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等到弥撒之后了,”那哨兵说“那会儿就在主楼里开早饭”
这时,科里猛地一扑
他到了哨兵的背后,两臂绕过那人的肩膀他的左手向后猛扳哨兵的下巴,右手持刀划向那人的喉咙穆尔出了一口舒心的长气,哨兵转眼之间就被*掉了
穆尔和科里在早饭前已经杀死了三个人穆尔感到一种大权在握的刺激从今天起,没人再笑话我了他想
他又跑下楼梯,科里紧随在后当他到达楼梯脚下时,楞住了看来,并非所有的人都在做弥撒他看见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走出了岗亭
穆尔的步子迟疑了他立刻认出了那个女人她就是这个城堡管家的妻子,他曾今想花掉十个拉兹买他们的女儿,献给马克她也看见了他,她那蜜金色的、洞察一切的眼睛紧盯着他,把他看了个透穆尔甚至没想装作是一个等候特使的清白的客人,他知道骗不过她他只有不让她发出警报办法就是像他们杀死那三个哨兵一样,俐落地、悄悄地杀掉她
她那双明察秋毫的眼睛从他脸上看出了他的意图她牵着她儿子的手转身就走穆尔伸手去抓她,却抓了个空她跑进院子,向主楼奔去穆尔和科里在后面紧追
她脚下极其轻快,而他们却穿着铠甲,提着沉重的武器她到了通向大厅的楼梯跟前她一边向上跑,一边高叫穆尔抬头看了一圈城墙她的呼叫至少惊动了两名哨兵花招结束了穆尔止步不跑,站在楼梯脚下,喘着气科里和他一样两名,然后三名,然后四名哨兵,从城墙上跑下院子那女人牵着男孩,在主楼中消失了她已不再重要,既然已经惊动了哨兵,杀掉她就没意义了
他和科里抽出了剑,并肩而立,准备为自己的生命一搏
早弥撒还在庄严地进行之中,图勒普的苦难不仅是卡特家的,也是所有布尔家阵营的这些天他们每时每刻都在为此祈祷当教士把吾主举到祭坛之上,这时管家察觉出来马匹有些不大对劲他听到了很多嘶叫和践踏的声音,这在平常是没有的跟着就有一个人打破了教士的安详的拉丁语唱颂,高声说:“我嗅到了烟味”
“着火了”他说,还没等他说下去,声音就被众人的叫喊声淹没了人们纷纷朝门口涌去祈祷顾不上了管家拉过侍女,担心她被人流挤坏,还告诉秘书别走开没过多久,祈祷室里就没人了,只有他们三人和满脸不高兴的教士
护卫队长带着士兵们跑出来有的人在松开马,以免烧伤,另一些人从井里打水来灭火放出来的马被大火和跑动、喊叫的人群所惊动,满院子乱跑,马蹄声响作一团管家使劲听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头,蹄声实在太大了——像是有一百匹马而不是二、三十匹他猛地一惊,恍然大悟“你们,站在这儿别动,”他说
他一路跑上城墙上面脚下是斜坡,快到顶时只好放慢步子他站在墙头,大口喘着气,朝城外看去
他果然猜得不错,他的心揪紧了,吓出一身冷汗一支一百来人的马队,正在穿过田野朝城堡冲锋那场面真骇人管家看到了他们的铠甲和抽出的剑,闪着金属的寒光马匹疾驰着,鼻孔中喷出团团热气骑手们都弓腰俯在鞍上,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他们不喊不叫,只有一片震耳欲聋的马蹄踏地的轰响
他看见了特使,正站在井边,努力指挥人们抬水灭火管家跑下城墙,穿过院子,来到井边他毫不客气地抓住特使的肩膀,冲着他的耳朵喊着,以便压倒那一片嘈杂声“有人进攻有人攻击我们”
“什么?怎么回事?”
“我们遭到了进攻”
特使还以为说的是着火“进攻?攻谁?”
“听”管家大叫“有一百匹马”
特使侧过了头管家看着他明白过来,脸色苍白而惊惶“你说得对——凭十字架说”他突然面露恐惧“你看见了?都是什么人?”
“看见了没有旗帜,但是绝对不是我们的朋友”
“谁——别管是谁了有一百匹马?”
“是的——”
“彼得拉尔夫”特使转身去喊他的副手和他的护卫队长“是一次袭击——放火是佯攻——我们遭到进攻了”他们和特使一样,开始没醒悟,后来他们听了听,最后露出恐惧的神色特使叫道:“让大家拿起武赶快,快”他转过来面对汤姆“跟我来,管家——你有劲,你会用剑,对,我们去关大门”他穿过院子跑,管家在后面跟着如果他们能及时关上大门,扯起吊桥,就能挡住一百个人
他们跑到了门楼他们可以从门洞看到敌军:现在距离不到一英里了,而且已经散开了队形;管家观察到,跑得最快的马冲到了前头,跑得慢的落在了后面“瞧这大门”特使叫道
管家一看:两扇箍铁的巨大橡木门扇平躺在地上合页已经从墙上凿掉已经有敌人提前来过这儿,他想他吓得肚子翻搅作痛
他又回头去看院里,还想找到他老婆和孩子他看不见她们她们会出了什么事?这会儿什么事都会发生的他得和她们在一起,保护她们
“吊桥”特使说
管家明白,保护老婆和孩子的最好方法是把进攻者阻止在外特使跑上螺旋梯,管家也竭力跟上如果他们能扯起吊桥,少数几个人就能守住城楼但当他跑到楼上时,他的心沉下去了绳索被切断了没法拽起吊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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