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笑道:“你也长进了嘛!”
飞凤两眼呆如豆:“唉……这些话我不懂,是药师跟我说的!她说宽恕了卯兔不就更能让灵芽认为‘万物并生,唯魔逐陆’的话是真的吗?还让我上书为她求情。”
“依我看来你跟赖皮鬼说了吧!不然他说不,你也不会反对,就算不高兴你也会尽力去做的。还好他能把好赖话分情,不然你给别人做事恐怕早就憋成闷茄子了!成功了还好,失败了可是你得错,我呀可得找某个人理论论!”小怜说着冷艳邪笑着看着江月婵。
江月婵笑道:“你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得了,改天给你炼点美容的药,算是赔罪了!”
“那我先谢谢姐姐了!”
飞凤还以为她向着自己呢,这才知道又被拿来做了交易。他站在一旁,见申猴除了嘴硬之外根本说不出来什么好话,便开始着急起来。一群人各聊各得,无形之中变成了家庭会议。可卯兔的心坚如磐石,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出嫁,与凌成不离不弃。凌成的魂魄在水底见此不禁安然欣慰,但也不忍她死去。
这时卯兔突然先把毛笔丢了下去,变成了缚魂锁把凌成绑的结结实实的一动也不能动,想是害怕他多嘴咂舌。申猴四处留心,不敢妄动,他觉得飞凤站着不动,就表示一定有埋伏。可两人都是急性子,日过三竿,竟然不约而同的喊道:“你到底想干嘛!”这一幕把众人惊了个晕了恍惚。这是眼下人与灵芽之间的较量吗?简单的一个情景却如一线秋风一样扫向了在暗中为卯兔送行的巳蛇。现在他们的立场是相同的,都是局外人,也深知局中苦。
“我美猴申约人在天上较量,有敢上来的吗?”
南飞凤骂道:“你爷爷的,老子正郁闷着呢!”说着握紧双锤,待欲上天打他个磨蹭,又转头道:“宁公主,麻烦你去说服卯兔,别让她死!”宁画眉未动分毫,小怜等人也没有去劝。南飞凤叫苦道:“这种差事,以后再也不做了!当大哥的总是欺负小弟,为毛不留我在沙场!”说着向玄武船跳去。
卯兔莞尔一笑道:“妹妹,麻烦你了!”宁画眉会意,宝剑一拔人已飞去,只见明光一闪,雪白的剑刃已经削向了飞凤。飞凤急忙架锤格挡,惊慌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穷奇大将军,有没有兴趣跟我比两招?”
“你想让她死?”
“我明白她的感受,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让人捣乱,让她轻轻松松地出嫁。”
飞凤不懂她们在想什么,但见到这种情形已经失了分寸,忽地跺脚向申猴喊道:“妖猴,我们来决一死战吧!”
申猴嘻笑道:“俺美猴申等你好久了!”
转瞬,棒打锤砸,雷光电闪。一个如意变化呈火眼,一个矫健身手能威风。你进我退,我攻你守,滚滚流云若大海。申猴从未打得如此尽兴,飞凤亦精神抖擞,两人酣斗一个时辰胜负依旧不分。下边江风叱咤,碧水如绸,舞动着宛如天涯之边,又仿佛触手可摸到情人的身影。这时候的眼睛是往自己心里看的,有曾经,有以后,有跑偏的,还有寻常的,都会触发无可奈何的感情。
姐妹陪她说了会话。友人沉吟道:“我以前的确挺恨你的,但见你今天这样就不忍心了。”
卯兔道:“面对喜欢的人,又有谁能放得下呢?连虞婷这样接受命运的人,也会在封印中念着不甘心的诗。”
宁画眉惊奇道:“你是说她被封印在玉脂瓶中的时候?那个封印可是一进入就会如冬眠一样的,怎么可能会有情丝的,又怎么可能会做梦?”
卯兔道:“心又怎么可以封印呢?”
宁画眉道:“她说什么了?”
“无缘怕是妥协词,唯有抛心可表痴。对夜相思人不在,那堪泪眼又无知。”
友儿道:“她敢爱而不敢言,还是因为法界的事,难道我们真得就束手无策吗?”
宁画眉道:“你也留下吧,你现在可是麒麟夫人,跟我们是一伙的,你就忍心抛下我们?”
卯兔笑道:“要敢于去追求嘛,你们应该鼓励我。不如你们答应我一个请求吧!你们将来谁的孩子多了,就送我一个。既然是炎黄子孙,就以孙为姓,希望他仁慈有爱,携手苍生,勿分中原——就姓孙名仁,自中原吧!”
少红道:“这个你放心吧!”
卯兔又沉吟道:“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虞婷还曾念叨着十二天的奥义——用切刀打造的兵器可以刺穿卿碑,其魂魄将飞入重生所疗伤,从而使法界暂时停止运行。但卿碑重生后就会有了免疫此伤害的能力,也就是说这是不到万一不可采用之策!并且拿刀者,会在法界苏醒后受到诅咒而死。”
穆少红震惊道:“原来不是巧合,可她为什么不说呢?”
卯兔道:“或许她害怕虞夏知道后会奋不顾身的去西月抢切刀,而所面对的就是西月的最高战力。话已经跟你们说了,该怎么办你们自己拿主意。”她走到船边,突然对着自己的心脏打了一掌,所有人都惊呆了,而她平常一笑:“就让我的肉体跟灵魂一同消失吧!”话即,施术解开了水中的封印以及缚魂锁,继而回眸一笑,连同肉身一起魂化,躺入了水中。
只见凌成游上水面抱轻轻地把她抱住,随后就转入江底消失不见了……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