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查看误伤的村民,两人飞快的穿过这个院落
“贝拉阿姨,我是里奥,我现在进来了”
没有得到回应,格纳一脚踢开了贝拉家的门,小屋里没有人,进门的小屋是给雨雪天牲畜躲避用的,屋顶矮小只有一个小窗光线很不好,里奥闪身进入,作为常在夜间行走的武者,避光是最基本得常识,在来的路上两人一直将罩衣压住额角,光线的变暗对两人没有影响
大间也没有人,堆放的粮食也很整齐,没有挪动
里奥奔卧室,格纳去了厨房,厨房的餐桌上还扣在晚上吃剩下的晚饭;床上的被子是掀开的,里奥伸手摸了一下,没有温度,看来人已经走开很久了
地上的箱子还是锁着,没有撬开的痕迹,说明没有匪徒进屋,那么唯一的情况可能就是母女俩听到了喊杀声,出去查看发现村子被焚烧的火光,匆忙逃离了,所以箱子里的钱财和衣物都没有带离
一阵夜风吹过,带起屋檐的茅草一片沙沙声,屋顶的茅草,是去年伙伴们过来帮忙,冬前刚换过的
贝拉阿姨的儿子盖尔春天去了防卫队后,里奥和格纳还有盖尔的姨弟又来过一次,给各个房间的木墙重刷了一层白灰泥,
现在摸着自己刷过的墙,里奥既欣慰又担忧,既欣慰贝拉母女逃离了,又担忧离开了家这到哪里才能找到她们
里奥这边还在担忧的时候,躲藏到卡特家庄屋的人们已经近乎绝望
石头垒成的院墙瘫倒了一大片,缺口之处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看服饰有两三具是匪徒,其余都是村民的尸体,大多数都是从背后砍死,只有最前面的一具被正面的箭射穿了脑袋,挂在斜着的车轮上
墙内的住宅隐藏在一片漆黑之中,隐隐约约传来一两声哭啼声,还没有听清就噶然而止,仿佛阴深深的凶鬼之宅
远处轰然爆发一阵人嘶马叫的混乱巨响,把靠在墙根的打盹的一个枪兵从迷糊中唤醒他惊跳起来挥舞着枪,被一只脚狠狠的踹到,“蠢货差点捅到老爷了,你这个狗杂种等会给我冲在第一个”
一个粗壮的断腿踩在稚嫩少年的胸口上,腿的主人眉毛向上翘起,述说主人的愤怒,恶狠狠的叫骂:“听秃老爷的传奇,竟然能睡着,你这个狗屎”
地上枪兵的眨巴着眼睛迷惘地望着昏黄的天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家里的床上,他瞧着村中到处的火光,浓烟之中人影憧憧杀声炽烈,濒死的惨叫时远时近,一滴眼泪流下了他的眼角
这里不再是流着潺潺溪水的小山村,他也不再是唱着歌放羊的牧童,这里是“黑镰刀骑士团”的狩猎场,他已经加入了匪团,永远地回不去了,他歪着头根本没有理会踩在他身上的壮汉,喃喃的道:“妈妈”
一帮匪徒看着这个插曲,坐在墙下说说笑笑,没有一个上前将同伴的尸体收敛
他们这种入了匪团的人,也就背弃了所有的信仰,所谓无信之人,不是死在抢劫路上就是被抓住吊死在路上,用匪徒自己的话说就是,终究要入地狱的人,自己的灵魂都挽救不了,收尸有个屁用
秃着头的穿着板甲的矮胖壮汉,返身回来继续绘声绘色的讲述他的个人传奇
当初他是如何杀了领主一家,在领主尸体面前强暴了领主的两个女儿,然后如何逃脱了警卫队的追捕,穿过山岭土人的领地,找到“黑镰刀骑士团”入了伙
一边四个剑士带着近五十的仆兵长枪兵,腆着脸听着秃头壮汉在挥舞吐沫,做出一副陶醉的脸色,远一点还好,近前的几个不得不随着秃头壮汉的动作语气改变脸部表情离得最远的剑士在心中暗暗的骂道:“白痴一个,光今天晚上就讲了两次有完没完”
并不是有人天生愿意做强盗,不过也有人乐在其中
黑镰刀骑士团三位首领都是骑士出身,匪团的军事建设都是比较正规化军队来做,袭击图勒普前有八百多人,堪比战争期间一个混编联队的兵力,如果计算首领的武力,只能说强
这其中除去四百多人的枪兵炮灰,有百人的盔甲具装齐全的轻骑兵,二十人的重甲战士,带甲的剑士四十余人,四十余人的弓箭手,加上以三个堕落骑士为首的十三个重骑兵,还有一个已尼禄为首的三十人的盗贼团
而且与绝大多数匪团把劫掠来财富埋藏起来不同,黑镰刀骑士团团里的公共财产多数都被用于购买盔甲武器,奖励到个人武力强或作战勇敢的团员身上
虽然这部分领取到公产盔甲武器马匹的人,还需要通过劫掠所分得的个人部分不断的偿还,直至还清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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