低咳两声,转头笑道:“还望阁老、元芳兄莫要见怪,这丫头打小给凌虚宠惯坏了,竟是如此没大没小,一点礼数都不懂。”狄仁杰拈须一笑,点头道:“不妨事的,凌虚,似盈儿姑娘这般天性烂漫,心地纯良,委实惹人怜爱啊!”卫凌虚闻言,立即拱手谢道:“能得阁老如此谬赞,凌虚不免代为汗颜。”狄仁杰摆摆手,调转话峰道:“哦,凌虚,我等还是书归正传,继续聊一聊有关白苗一族的话题罢。”卫凌虚点头道:“禀阁老,虽同属苗裔,然而与我族相比,无论行事作风抑或典章文物,历代白苗却是南辕北辙,大相径庭。”狄仁杰深深一吸,抬手命道:“你快说说看。”

卫凌虚拱手应道:“禀阁老,据凌虚所知,历代白苗族众无一例外,全都自心底排斥中原文化,似是仍对远古时代的那场失败耿耿于怀。”他摇头叹道:“然而天道轮回终是无可逆转,滚滚历史长河唯有不停向前流去,又岂是肉胎凡夫所能抗拒的?”李元芳从旁插话道:“照卫兄这么说,想必年来不断骚扰地方、犯上作乱者,定属那白苗一族无疑了?”卫凌虚立即向他拱手应道:“元芳兄所言正是,这些白苗族众向来行踪诡秘,最喜定居于崇山峻岭之间,基本上不与世人交往,自有其一套异于常人的生存法则。”狄仁杰点点头,面容凝重道:“原来是这样……”他叹了叹,倏地抬眼问道:“既然如此,彼等又因何抛弃自古秉承的避世祖训,舍去那与世无争的桃源生活不要,反而公开现身与官府为敌?”李元芳亦从旁讶然道:“是啊,大人,每个人都有选择他如何为人处世的权力,就像历代白苗先民那般远离俗世,自给自足,本也无可厚非,甚至还有点教人心生艳羡,难道这样逍遥自在的日子不好吗?”

狄仁杰点头道:“是啊,元芳,此事背后定然另有隐情。”他转头向卫凌虚命道:“哦,凌虚,你接着说。”卫凌虚苦笑道:“不瞒阁老,凌虚对此亦是颇感纳闷,百思不得其解。”他略作沉吟,倏地压低语调道:“狄阁老,请恕凌虚妄言,据凌虚猜度,此事极可能和新上任的刺史大人有干。”狄仁杰顿时一鄂,蹙眉道:“你指的是新任蜀州刺史卢怀真!?”卫凌虚点点头,脸上现出些许意味深长地味道,徐徐应道:“阁老您有所不知,近些年来白苗族众一向隐居多融、悬空诸山之间,平日深居简出,极少到尘世上走动,因此跟世上人却也能够相处平安。”

狄仁杰拈须颔首,猛然面色一变,急急抬眼问道:“什么,你刚才提到的是悬空山!?”卫凌虚呆了一呆,面露迟疑道:“阁老,这有什么问题吗?”狄仁杰凝目望了他一会儿,这才摆摆手,自顾笑道:“哦,其实也没什么事。”他转头看了看李元芳,解说道:“只因前些时候,我等在神都的一间佛寺内,曾从壁画上瞧见过悬空山的峥嵘一角,因此乍听凌虚你提及,这心中难免生出一丝惊讶。”卫凌虚心上虽对他的解说不置可否,然而面上却水波不兴,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想来那间佛寺的捐建者,或许正是出身这巴蜀大地,因而才将故乡风物临摹壁上,以解思乡之情罢。”狄仁杰立即抚掌笑道:“嗯,凌虚你分析的好啊,想来事实定然如此。”他笑了笑,点头道:“好啦,你接着说罢。”卫凌虚将手一拱,悄声说道:“大概两个月前,前任刺史大人杨公济突然暴病身亡,取而代之的刺史卢大人刚刚履新未久,便数次派出官军,秘密进入悬空山腹地,看样子应该是为了找寻什么要紧物什。”

狄仁杰登时鄂道:“竟会有这样的事情?”卫凌虚点头道:“狄阁老,凌虚身为一介草民,绝不敢妄自揣度刺史大人的心意,然而自那以后,白苗一族却是叛乱不断,至今犹未平息啊!”狄仁杰深深一叹,拈须道:“倘使一切都如凌虚你所言,是官军的冒然进山搜索,才引起白苗叛乱,那么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卫凌虚不由一怔,讶然道:“狄阁老,您的意思是?”狄仁杰徐徐站起身,负手踱出两步,仰望承尘石梁道:“如果本阁所料无误,新任蜀州刺史卢怀真的冒失举动,定然是触碰到白苗族的某种底线……”他霍然转身,抬手指点道:“或者说触碰到了他们的某种禁忌,这才促使其心生叛念,不断抗扰滋事。”

李元芳顿时心头一动,急声问道:“大人,难道这一切又同传说中的‘元魏宝藏’有关!?”狄仁杰摆摆手,深深叹道:“目前情况尚未明了,一切还都不好说啊。”卫凌虚似是突然记起般起身说道:“经元芳兄这么一提醒,凌虚倒是想起一事。”狄仁杰心头一震,急急抬手催问道:“你想到了什么!”卫凌虚拱手应道:“禀阁老,据凌虚这些年的了解,历代白苗族人中间,一直流传有战神宝藏的传说!”狄仁杰立即动容道:“战神宝藏!”卫凌虚点头道:“正是如此,据说当年战神蚩尤兵败丧命后,曾留下一处巨大宝藏,以期后人励精图治东山再起,重夺天下河山。”李元芳蹙起眉头,老脸绷紧道:“先是‘元魏宝藏’,如今又突然冒出个‘战神宝藏’,大人,看来我等真是流年不利,偏偏要跟这些虚无缥缈的宝藏干上了。”

狄仁杰摇摇头,面色深沉道:“正所谓财帛动人心,更何况又是这般充满右惑的远古劫余,岂能不教世人趋之若鹜,奋不顾身。”他叹了叹,转而向卫凌虚问道:“哦,凌虚啊,关于这‘战神宝藏’,你还知道些什么?”卫凌虚拱手答道:“具体的情形,外人根本无从得知,凌虚探求多年,也只听说开启宝藏的钥匙,历来便掌握于白苗族的手中。”李元芳讶然道:“开启宝藏的钥匙?”卫凌虚点头道:“正是,据说这‘战神之匙”应同白苗族的三大神器有关。”李元芳动容道:“三大神器!?”卫凌虚转目望了望狄仁杰,这才开口续道:“传说中这三大神器分别是包藏宇宙天机的六神方盒,能照穿地底幽冥的灵虚宝镜,以及足能倒转乾坤世界的厉山铜鼎。”他说话间,眼神似有意无地悄然巡视面前二人,面上隐约现出些许别有意蕴的情态。

李元芳登时听得心中狂震,脑中轰然作响,急急转目向狄仁杰张去。狄仁杰却仍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安然姿态,拈须笑道:“但凡是传说,皆少不了好事者添油加醋,臆想杜撰,即使如此,能够掌握这么多白苗一族的不传隐秘,也着实难为凌虚你了。”卫凌虚顿时面上泛红,摇扇笑道:“凌虚自幼便喜好这些神话传说,还请阁老和元芳兄不要见怪。”狄仁杰摆手笑道:“本阁可没有一点见怪你的意思,即便是传说,往往背后也都或多或少,存在着某些合理成分。”他伸手拍了拍卫凌虚肩头,油然道:“因此,本阁还要向凌虚你真心道一声感谢那,哈哈。”

卫凌虚连说不敢,登时话锋一转道:“狄阁老,眼下蜀州境内极不太平,狄管家他又负伤在身,依凌虚看,诸位不若便在山上盘桓几日,好歹等到各处的禁行令期满后,再上路不迟。”狄仁杰拈须笑道:“凌虚的好意本阁心领啦,然而奈何皇命在身,不敢再有丝毫耽搁,因而只得与君忍痛惜别,尽早赶赴蜀州去也。”卫凌虚顿现出些许依依不舍之态,拱手叹道:“既是如此,凌虚唯有在此恭祝阁老一路顺风顺水,早日平息叛乱,为我巴蜀大地重换祥和。”他不待狄仁杰答话,倏地眉峰一挑,沉吟道:“哦,凌虚尚有一事须得向阁老申明。”狄仁杰听得一怔,抬手命道:“凌虚有话但讲无妨。”卫凌虚正容道:“不知阁老在神都可否听闻过巴蜀秋家的名号?”

狄仁杰更讶,不由转头和李元芳对视一眼,这才绷紧面容,沉吟应道:“你说的可是与益州雷氏齐名,巴蜀两大门阀之一的蜀州秋氏?”卫凌虚点头道:“正是,正是。”他漫摇羽扇,轻叹道:“在我巴蜀一地,即便贩夫走卒,也无人不知这家豪族的名头。”他摇了摇头,仰望承尘道:“梧桐叶落,天下知秋,秋阀当今家主长石公目下恰好结庐于蜀州城内。”狄仁杰登时动容道:“长石公现在蜀州!?”李元芳从旁苦笑道:“大人,正所谓大隐隐于市,看来这蜀州城里的水,着实深得很啊!”

狄仁杰长长一叹,点头道:“是啊,本阁虽久居庙堂,然而对于这江湖中事,却也多有留意。”他负手来回踱了几步,面上尽是深沉之色,倏地转身问道:“据本阁所知,这秋氏一门虽名震巴蜀,然而家主长石公膝下却是极为寥落,至今仍无男丁继承香火,事实情形可是如此?”卫凌虚拱手应道:“阁老您果然胸怀天下,帷幄运筹!”他笑了笑,悠然道:“长石公确是膝下无子,女儿家倒是出了几位。”他抬手招呼二人坐下,这才摇扇续道:“据市井传言,这秋府内的大小姐已然皈依佛门多年,原本抛头露面主持一切的二小姐年前突患疾症,只怕亦是时日无多……”他面色倏地转黯,低低叹道:“至于四姑娘秋红芍则一向我行我素,从不留心家门事务,一味地任性胡闹。”

狄仁杰眼波闪烁,宛如暗夜明星般直照人心,眨也不眨地细细凝视他良久,不由拈须笑道:“自然万物,生来平等,女儿家亦从不乏成就大事业者,因此长石公他想来并不会为此烦恼啊,呵呵。”卫凌虚怔了怔,立即拱手笑道:“阁老所言极是,只看当今天子陛下的大好作为,便可知什么叫做巾帼不让须眉了。”他笑了笑,摇扇道:“据说秋府目下的当家人乃是三小姐秋海棠,凌虚虽与之从未谋面,但能够代替乃父执掌这般伟巨的一份家业,理应绝非凡品。”狄仁杰立即惊讶道:“是她!”卫凌虚顿从他脸上读出些许别样意味,蹙眉问道:“阁老知晓此人吗?”

狄仁杰恢复常态,颔首笑道:“嗯,这位秋海棠,秋夫人,在神都时却曾和本阁有过一面之缘。”卫凌虚登时拱手笑道:“阁老您果然神通广大之极,然而既能与这位秋阀千金结缘,阁老今趟蜀州之行,定然可以峰回路转,事半功倍啊,呵呵。”狄仁杰意味深长地瞥他两眼,旋即哈哈一笑,拱手应道:“好啊,那本阁就借你吉言,但愿秋夫人……”他话一出口,立即摆手笑道:“不,应该是三小姐她能够念些故旧情谊,也好助本阁早日完成圣命,还巴蜀大地太平祥和啊,呵呵。”卫凌虚朗然应道:“但凡我大周国老过处,又何愁不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他说着话急急起身,拱手说道:“无论如何,凌虚必要尽些地主之谊,还请阁老、元芳兄宽坐片刻,凌虚这便下去安排宴席,但求把酒言欢,为诸位饯行!”狄仁杰拈须一笑,转目望向李元芳,后者登时会意,二人齐齐拱手谢道:“恭敬不如从命,有劳族长大人了。”直待目送卫凌虚跨门而出,二人这才复又相顾一笑,眼中同是绽出些许别样意味。

北距神都洛阳三千里许的蜀州之地,原为禹贡梁州之属,自前隋开皇年间化归益州统辖,后又于当今天子垂拱二年划并重构,方形成如今统领晋原、青城、唐安、新津四县的规制。其间气象最宏、形势最胜者,自然当属州治所在晋原无疑。亦如两京城坊街曲布局般,城内万余户人家横平竖直、规整有秩地分散居住于三十多坊曲之间,而商业繁华处则集中在东、西两市,即使粗略计算,各类肆店商铺亦足达两三百家,实乃周遭地界除益州府外最是繁华热闹之处。

主从四人甫一入城,耳畔便传来大通鼓音,密若联珠,声震耳管。此鼓前后共击三通,合计一百零八下,当最后一通鼓响结束,不止城门宣告关合,连带城中所有坊门亦同时闭锁,街上除去巡逻的卫队以及报时的更夫,禁止任何人等随意走动,旦有违令者必遭重处。狄仁杰徐徐放下窗帘,随口命道:“狄春,速将马车赶往西市,寻处客栈打尖歇脚。”狄春登时高声应诺,猛甩马鞭催马向前驰去。李元芳展颜笑道:“大人,看来周遭各县虽然处处风声鹤唳,对此轮叛乱谈之色变,然而这蜀州城内却仍旧平静得很啊!”狄仁杰点点头,抬手揉一揉略感酸痛的肩膀,面色深沉道:“也许表面上看起来外紧内松,一切有条不紊,实则正如那暴风龙卷一般,愈身处中心地带,反而愈发显得风平浪静罢。”狄如燕从旁笑道:“无论如何,今趟总算运气不错,跟先前的骡车相比,这架乌篷马车简直舒坦至令人昏昏欲睡,堂堂黑苗族长果然出手大方。”

狄仁杰不由拈须大笑,连连点头道:“是啊,这位族长大人,确实不简单的很那!”李元芳老脸绷紧,苦笑道:“只从其对于白苗族史、乃至秋阀秘闻的熟知程度上看,便不难看出此人的丘壑。”狄仁杰叹了叹,颔首道:“是啊,此子虽然外表上看起来,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能潇洒处之,又信誓旦旦向我等表明他对我大周朝廷的恭顺,然而直觉告诉本阁,这位黑苗族长大人的志向可委实不小啊!”狄如燕顿时掩嘴一笑,美眸打二人身上一转,无奈道:“我的神探伯父大人,您是否堪案太多、遍阅恶人无数的缘故,如今眼中看起谁来都不像善类也?”狄仁杰闻之顿鄂,不由瞪直双目与李元芳互望一眼,这才抬手向她指去,摇头一阵大笑。

马车穿过永平、长寿、立行诸坊,径直驶入西市。这时街上已难见行人,天色虽然尚早,但两旁肆店商铺却大多关门,景象十分惨淡。狄春眼明手疾,终赶在跑堂小二即将关闭楼门的最后一瞬,将马车稳稳停于阶前,郎声叫道:“小儿稍等打烊,来客人了!”那小二却是个年约十五六岁的瘦削少年,身上的长袍已然洗成灰白,裤筒处略微向上卷起一小截,露出他原属白皙的脚踝来。听得狄春之言,他不由将眉头深深一蹙,面无表情地抬头向前一张,以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淡淡应道:“马儿若要吃草,便跟着我来。”说着话随手将店门推开,自顾迈步出来,向一旁的巷子走去。狄春顿给他的怪异态度弄得一怔,就听狄仁杰在车中笑道:“好啦,狄春,我等便入乡随俗,客随主便罢。”

说话间他已挑帘探出身来,狄春见状急急应诺,将他搀扶下车。狄仁杰负手驻足阶下,抬眼四下一张,就见此处名曰“天祥客栈”的三层小楼,白墙黑瓦,构造朴拙,倒给人一种简洁明快的感觉。这时李元芳和狄如燕也下得车来,狄春不敢耽搁,急急赶着车子追随那小二而去。狄仁杰点点头,抬手命道:“好啦,第三通鼓声眼见即要结束,我等还是抓紧时间把足跟落定罢。”三人快步穿门而过,眼前厅堂十分宽阔,傍晚的天光透过门上窗格,如幕如瀑般倾泻洒入,顿呈现出一副时光定格、历史尘封地梦幻景象。

三人同是一呆,忽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有把深邃沉厚的嗓音徐徐问道:“三位客官要住店吗?”狄仁杰登时抬眼张去,就见楼梯处正安安静静立着位蓝衫男子,身量颀长,面目清秀,举止体态处处透着股书卷文雅之味,与寻常见惯的那些肆店老板颇为不同。他眼光过处,老脸上立即绽出慈霭笑容,拱手应道:“老朽怀英,山西并州人士,今趟专程由神都赶来,想要做些绸缎生意……”那客栈老板顿时将手一摆,迈足迎上前来,一对亮眸环过狄仁杰身周,这才拱手笑道:“在下沈天祥,见过三位老板。”他说着话随手向旁让去,柔声道:“快快请坐,请坐。”狄仁杰点点头,示意李元芳和狄如燕围着桌案坐了,不由转目四下张望,随口问道:“哦,沈老板,看来贵店的生意似乎不怎么好啊?”

沈天祥微微一笑,点头道:“是啊,怀老板,近来周遭各县有失太平,苗匪横行,因此来往的客商自然也就少了。”他说话间,眼光不住在李元芳身上打转,尤其对他腰间高悬的幽兰宝剑现出十足兴味。狄仁杰见状,立即拈须笑道:“哦,沈老板,这两位都是老朽的子侄,自小也都练过几天武艺,专门跟随老朽走南闯北,以充护卫啊,呵呵。”沈天祥这才收回目光,拱手笑道:“世道并不太平,在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他话音未落,就见那小二面无表情地迈步进来,身后还紧紧吊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心内登时猜出来人必与狄仁杰三人一伙,不由皱了眉头,高声命道:“阿丘,速速关闭店门,再到厨房叫来几盘好菜!”

那名为“阿丘”的小二也不答话,转身关好店门,自顾绕过柜台,转到后院去了。沈天祥摇摇头,转身笑道:“这小子历来就是个怪人,还请诸位客官不要见怪。”狄仁杰饶有兴致地目送阿丘离去,转头笑道:“哦,没事,没事,如今国家昌盛、百姓乐业,似这等经过父母溺爱的倔强少年,市面上并不少见,并不少见啊,呵呵。”沈天祥无奈摇头,拱手说道:“看诸位一脸风尘,想来必是急于赶路,晚膳尚没享用,且请宽坐片刻,酒食很快奉上。”他说着话,急急转身到柜台处取酒去了。主从四人相顾一张,却听得堂外有人重重叩门,同时高声喝道:“府衙办案,速速开门!”四人登时齐齐蹙眉,转目向店门处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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