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山山脉位于邴州边陲之地,与邳州接壤。更是邴州去往邳州的必经之路。,山中植林茂密。飞禽走兽无数,更有各种珍稀药材。但其山势连绵陡峭,沼泽瘴气层出不穷。更有一些妖兽出没。如无识路之人,则很容易迷失于此。况且又经常有土匪马贼出没。着实是一处险地。
但是,凡是都有例外。横山虽是一处险地,却仍然有人愿意铤而走险。不断的穿梭横山之间,往来于邴州邳州两地。倒卖两地各种货物。一旦成功往返一次,一夜暴富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更多是一去不回。或死于劫匪,或死于种种意外。总之,在横山行走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财锦动人心,欲望的贪婪总是吸引一些人前赴后继的往来于此。
这日,横山山口又迎来一队人马,共有一百多人二十辆车,车上载满了各种货物。其中有二十多人手拿各种兵器,身穿劲装短服。一看就是练家子。正是车队的护卫之人。只见他们将马车围在当中,成护卫之势。
又有二十多人散布在马车周围,却是车队的伙计和马夫。至于其他跟在马车后面的近五十人,却是一些小商小贩,身穿的服饰也大相径庭。
至于为什么这么多人聚集到一起,是因为毕竟在横山如此险地,如果孤身一人的话实在太过危险,所以一些散碎商户经常依托跟随一些比较大的车队商户,虽然要向车队交上一笔保护费用。但是比起自己的小命来说还是值得的。
而大的商户愿意接纳他们,因为一来可以向散碎商户收取保护一笔费用,二来如果真遇见劫匪他们多少也可以分担一些压力。毕竟在横山山脉行商是一种将脑袋别在腰上的行为,所以这些散户多多少少都会一些功夫在身,以免遇到危险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队伍中有一少年,身穿一身青色长袍。背这一个包裹。左袖带着一块白布,应该是家里不久前有亲人去世。脸上满是长途跋涉的疲倦之色。却正是林晚枫。
那日,在辞别李大富后,林晚枫先去父亲的墓前祭拜一次后才正式离开临山镇,毕竟此去路途遥远,不知何时才能在次回来。祭拜完后才只身赶往邳州。
一路虽然马不停蹄的赶路,但是毕竟临山所在的益州到邳州之间,尚有邴州相隔。到今日,林晚枫已经离开临山镇两月有余。
抬头仰望,巍峨的群山耸立在前。天气已经是深秋,横山之中亦秋风萧瑟。不少树木的树叶已经泛黄。但寒松翠竹依旧是青翠不改。
转眼走了大半日,队伍被环山崎岖的道路拉的很长。远远望去好似一条长蛇在山间舞动。虽然盛夏已经过去,但是火辣辣的太阳依旧照的人们口干舌燥。而林晚枫毕竟还是个孩子,勉强跟在人群后面,虽然没有掉队,但早已气喘吁吁。
“小林子,怎么样。还坚持的住吗?”这时一个老者靠了过来,关切的问道。
老者大概有五十多岁,头发有些花白。长得慈眉善目的。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身体看着依然很健朗。几天前,在山脚下的小镇偶然和林晚枫遇到。从那之后一直对林晚枫颇多照顾。
“我还行,赵爷爷。您不用担心我。”林晚枫擦了擦脸上的汗后答道。
“呵呵,坚持的住就好。这横山的路虽然难走,但最多三天就可以走出去了。山的那边就是邳州。到时候就就可以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而且也不用像现在一样,天天提心吊胆的担心会有劫匪出现了。”赵姓老者呵呵一笑道。
“赵爷爷,这横山之中真的有劫匪吗?”林晚枫好奇的问道。
“哎”老者叹了口气说:“何止是有啊,我还遇到过一次”
“啊,赵爷爷还遇到过一次”。林晚枫惊异道
“想当初,我家里虽然并不富裕。但生活上也算过的去。直到见十年前到隔壁家邻居因为在横山之中跑商而发了大财,心中也不禁动了心思。刚开始只有我一人跑商,毕竟外面相传横山劫匪横行。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一把老骨头死也就死了。也不知道是幸运啊还是不幸,跑了几趟并没有遇见什么劫匪。心想横山劫匪可能是有人为了保护这条财路编造出来的,其实根本就没有横山劫匪存在。”
“那后来呢?”
“后来,我再去的时候,便叫了儿子儿媳把刚出生一年多的孩子寄养在亲戚家里,跟我一起去跑商。想着人多可以多带一点货物,可以多赚一点。可是偏偏那一次就出了事情。”
说道这里时老者脸上突然露出了即悲伤又惊恐的神色。
然后老者又接着说道:“记得那一天,我们因为放心不下孩子想着早点回去。就和几个同样着急上路的散户一起上路了。结果我们刚走到半路,突然从旁边的树林里冲出二十几个人,二话不说冲着我们拔刀就砍。混乱之中我被人击中了后脑,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知了。再等我醒来已经是半夜。借着月光向四面看,发现自己倒在血泊之中,周围满是残肢断臂。所有人全都死了!全都死了!我儿子儿媳也未能幸免。只留下我这把老骨头幸免遇难。自从那以后,我在也没敢跑过商,只是可怜我那小孙儿,从小就没了父母。”
老者说完满脸沉重之色,显然这段往事对老者虽然过去以久。但是仍然未曾在心中淡去,反而在岁月的作用下沉淀的越加深了。
这时林晚枫疑惑的问道:“那赵爷爷你这次为什么又来跑商了?”
“哎”老者又叹了口气“这是因为一个月前,我那小孙子不知怎么突然得了重病。请来的大夫开出一副药方,方子其中必需一味名贵药材做药引。可那味药材的价钱老夫就算倾家荡产也买不起啊!为了凑齐药钱,无奈之下只好又来跑商。只希望这次不要出什么事啊。”
但是有时候世上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这边话刚落音只听队伍前方传来一声狂笑“哈哈哈,小的们,把他们统统全都抓起来。敢反抗者杀无赦。”
只见从道路一侧的树林里冲出一群人,少说也有一百多人。瞬间便将队伍包围起来。亦见其中一人从这群人后面,不慌不忙的走到队伍前。看样子应该是这群人的领头之人。长的满脸的横肉,一把九环打刀扛在肩上。显得非常的凶狠。
赵姓老者一见,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周围的一些人也有些慌乱,反倒是显得林晚枫镇定。因为毕竟和那天晚上见到的事一比。现在的阵势反到是不那么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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