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者追击着_泡&书&而逃跑的人催马疾驰,不是奔回废桥的方向,而是奔向田野很明显随着阿普顿车队和徒步的人通过森林,这些骑兵认识到大局已定,没有必要再继续冒险和两倍多的敌人作战他们根本不回头看崔斯特人怎么样了,他们只催赶着马匹,穿过田野向着森林跑去
崔斯特城堡的格罗佛家族是评议会一员,有着数百年悠久的家史他们秉承传统,作战相当的勇敢他们有着惯常的骑士之风,崇信正面一对一堂堂正正的战斗,而且,大多数的战斗他们也都击败了对手他们决不能容忍这些胆怯又低劣血统的家伙,在偷袭了他们之后还能逃之夭夭
骑兵的战斗通常都是保持队形冲锋,正面击退敌人,再从两翼包抄夹击格罗佛骑兵在拼命的追赶,他们希望在林子外面逮住那些阿普顿家的胆小鬼如果让阿普顿人溜进了树林,夹击就无法实现;同样也不可能绕过整个森林,从前方堵击这是他们不能接受的两翼的骑兵再也忍耐不住,呼呼大吼着,争先恐后向前面的敌人杀去接着所有的人扔掉了手中冲锋用的骑枪,抽出了军刀、骑剑、战斧各式各样的混战用的武器
眼看着逃跑的人离森林越来越近,格罗佛骑兵们怒气勃发,双脚猛地一夹马腹,马刺狠狠的刺痛了战马那些战马非常亢奋,本来低着头一路快跑,突然感觉剧痛,嘶鸣一声,加使劲地朝前冲去
马匹骤然的加,蹄声隆隆响踏着草地,一阵狂奔急追,和前面逃跑的阿普顿骑兵距离猛然得拉近了不少崔斯特人向后挺着,骑在鞍上,握着武器的手臂完全的伸展了开来
距离渐渐缩短,追击者的心跳加快了突然,背后的呼啸声音陡然增大,雷鸣般的蹄声也响,好像有多的生力军加入,格罗佛骑兵于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们惊呆了,天啦是埃阿在开玩笑吗?
失去战马的他们的伙伴相互携裹着边逃边喊,如同一群野狗被老妇人用扫帚赶着,狂吠着跑开刚跑了几步,他们的身后就有骑兵破开烟尘冲了出来,正是因为他们,才引起了士兵的竞相逃命,躲闪不及的人,摔在了疾驰的马蹄下可怜的人群在强大的马蹄面前闪开一条路一匹匹马的前蹄依次落地,马上的骑兵狠踢了他们的战马,它们接连向前一蹿一眨眼间,骑兵疾驰而过,马后空无一人了
那些骑兵又踢了战马一下,马便加奔跑起来他们为胜利之焰烧灼着,驱马驰在崔斯特人之后,紧追着
这一支不知藏身何处的骑兵跃下山坡,从后面压上来,崔斯特人被前后夹击了处在了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显然这早有预谋不是阿普顿人犯了错误,胆怯却战,而是他们精心设计了这个陷阱
他们驰骋在田野上,随着蹄声的节奏高呼:“冲啊冲啊冲啊”
崔斯特人脑中愕然,各个下意识的拨转马头这时候还能想些什么,身后的威胁迫使他们停止下来追击前方,转过身来保卫自己似乎敌人比原先多的多,他们绝望地感到,这场仗眼看着就要输了,他们每个人都有丧命的危险,这时,一阵歇斯底里的恐惧涌上喉头,骑士长这会儿该命令撤退了他何必要打下去?简直是愚蠢——他会给杀掉——他们全会给杀掉的
那些最后一列的人乱窜:中军的人策马向两翼散去,两翼的人忍不住想逃离战场这是保护自己唯一的选择可冲在战旗前面的骑兵和骑士长根本没有足够用的时间去应过,等他们调转马头时,只看见阵列中的骑兵彼此冲撞在一起,乱的不像样子
骑士长这下该下令撤退了,轮到他们保住性命以便他日再战了但这个希望太早了,外围的骑兵刚转过半身准备逃跑,骑士长却挥舞着战旗却指向了前方,他们必须要继续战斗所有的人闪电一般涌到中军,都跟着他一起策马奔去
身后树林那边响彻了阿普顿人可怕的叫喊声,但他们顾不得了他们跟冲刺而来的敌人相隔只有不到两百码,转瞬间的工夫,敌人就向着他们平举起一片森林似的矛枪长长的三角旗挂在矛尖,像极了死神的镰刀
格罗佛骑兵挤成一团密集的方阵,变成了骑在马上的步兵——他们没有度,仓促应战,唯有把自己排列成密实的墙,来抵挡住敌人狂野的冲击里奥和他的骑士们本来也许会赞赏崔斯特人这种敏捷的战术,但是他们没有时间来观望,因为他们的战马都飞地冲向崔斯特人后方
任何一个骑士都熟悉协调、指挥骑兵集团冲锋踏破步兵方阵的方法:所有的骑兵都是波状布列的棋盘格般的阵式,后一波可以完全楔入前一波当中的空隙这也就允许第一波前进而不会打乱整个阵型第一击没有冲破敌人战列的情形常常发生——所以大批部队要具备适当的协同作战能力,阵型整体就必须相当有弹性
接著,后撤重整,或者换一支的长矛,稍作休息后继续冲锋然后第二次、或者接下来的多次的攻击,总会使得对手一直没有机会重整阵型当骑兵下定决心全力突破一点时,这就是他们成功的方式
让格罗佛骑士长感到快慰的是,他的部下可不是那些两条腿的步兵,他们不会被动接受对方一波*攻击的崔斯特人把他们的骑矛和战斧的架在马鞍上,牢牢握住,尽量延伸到阵型外弄成阿普顿人的快马无法攻破这一道墙
只要阿普顿骑兵无法攻破他们阵型,他们就还有机会——混战——格罗佛骑兵不会畏惧任何的敌人虽然在部队后面还有一批敌人,事实上他们也立即赶来夹攻,但只要所有敌我搅成一团,就算那批人及时赶到,也不能中止混乱,最多就让战斗加白热化
格罗佛骑兵们注意到了阿普顿人的冲锋阵型,依然不是常规的距离还有三十三码,那些人的身体开始后仰,拉紧了缰绳,那些胯下高大的战马似乎减慢了一点度随即他们肯定那不是似乎,而是真的减慢了度
怒马嘶鸣而至,马背上的敌人挥起了长矛就在接触的那一瞬间,格罗佛骑兵发现了一个致命的地方,敌人的长矛比他们的骑枪长
在骑枪还没刺来时,阿普顿骑兵已经借着前冲的力量贴着马鞍一跃而起,他们狠狠将长矛扎到各自目标上
那一刻就如同飓风席卷了森林,长矛纷纷折断
那些被不幸选中的人,即使缩低身体,也不能逃过死神的召唤,就好像在冰面上滑行一般,那些人掠过马背,摔倒了地上
第一次冲锋下的突破并未发生,阿普顿骑兵小跑着维持阵型,从对手面前抽离在崔斯特人的骑枪够过来之前,像逃开毒蛇似的得意的溜走了他们没有盲目地在崔斯特马丛中间乱冲一阵也没有停下来用他们的剑去劈砍枪尖和木柄,他们在那些抢尖和木柄的后面看到了那些崔斯特人满脸惊惶,但还依然横眉怒目,充满着决心和顽强所以他们没打算一口气冲破崔斯特人的阵势
当然第二行立即又用了大的冲劲向崔斯特人冲过去,但是没有成功这一次剩下的骑兵都压了上来,让第一线的兵力倍增,也使得第一线的密度增加到最大限度——膝并膝,提供了整个阵型最大的破坏力
那一瞬间,呈现了胶着状态双方狠命地相互递出长枪,不时有人倒下马去,痛苦地抓着地上的野草,垂死之前像一条出水的鱼似的绝望地扭动着身子格罗佛骑兵有些人一眨眼工夫装上了钢弩,开始射起箭来,但是阿普顿骑兵利用灵活的队形又一次脱离了,他们的长矛长,马的度快,他们再一次取得了战果
崔斯特人四面受包围,已经是胜利无望但是他们懂得怎么自卫,还在拼命作战,实在令人惊讶也许他们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尊严因此有那可能,如果阿普顿骑兵进攻出现破绽,他们还能冲破围攻,逃脱这场灾难,让里奥的工作的大半部分成为徒劳
崔斯特人谁都没有想到投降,因为战斗之前他们就从来没有想过放过俘虏;他们也猜测,别指望臭名昭著的阿普顿家发什么慈悲或许畏惧评议会的实力,他们能得到善待,但是尊严和荣耀不容许他们现在就放弃因此他们默默地前进,同敌军作殊死战所有人结集在一起,马并马,举起骑枪,在敌人冲锋的时候,用钢弩射,竭尽所能死命地刺一边继续移动他们的阵型,寻找敌人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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