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真人,不知你的修为与你师兄无为子相比谁高谁下,”卓不凡上前傲然而立:“二十年卓某有幸一试紫光七耀的威力,侥幸不死,今日再战不知卓某是否还又当年的运气。”
“卓仙友未战先怯,即便老道有心让你,只怕我手中的青冥宝剑不肯答应啊。”长青子淡然说道。
卓不凡不再言语,持在左手的长剑,慢慢举起,一袭白袍无风自动,显然是在凝聚功力,少倾,卓不凡原本白皙的面孔逐渐变成紫色,平和的面容神情肃穆,开始才微微波动的白袍此时已经仿佛是吃足了劲道的船帆。
长青子见状不敢怠慢,缓缓拔出青冥剑,左手持了个剑诀,右手的长剑在胸前凌空划出一个太极图。两人相互凝视,谁都不敢枉动,周身散发激荡,围观众人中,除了少数几个修为好的,其余的的人都已被逼退数步。
两人僵持了半支香的功夫,长青子仍然气定神闲,卓不凡额头却已隐隐沁出汗珠,持剑的左手也开始微微颤动,显然他的伤势已经不允许他再与对方继续僵持。卓不凡一声暴喝:“青龙引”,长剑自半空劈下,一股凌厉的剑气刺向长青子胸口,剑气过后青光一闪,卓不凡的剑上跃出一个张牙舞爪的龙首,张开血盆大口扑向长青子,龙头双目怒视,须张发举。头上犄角直指长青子。眼看就要击中,长青子避过剑气,右手长剑一抖,胸前的太极图开始转动,龙头的攻势嘎然而止,仍身后的卓不凡如何崔动功力,再也不能近前一步。
长青子眼见抑制主了青龙,长剑一抖,一团紫光从太极图正中刺向龙首,青龙受击,瞬间化为乌有。
“蓬莱阁的仙法果然厉害”群雄齐声交好。
“这是紫光七耀的第一招紫气东来。蓬莱阁的看家本领,你说厉害不厉害”有识得长青子招数的人说道。
众人恍然大悟,谷子川眼见长青子一举击溃卓不凡的青龙,不由暗暗心惊,只恐卓不凡抵挡不住长青子的“紫气东来”,就此命丧当场。
卓不凡视线被青龙所阻,待到看见紫光时,紫光已到胸前,想避开已经不可能,卓不凡横剑胸前,向后急退,紫光击打在长剑上,卓不凡直感觉手腕仿佛被巨锤击中,差点就拿捏不住手中长剑。又退数步方才站定。卓不凡暗道:这个长青子端的厉害,修为似乎比他师兄又要高上一筹。他心中这么想,手上却没闲着,长剑在左右两侧各挥出一条青龙,分别攻向长青子持剑和捏法诀的双手。然后高举长剑破空斩下:“火龙引。”一条全身缠绕紫火的聚拢从卓不凡的剑尖跃出射向长青子胸口,
长青子见三龙齐至,不敢怠慢,左掌向太极图一推,右手长剑快速搅动太极图,太极图受到长青子法力催发,不仅转动速度快了数倍,更是突然暴长,三龙的攻势再次被消与无形,
卓不凡眼见攻势再次被长青子化解,不待长青子出手还击,左手持剑欺身逼向长青子,长剑刺破太极图,刺向长青子咽喉,长青子再次催动太极图,卓不凡的长剑在离长青子咽喉一寸处凝住不前。卓不凡催动动力。长剑始终纹丝不动。
“卓仙友,已是强弩之末,何苦负隅顽抗,不如就此弃剑投降,如何?”长青子笑望这身前拼命催动功力却始终不能近前的卓不凡,言语中颇为得意。
群雄闻言才知道,卓不凡已经只是强弩之末,不由欢呼雀跃,更有甚者大呼:“灭魔教,诛妖邪。”
从卓不凡和长青子比斗开始,谷子川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卓不凡,虽然他看不懂,也看不清两人的招式,但事关自己性命,却不由得自己不关心,现在听得长青子要卓不凡弃剑投降,谷子川不由沮丧万分,突然,卓不凡一直垂在身侧的右手举了起来,“屠龙决”卓不凡以手代剑,猛然拍向长青子胸口。代长青子发觉,依然来不及,方才长青子为了阻止卓不凡的长剑,已经把太极图的全部功力用来封堵长剑,此时,再也无力抵挡,卓不凡的屠龙诀。卓不凡一掌正中长青子胸口。长青子真个身体向外飞去,直飞了数丈才“嘭”的一声,掉再地上。卓不凡一击得手,真气却难以未继,也颓然倒地。
谷子川上前扶起卓不凡,卓不凡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自是真元消耗举抬,虚脱了。与卓不凡同行的汉子也示意卓不凡身体无碍,要谷子川不要担心。
谷子川询问卓不凡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卓不凡尚没开口,对面人群已经纷纷拔剑向这边走了过来。卓不凡望向谷子川,叹了口气。谷子川眼见群豪越逼越近,猛然抓起卓不凡掉在地上的长剑,把剑架在脖子上一边后退一边冲走过来的群雄喊道:“别过来啊,再过来小爷就自己抹脖子了,你们不是想要东皇钟吗?我可跟你说,小爷死了,你们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东皇钟,再也别想成仙了,到时候和小爷一样都得做鬼,你们逼死小爷,小爷就再地府等着你们。”
群雄闻言愕然,都停了下来,只怕谷子川真的死了,自己得道成仙的美梦也就醒了,卓不凡见状不免好笑,闯荡江湖数十年,还真没见过用自杀来威胁对手的。自己和这个转世宗主相处虽然才一天,却了解他贪恋尘世本性,这种人,不要说自杀,就算你帮他下手,到头来,他也一定会求着你不要杀他的。
谷子川见众人果然被自己自杀的举动吓得不敢上前,暗暗发笑,走上前扶起卓不凡后冲众人道:“你们快点让我们走啊,我数三声,你们还不让路,我就自杀了啊。”
得道成仙一直是每个修道人的梦想,现在得道成仙的东皇钟下落就再眼前这个人手里,要群雄放人,如何肯甘心。
谷子川眼见三声数完仍无人让路嚷道:“好三声数完了,我抹了,我真的抹了啊。”说完作势就要自杀。
“小兄弟何苦自寻短见呢,万事好商量,先把剑放下嘛。”先前和昆仑弟子作对的鼠目汉子出声劝阻道。群雄都不是傻子,虽每人相信这个纨绔少年会真的自寻短见,但终究还是不敢用自己毕生追求的梦想去赌这个少年的生死。
听得又人吱声,谷子川也松了口气,倘若群雄每人理自己,这出戏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小兄弟不要冲动,我们也不是一定要杀你嘛,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不仅不杀你,还保你一生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
“你当你小爷是傻子啊,你个家伙长的獐头鼠目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就奇怪了,人家也是妈生的,你也是妈生的,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当然啦,这都是又条件的,”鼠目汉子心中暗道:你个杀千刀的小兔崽子,等问出了东皇钟的下落,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虽恨得牙痒痒的,鼠目汉子却不得装出一副笑脸:“你更我回山,等你什么时候恢复了弑神的心智,记起了东皇钟的下落别忘了告诉我就行了。”
“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你想知道啊,小爷就偏不告诉你。告诉你东皇钟在那里,你第一个杀的就是小爷,跟你回山,做梦去吧。”
鼠目汉子见自己奸计未能得逞,恼羞成怒,正待发作,突然人群一阵骚动。有人在低声说道:“长青真人醒过来了。”
谷子川循声望去,果然见刚刚被卓不凡击飞的长青子从人群中缓步走出,长青子原本纤尘不染的道袍上沾满了黄土,右手护住心口,嘴角挂着干涩的血迹,神情甚是颓废。长青子拂开众人,径直走向谷子川身后的卓不凡,谷子川一惊,只道长青子输的不甘心,意欲寻仇,想上前护住卓不凡,却又恐长青子一怒之下把自己给杀了,当下站在原地喊道:“牛鼻子,你想干什么。想报仇啊,冲小爷来啊,欺负一个受伤的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啊?小爷虽没学过仙法,但是不怕死,来来来,我们来比划几招。”说着作势上前拉扯长青子的道袍,却终究不敢。
长青子走到卓不凡身前长揖道:“多谢卓大侠手下留情。倘若大侠再多用上一分力,贫道恐怕就真的羽化升仙了。”
“真人仙法高深,真元浑厚,”卓不凡还礼:“卓某不才,投机取巧,侥幸得胜,惭愧惭愧啊。”
“你我功力修为在伯仲之间,不过卓大侠才智的远非贫道所及啊。即便在斗,败的八成仍是我啊,贫道心服口服。”长青子倒也光明磊落。
“贫道真元受省,东皇钟已无力再争,不过这卓不凡大侠于我又施命之恩,今天倘若谁敢伤其分毫,就别怪贫道不念同道之谊。”长青子谢过卓不凡转身冲群雄言道。
“不行,不行”卓不凡闻言连连摇头:“不凡乃奉命迎转世宗主回山,此刻强敌环峙,卓某怎么能舍宗主而去,这种贪生怕死,背信弃义的事,卓某做不出来。”
“贫道方才才夸大侠心智过人,现在怎么如此糊涂。”长青子用传音入密的仙法对卓不凡言道:“你深受重伤,已无力再履行职责,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回山求援。况且贵宗转世宗主,并无性命之虞,这群人意欲得到东皇钟,再他没恢复心智前,是没人会舍得杀他的。”
卓不凡自然知道长青子所言的确是理之所在,但其对弑神宗忠心耿耿,现在危难之时要他舍宗主而自己逃生,却实在与之意愿相违背。卓不凡寻思:宗主性命短期内自是无碍,卓某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多留也是无益。不如即刻启程回山,待到汇合援兵,再一同寻访宗主。
卓不凡打定主意,把心中盘算告知谷子川后一再嘱咐其忍辱负重,切不可意气用事,免得无端丢了性命,今日之耻,只等来日再雪。然后又嘱咐同行的弟子一定要照顾好宗主。然后转身和长青子相扶而去。
谷子川眼见卓不凡要离开了,心里顿时象少了主心骨,他再郢城生活了二十年所发生的事都没有今天一天发生的精彩和凶险,而这一天中,一直是卓不凡不顾艰险的护卫他,他已经再无形中对卓不凡又了一种依赖。
“不能让卓不凡走,他认识我们,如果让他走了,他日魔教找上门来,我等都又灭门之祸。”长青子和卓不凡相互搀扶着正要走出人群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听声音赫然就是那鼠目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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