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好几天,终于还是没有父亲的半点消息,我开始担心起来,我难以形容我看到那本之后笔记的心情,我不知道关于我的家族和父辈到底有多少的秘密,那些笔记里看似轻描淡写的平白叙述,每一件事情说出来那都可以算是惊心动魄的古今奇闻了,其中就父辈的诸多行为,就我浅薄的法律意识而言,每一件事都足以令他们枪毙十回了,原本是把这本笔记当作消遣的乐子去看的,当真的看到其中的内容之后,我联想到其中的厉害关系,才感觉这是一件很令人后怕的事情。父亲被公安带去这几天还是没有一点的消息,家里又发生这样的事难免过于蹊跷,我一时间就没有了主心骨,不知到该怎么办。过了几天我渐渐淡定了下来,我在适应并且接受这样的感觉,我在内心深处渐渐滋生了一种想法,我应该为老爹做点什么。那天七叔公来我家,问到我家最近的情况,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刻意隐瞒了我家招贼和父亲被公安拘役这件事。为了能够打探到父亲的消息,我开始熟络那些以前那些我并不看好的人际关系,接近以前那些被我嗤之以鼻的处事圆滑之人,在和他们相处的过程中,我始终都有几分抵触的心里,嘴角却一直浮现着让我自己都感到虚伪的微笑。几天以后一个叫瘦猴的青年自称是我二伯委托来给我送消息,他染了一头的长长黄头发,穿着破破烂烂看上去十分邋遢,尖嘴猴腮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猥琐,我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十分不靠谱的人到底有什么能力,二伯竟叫他来送消息。他看到我竟然会摸我的头让我叫他叔叔,还说什么这些年不见我竟然长这么大了,还对我狂吹胡侃和我父亲有多熟多熟,我不知道斯斯文文的老爹怎么会有这样不靠谱的朋友,他说着说着竟然说漏了嘴,说什么当年和老头子为外国人曾在新疆干过一大票的生意,从中肯定捞了不少油水。我听的有些愕然,仿佛吃了一只绿色的大苍蝇,父亲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做生意,听他这样说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勾当,在爷爷的笔记里,他不是为我家洗过底吗,父亲怎么还会染指这些勾当?他在一瞬间就发现我的表情有变,立刻用他那指甲发黄的手滑稽的捂上他了嘴,不在言语。接着才说起正事:原来经过他通过多方关系的打听,并没有听说我父亲被公安拘留。听到这里我难以置信,我明明看到了警察来到了我家并且带走了我老爹,结果我父亲却不在那里,那带走我父亲的会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带走我父亲,这些疑问的让我难以相信眼前这个人的话。送走他之后我陷入一种更加深重的恐慌。
这些年我渐渐养成了在书房思考问题的习惯,等我泡好咖啡,准备坐下的时候,屋外响起了几声猫叫,我很纳闷,我周围很少养猫的怎么会有猫呢?深秋了,天气已经有些冷了,看到门开了一条缝,冷风飕飕的屋里灌,我起身去关门,屋外似乎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我伸出头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人,白白的月光照在暗暗的地砖上,一封信似乎就躺在我的面前,亮亮的信封反射着月光。在我准备弯下腰捡了起来的时候,我感觉似乎有一双眼在周围的某个角落看着我,这种感觉让我感到有种异样,浑身凉飕飕的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我捡起那封信勉强定了定神,顺着直觉给我的惊悚找寻那双眼睛,在墙角的那个盆景的背后,我看到了一双散发出幽幽光芒的眼睛,那种眼神格外的凄冷,我和一对视就感觉被迷惑了一般,脑子里空白一片,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和它对视。在感觉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过后,才下意识去逃脱那双眼睛,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终于那个影子缓缓的走了出来,我难以形容那是一个人,他实在是太消瘦了,给人感觉分明就是一个伫立着的骨架,披着素白的衣服在月光的照耀下十分的恐怖,不对分明就是一个僵尸,只是他是从那里走出来的不是像港台电影里一蹦一跳出来的。他没有走近我,就站在那儿,用天龙八部里段延庆一般腹音一般的腔调对我说道:“不亏是陈光地的孙子果然有几分胆识,闻爷当初真的没有选错人,可是从此往后就会背负上这样不幸的命运真的是可惜了小子珍重吧”。说完脚尖轻轻一点地,就变态的仿佛神话里的仙人般越墙而过,转眼之间就没了踪迹。我心里充满了害怕和疑问,庆幸的是他已经走了,刚才他和我对视产生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在那一刹那给我的恐惧感让我今生永远的难以忘怀,知道他现在可能已经走远了我才安心下来。等我想起那封信的时候,抬起左手才发现由于精神过于紧张,攥着信封的左手已经神经已经短暂麻痹,怎么掰也掰不开,在10秒左右的时间过后,手指才能够缓缓的展开,信封的一部分已经被我手心的冷汗打湿了。我有些踉跄的走进了书房,拆开用火漆封口的信封,掏出里面用蝇头小楷写在有些泛黄的洛阳宣纸上的信,开始其中的内容,可是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不用担心请让你爷爷如果你爷爷身体无恙来此一叙,如果老人不便,请你务必带上你家笔记来鬼谷一聚,我对你家的有些过事,真的倒是有几分兴趣,顺便看一看你这个让我挂念多年,不得见的小朋友如今长大了是怎般模样。”看他的这些派头我猜测他一定是一个有一番修养和城府的老人,他对我家的情况相当的了解,只是我爷爷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为什么会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我真的难以理解。想着想着我的头又开始疼了就放下信封,进了书房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想到有些谜团即将可以揭开了,父亲也会安然无恙的回到我的身边,我的大脑里既兴奋又忧虑。经历了好多事情之后,我才知道当时我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我想迫切的解开那些谜团纯粹是好奇心在作祟,似乎从此以后我渐渐的走进了别人给我设的局,不经世事的我开始将它浅显的定义成一种诅咒。我不知道自此以后的种种对我的人生乃至命运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由于昨晚我着实有点受到了惊吓,又想了很多的事大脑整夜过于亢奋,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的,却一直睡得不太安稳。等到八九点的时候,我朦朦胧胧好像听到有人开车到了我家门口不顾骚扰到周围的邻居,一个劲的按着那刺耳的喇叭,终于吵醒了我,我最不喜欢别人在我睡觉的时候吵醒我,心里不禁有些烦躁,于是骂骂咧咧爬起来趿这拖鞋的去开门。走了三两步开了我家大门就看见前天给我们打听消息的瘦猴坐在一辆破破烂烂的绿色吉普里,弯腰趴在方向盘上一个劲的按喇叭,汽车的音响里还放着嬉皮士的重金属音乐,他一个人陶醉的摇头晃脑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却不知到自己的举动已经引来街坊邻居的侧目,甚至有人已经站在门口谩骂。我真的难以理解这样一个不靠谱的人这么早来找我会有什么好事,我有些厌倦的用力拍了拍破吉普的车门,终于被他听到了,于是抬起头看到了我脸上似乎有不悦闪动,嘿嘿干笑着关掉了音响,跳下车来就急急忙忙把我往内屋里拉,我发现他的力气奇大,我只能带着情绪被他生拖直拽的往里屋里拉。我的小宇宙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带有愠色的大声质问:“你拉拉扯扯到底想干什么啊?”他看到我似乎生气了便停了下来嘿嘿干笑的小声说道“事关重大关乎你爸的安危我们里屋里说小心隔墙有耳被有些人听到。”他说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我现在隐隐约约的有些后怕,难道这几日我一直在别人的窥视之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啊。我现在才感觉父亲的被拘捕真的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他们的势力大到在光天化日下明目张胆的冒充警察来带走我家老头子,或者说真的动用某种关系依托警察干这样一件事肯定是迫不得已,他们狗急跳墙真的不是没有可能,肯定是某种变故的发生迫在眉睫或者已经发生让他们不得不铤而走险来做这样的一件事,那么我家老头子的处境肯定是万分的险恶,他所知道的一些情况和爷爷笔记的内容对他们一定至关重要,说不定想那些探险的电影一样,有两股立场不同的势力在明里或暗里的不断为着某些缘故而斗争,而我家老头子知道的东西和那本笔记一定是这场斗争各方成败的关键。我在一愣神的发呆中有被他推推搡搡的带进了里屋,他神神秘秘的关上门后对我说:“昨晚你是不是见到了一个样子看上去像鬼怪讲着腹语的老人,他让你拿你爷爷遗留下的笔记去一个叫鬼谷的地方去见他,你可不能去啊,如果你去了你家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可能会被那些人知道,那样会给你家甚至你们整个家族带来灭门之灾,他们让你去那个地方可能会背上那邪门的诅咒,你爷爷自愿牺牲自己为你们洗底,就是不愿意他的后代步他的后尘,你要理解他的苦心,你爸就遗传了你爷爷的好奇心不就中了闻鬼子的计了,那年去了哪地方不就难逃厄运吗?我和你爸曾经关系不错,所以那你像待自己儿子一样待你,不要看我平时不着调关键时候我还是能把握分寸的,这次你必须听我的。”听他说了这番话我对他的印象改变了许多。我一直深信我遗传了爷爷和老爹的固执和极其十分强烈的好奇心,致使知道做一件事可能会有危险,但只要是我认定对的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做,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在这件事上随着这几天的认知,我渐渐有了太多的谜团,我想将它们一个一个的搞清楚。因此我决定不论怎样我一定要去鬼谷看看,我向瘦猴表达了极其强烈的意愿,他终于拗不过我,无奈的答应了我,同意我去,但前提是我必须让他陪同我一起去,我不禁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一种陪我赴死的悲壮,我对他开始油然而生一种敬佩之情,沉默着点了点头,他让我在接下来的时间了准备一些换洗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他去黑市买一些可能会用到的装备,我开始认为我们不是去救人而是去探险,我更不知道从这一天开始我的命运开始一种迥异不同的变化。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