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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摩障风云(1 / 1)

森林掩蔽,白莹莹的。

宁静的对峙终于被打破了,恐怖的唐刀散发着阴森的火焰,钻透木壁,仿佛燃烧着整个屋子。雪人诧愕非常,认为她藏了什么妖魔鬼怪,纷纷叫骂起来。这等诡异的灵气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就算在中原也极为罕见。看着黝黑的火焰随风而舞觉得自己的正在被腐蚀,骨头大有逐渐被虫噬为丝瓜囊的感觉。

郁冬节大叫道:“给我抓起来,揪出里面的魔女大卸八块!”

雪人群起飞奔而去,冬卉急忙退入房中,不容她说话,背在身后,脚踩玉净瓶飞天逃跑。怎料雪人御帚拦截,弹指冰丸,有如飞刀,唰唰之声好似星云电摯,划空飞矢密密麻麻。婷儿面带血色,站立不起,而不敢拔出赤雪,怕虞夏杀戮兴起以死相博。而敌人镰刀飞使转急,轻功着实利落,暗弹近击,两人应接不暇,血染纱绢。

疏忽之间,躲闪不及,被击落了下来……

这时一个白影飞来,双掌齐推,只见白色九龙起舞,轰炸惨烈,闹海波澜,顷刻间倒地者无数。婷儿一抹唐刀,施法变为鲲鹏,骑乘而去。又喝令尤梦不要杀人,疾疾凌空撤离此地。郁冬节待欲追杀,尤梦双手成爪,张扬拉扯,乃是断空一相中的“囹圄霓裳束缚”,使空间褶皱如衣,扭曲包裹,雪人挣脱不得,若身陷麻袋之中,尽被束缚。

若施加一点力道,雪人恐怕就会被抹消了。

郁冬节愤怒道:“你是谁,为何相助妖女,祸乱我雪族之地,我爹是不是你杀的!”话毕,气力散发,削斩无余,活动筋骨,继而紧握着镰刀冷眼直视。

尤梦本想教训他,无奈仇恨已经太深,不宜再生枝节,冷冷道:“早晚你会后悔的。”说着散如千片花飞,燃烧着红色火焰交杂着白色雷电,那八为真气已经是一种复杂的意念之火了。

事前,

他与子沐坐地而等,迟迟不见婷儿回来,便四处寻找。一路闻听此事,心急如火,找了大半天也无音讯。二人愁眉不展,哪曾想到她们又回去了,以为被抓,也不敢走远,只在附近打听。

这里有一座府邸,入眼全白,毫无杂色,而不失优雅,当真水木清华,幽深若林。它坐落于雪精山东部,为摩障山最高点,石墙以八棵榕树为角,里面也是以扎根生长着树木为梁柱,画阁香楼,池塘后院,应有尽有。石径两侧花卉满目,奇形怪状,但都是白色的。有状如蔷薇,有形似牡丹,有若柳树垂银挂雪,有似菡萏抹粉涂膏。草像白绒,石若玉脂。真个是:

白银雪脂凝肤路,水嫩光滑似鲤鱼。叶随风啭醍醐冷,不觉身在玉环屋。飘袂花梢羞欲住,栖香黄鹂翅有舒。莹莹白白,皑皑氤氲,蜿蜒蛇径穿修竹。熙熙攘攘,萧萧瑟瑟,玉雪翩跹绕枋榆。便忘了天涯,只在这庐居。寒冷鸳鸯柱,细雕云女图。檠灯曳廊宇,娟好窗纱馥。百尺琉璃闺阁,蚕丝帷幔垂珠。徒步寒宫梦浅,只道逍遥两句:人间哪得清如许,只作鸳鸯到梦庐。

此府无名,只有一匾,空白无字,是管理族中事务的公廨,族人常叫它“明镜府”。因族长恶其嘈杂,夜不入眠,所以晚间迁居他处,叫“静斋茅屋”,不幸竟长眠于此。死后,抬棺入这明镜府,举行祭奠。两人探知,于夜入府,见厮仆皆苍白云裳,膝盖缠红巾如血。不解其意,但知他色服饰,容易被发现,故伪装如此,决计猜不到这是悼念亡人之礼。

偌大的庭院静灭非常,又错综复杂,搜寻多时未有眉目,只得抓人问路,方知在中堂间的大厅里。门口花圈鲜红,附着寒冰,是“归者超脱,投胎富贵”的意思。厅内跪有一人,烧纸悼念,乃族长夫人,年约四十,已是一头花发,浅黄之中生有灰,略着朦胧,宛如风吹即如云散。她叫丁安蕾,冬卉天生的魔力就是从她这遗传的,但传女不传男,甚是奇怪。与阴阳眼大概类似,唯一解释,就是这:“女人为天地宠灵。”

或许女娲是偏心。

须叟,郁冬节于门口跪拜,伤心道:“娘,我的手下已探知冬卉的藏身之处,就在雪精山上,其中阵法已被破解,我这就去拿她回来,您可有嘱咐?”

丁夫人无言以对,默然垂泪,挥手让他下去。尤梦听在心里,便欲中途拿下,打他个落花流水。子沐急忙制止,让他不要冲动,以免火上浇油。几经商量,尤梦抽身而回,留他查个水落石出。临别千叮咛万嘱咐,生怕他意气用事,尤梦满口答应,熟料院大不易走出,飞天又有茂叶遮挡,容易打草惊蛇,几经寻觅才悄悄而出,终是赶上了。

尤梦走后,

子沐按兵不动,叵耐丁夫人寸步不离,时间紧迫等不了这么长时间,就轻敲木门,引她回头。丁夫人见是生人,早捏兰花指戳地,灵气灌流而入,施法造就石人护卫。子沐轻声道:“夫人莫慌,我虽是人但不作恶,只因有人被冤枉不得已才来打搅,若你相信冬卉是弑父妖女,那么我无话可说。知女莫若母,你该有分寸。”

丁夫人怎会不知冬卉孝顺,只是种种迹象表明她就是杀人凶手,尽管不信,但为了保全大局也只得牺牲她了。她起身寻视,见无他人,又见子沐眉目清秀,仙风道骨,言谈间恭敬有礼,却不失洒脱,不像是个奸人,就退去石人魔法,让他进来。子沐告之身份,丁夫人心头一惊,确信无疑。她接待过神月等人,也知水尤梦不久将至,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子沐掀开灵柩,查看族长死因。见面目恐怖,体内五脏具空,只剩皮骨,而外面只有胸口一处凹陷痕迹,是一拳毙命所致。他骇然道:“死了没几天,体内全部化为空气,是被‘境魔奢殷腿’所伤,不信的话大可等待,不出三天必死无踪迹,一点不留。栽赃天劫没什么用处,想必族长武功不菲,逼午马使出了绝招。不然,必有潜伏的高手!”

丁夫人吃惊道:“有人见他们下山了,再说急于去皇陵,又怎么会逗留于此?如果别人会这等神功岂会等到现在下手?”

子沐叹道:“我不知天劫是何居心,只能暂时猜测是阻乱我们行程的诡计,我的直觉告诉我午马并没走,一定藏在暗处从中作梗。以前没一个能揭开雪精山的阵法,为何偏生这会给破解了!现在首先要找的就是破解阵法的人,你要是相信我,就让你儿子把他找来,看看是何人物。”

丁夫人觉得在理,就吩咐下人去把郁冬节找来问话。冬节正于房中喝酒,大醉如泥,见母亲叫自己,忙即晃了晃头,清水洗脸,擦粉掩饰,一边嚼着茶叶一边赶路。一次可瞒过,然而多次都是如此,也就骗不过去了,俗话说:烂用废如泥嘛!而今丁夫人痛如刀绞,琐事也顾不得管,只问道:“是谁的道行这么深,居然解开了你妹妹的阵法?”

郁冬节也不知何人,手下只是说无意发现的。丁夫人更加好奇了,冬节也不愿意相信是妹妹杀了父亲,先不说是亲情,实在是家门不幸,会颜面扫地的。可是先前抓的人,几经拷打,也说冬卉是主谋,由不得自己不信。全然不知是谁拷打的,也没念及此处,次日拉出来就一副惨状,以为是雪人痛恨人类的报复之举,故毫无猜疑之心。

静默半响,他低头沉吟道:“妹妹被人救了……您放心吧……”

他虽然讨厌妹妹,觉得她经常卖乖,可是如今当真有机会杀她却狠不下心来。怕母亲担心,就自己主动提及。丁夫人说累了,让他下去。他后退而去,直到出了房门才转身离开,犹如退朝时,大臣不敢背对皇帝一般。

黑夜的冰手无法描绘府中的黑色,苍翠的顶棚闪闪的泛着荧光,这里依旧宛如白天,直到黎明时分也仿佛黑夜没有来过。某晚,他想看月亮,便走出明镜府,于空旷山巅吹风,醉倒在雪堆里。天空轻盈的洒着雪花将他覆盖了,凉爽的感觉融化了疲惫,没有人想避开这美丽的宁静。空气中弥漫的芳香,熏醉了他的筋骨,他如梅花般睡于高山旷野之上。正是:

人道温凉若醉,花言春雨如娇。

罗衣香渗松涛,烂漫风下飘摇。

雪里清乎美宇,有明苍落几高。

这时有一人轻轻走来,踏雪无痕,悄悄拿出铁戟,瞄准郁冬节的头速然挥下,只听砰的一声——被镰刀格挡了下来。他于雪中翘起头来,冷笑道:“雪是我等知音,岂容你伤害于我,你究竟是谁?”仔细打量,见来者龙铠马盔,脊梁展着一对银灰色铁羽,与其身形相比,比例宛如蝙蝠。

正是铁甲羽神,劫之午马。

他狞笑道:“看来我低估你了,没想到你是这么的机敏,你们为西府灵芽效力的话,就不会遭受灾难,可你爹居然拒绝了我的请求,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无意中偷听到你爹娘的对话,他居然要帮猎龙团,给他们带路。我只好见机行事,挑起争端,让你们遭受战火,这样以来你们就没时间帮他们。可你娘偏偏在这时候变聪明了,居然要查是谁解开的阵法,我不得不来取你狗命,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苟且偷生不至于雪人灭绝!”

这话字字入心,他听得真切,手攥的咯吱作响,浑身散发出一种冷气,兀自大吼一声:“我杀了你!”速度极快,镰刀掠过,气削成片,锋利无比。山中的树木本来坚硬,宛如钢铁,雪人镰刀便因此而锋利,加上修为颇高,其力度破坏极强。竟让午马的“奢殷功”也不敢硬拼,只是翻飞躲避,司机近身攻击。

秋风扫落叶,横扫千军武,已经无法来形容冬节的镰刀挥斩了,只见形如雪白银丝翻飞,动如光影纵横,所过之处无一不被斩开,无一有所幸免。午马遂以远攻相对,铁戟飞舞,灵气犹如蹿出的骏马飞奔而去,只听唰唰几下,又被削斩宛如银粉。午马惊呼不已,原来雪族也有这等狂战士。

这时,突然从雪地里蹦出一猴,咿呀一叫,铁棒挥舞,冬节怎知还有一人,当下心慌意乱,不幸被他撩翻在地。见来者,龙鳞溜光黄金甲,头戴三叉束发紫缨冠,腰系缚虎蛮尾带,脚着凤凰青云履,手中一根如意变化棒,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下海穿林变化多端,乃是自诩经纶满腹的——铁棒猩猿,才子申猴。

他骂骂咧咧道:“你这病马,做事老露马脚,时至今日一无所成,还被猎龙团给赶上了!你说该怎么办,俺美猴申还要去皇陵学文化呢!岂不闻:‘武斗伤雅,文斗伤心,文武兼备才是大雅之风!’若被那雪骨头毁了,你让我去哪里讨个私塾!”

这两人纠缠不休,谩骂一番。一个藏于雪族,一个藏于人类之中,两相联合造了这场阴谋。午马铁戟寒光烁烁,又笑着赔礼道歉,谁曾想到这族长武功有如此高深,不动真格实是难以取他性命。刻不容缓,便欲杀冬节,手中铁戟兀自劈下,只听碰得一声,砍得居然是申猴架起的铁棒!

申猴两腿打颤,冷汗直流——“他爷爷的,老子脑袋差点开花!”

转身目视,见白簇雷发,红眼赤瞳,冬节在其身后,左右各有一人护着,皆是好女子也!婷儿再知道冬卉的阵法被破解后,隐约感觉大事不妙,不是她自豪有个会印法的如意郎君,而是无端这等巧合,让谁也怀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与子沐联系后,她料到冬节会招来杀身之祸,就匆忙赶来——果不其然。

午马见是“错位”之技,可不能再大意了,忙即护住心肺,以免遭受茫然伤害。目视申猴,会意是打是逃。申猴刚回过神来,抖了抖精神,誓要挽回颜面。尤梦让冬卉带她哥哥先走一步。冬节羞愧无言,也不敢看她,踉跄起身,由着她搀扶而去。这时虞婷拔出唐刀,黑火缭绕,刀尖轻戳美足,登时身上的尘土扑落一地,宛若卸下,宛如脱壳,出落的甚是妖媚:顺墨垂瀑,冰脸红唇。

她也学坏了,竟然涂了黑色的指甲,还有黑眼袋。

尤梦冷笑道:“上次错过了跟寅虎的对决,至今没有拿下一个天劫,我学会了飞花遁影,今天你们想跑都难!”继而又转向婷儿道:“你走开……他们是要杀你的,我可不想分心,你不是要破坏法界吗,留着命吧!”婷儿翻了翻白眼,蔑视了一番,嘟囔道:“我得替她照顾你,别让我太累……”话即,唐刀一挥,只见那刀气顿时变化成了万只黑鸦扑哧而去。午马铁戟挥斩,谁料群鸦变了方向,绕道身后,簇成了虞夏的身形,继而念咒施法,一招“鬼法·摩天楼”已经箭在弦上。申猴忙即一棍打去,顷刻而无。婷儿迟疑不动,不知他做了什么,怎么法术没有施展。

申猴笑道:“我这一棒什么也能打个无影踪!”

尤梦怒发冲冠,龙爪一挥,申猴登时被吸过去,这乃“更天式·唯我独尊”,是指点引力强度,火焰的加剧燃烧挥使气流产生巨大流动以及压力。申猴只觉得是被岩浆冲刷过去,忙即挥棒,尤梦速即一招“从天式·神龙摆尾”又把他踢了十五六丈。这时尤梦气焰连招,火龙探爪,手出火焰,形如伸长的千里龙爪攥住了申猴的脖子。

午马抖翅飞来,却见尤梦龙爪收缩,身体借由此力飞至了申猴面前,兀自一招“皇龙霸天”,对准申猴的头部猛地一拳,只把他打翻在地。午马大惊失色,急忙来救,怎奈婷儿“法剑”之艺已炉火纯青,三天法相由刀斩而出,轻盈利落,未及反应已被一招“人法·铸剑突刺”伤了脚心。

法剑术,又言道剑,是以剑出法术而闻名。但婷儿的唐刀赤雪里有虞夏,故而施展的速度快的吓人,甚至无须自己施法。刚才那一招,就在眉眨之间发动了,从午马脚下嗖的一声,黑火破土而出,行如铁剑,位置精准,出其不意而攻其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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