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政五年,先帝暴虐,其弟淮王弑帝于庆和殿,后扶六岁太子登基,敕其余年长皇子各领封地为藩王,尊皇后为圣母皇太后,自为摄政,朝野上下称赞其"德"。
庆政十二年,文帝身体每况愈下,称病不朝,政务交由圣母皇太后与摄政王代为处理。
庆政十四年,文帝殇于寝宫,太后垂帘听政,朝野上下力死反对,摄政王大怒,杀国老重臣于金銮大殿,至此,无人敢言。
庆政十六年,先帝之第六子安南王携六千精兵逼宫,未果,刎于和安殿。
东旸国皇城郊外。
被夜色笼罩的树林阴冷得让人心寒,月光清冷的洒下地面。
“公子,一切已安排妥当,爷请您即刻返回,勿做停留。”
黑衣男子执剑跪在地上,如若不加细看,很容易与这墨黑的夜晚混淆在一起。
被称为少主的男子,一身白衣,迎月而站,双手负立身后,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身侧的土里直直的插着把剑,在月色的照耀下发出寒利的银色,剑身不断滴落着鲜血。
恍若没有听到身后人的话,他仍然伫立在原地。良久,才淡淡的开口。“这秋天…怕是要来的早了。”说完足尖点地,却是已不见人,徒留风过卷起的落叶,萧瑟而又凄清。
身后黑衣男子悄无深息的持剑跟上,没入黑夜。
国公府
林赜是跟着太祖南征北战的重臣,可以说,这北旸国有一半的功劳归他。
北旸国建立后,太祖论功行赏,封林赜为骠骑大将军,镇军边境,子嗣后代世承爵位。
先帝的父亲即位后,将林赜从边关调回,封开国国公,掌管京城禁军,至今二十余载,位高权重,无人撼动。
只是近来,国公府的气氛越发的凝固。
夜晚的书房依旧烛火通明。
“国公,如今朝中大小事务均先得由太后过目,安南王逼宫未果。朝中如今人心涣散,唇亡齿寒,咱们可得万万小心啊。”
一个花白着胡须的老人打破沉闷。
“李大人所言甚是。”另一人接着说。“国公,而如今,三符已失一符,倘若有不义之人蠢蠢欲动,而我等若是再不动声色,怕是…”
坐上首雕花木漆椅子的正是林赜,年过六十的身姿依然硬朗,一双眸子微微眯起,透着狡猾与算计。
想他林赜戎马一生,何曾怕过,即便如今朝()野这般动()乱,也何谈自保,可如今…
林赜看向下首的两位,起身踱步到窗边,背对着束手而立。
现在朝中分派明确,以左丞相为首的文官一派拥护怀王,南边外族也不太安稳,朝中又有摄政王太后虎视眈眈。他林赜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逼着他站位。
又想到前几日的飞鸽传书,林赜叹了口气。
半晌,他摸着胡子开口。
“二位大人不必焦虑,老夫心中自有打算,既便这瓮中之鳖之势已成定局,我们万万不可自乱阵脚,将计就计吧,我等承太祖爷遗旨辅佐朝政,绝不会让奸诈狡猾之人毁了这东旸国。”
坐下两位大臣对视一眼,正要开口询问,就听耳边厉喝一声“谁”,随即一把匕首破窗而出,紧接着,外边就传来侍卫出动的声音。
两人心下一惊,莫非这层层防卫的国公府竟也混进了细作?立马起身随着林赜踏出了书房。
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侍卫,火把映照得整个丞相府明亮如辰星,四下里喧闹的追寻声,林赜眉头紧皱,摸了摸胡子,好似在思索着什么。半晌,呵令侍卫停止搜查之后却是不再开口。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