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押人去大......妾身真不知,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您不看妾身的面,也看妾身肚子里的孩子份上,饶了妾身。”贵为安阳王府淑人,私下在仆役面前露面,参与大宅的事情,不管是在小府还是大宅都是不赦之罪。
朱器塽愣了一下,瞬即脸色大变,铁青着脸,浑身哆嗦,指着跪在一边的云氏,半晌说话不出话来。
有机灵的下人看出了不对,纷纷跪下来,开始求饶。云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
张姓汉子被丁一打的他妈都认不出来了,却因为这个逃过了一劫,朱器塽不是什么大度人,一声令下,数十个如狼似虎的侍卫冲上去,丫鬟仆妇,连同史,张带来的人,纷纷被按倒在地。
“除了首恶,其他人一律......”朱器塽转身拂袖而去的时候,领头的侍卫低头看了下他的脚,恭声领命。
饶是听说过很多,丁一毕竟是第一次看到,十几个人在惨叫中,被三两杖打得死于非命,还是起了一身白毛汗。
冷汗?!一个念头又猛然升起,钟玉洁看来早就安排好了,任由自己被史思进带走,就是要演这场戏,也就是那厮自以为得计,有些大意,否则,他一进院子就下手.......
不对!为何那云氏一说自己有了身孕,朱器塽的脸色变的那么难看?看到侍卫们押着云氏,史思进,拖着半死不活的张姓汉子走远,丁一心底又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恐惧。
云氏是彻底完了,不用仆妇,而是直接让侍卫带走,就算丁一这种宫斗小白也明白,朱器塽根本没有一点怜惜了。为什么会如此绝情?她好歹不是怀了你的骨肉么?
骨肉!
好不容易风干的冷汗,又一次瞬间冒了出来,钟玉洁设计的这个局,以及自己收买安阳王府那些人的最终目的,不是要救自己,而是,要让朱器塽看到云氏违制,而是要让她惊慌失措之下,自己说出有了身孕的事情!
身孕成了杀死云氏的利器,这里面的缘由不需要仔细推敲什么,丁一很快就想明白了。
朱器塽为什么还要留着史思进,张姓汉子和云氏?对了,还有自己,怎么折腾了这么一大圈,依旧还处于危险之中?安阳王一个不高兴,或者说是一个念头,都会把自己干掉灭口!钟玉洁还真他娘的不是一般......
心下忐忑着回到了安阳王府,丁一稍稍心安,张千和陈丽娘带着人已经等在了府内。
很快,丁一就明白了,史思进之所以还能活着,是他手里有唐王大宅的手令,张姓汉子却是大宅的人,而云氏,毕竟有淑人的身份,就算是要弄死,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
云氏一倒,钟玉洁已经高枕无忧,只是......
丁一不敢往她身上想事了,只要一想到,就莫名其妙的蛋疼,分守道府有人过来,老王爷再不待见,也还是派人来了安阳王府,长史司来了个能上了台面的官员,宣布王爷恩赏丁执事进奉承司司正,从此就算是官了!
根本就来不及搞什么推辞,张千就已经替他答应下来,陈丽娘连推带踹让丁一谢了赏。
“靠,张头儿,妹子,你们这不是害我么?”
还算机灵,丁一想起春红传的话,立即请求长史司官员准他将办公地点还放在奉承司外执事房,这样安排,能省不少钱,长史司求之不得,当即答应。朱器塽不冷不热的敷衍了几句,端茶送客。刚离开安阳王府,丁一本打算是抓住义妹的领子吼的,结果,面前一闪,才发觉抓的竟然是张千的衣领。
“嘁,谁害你,这不是给你谋了官做吗?王府自然会给你请个贡生,捐官什么的,占了便宜还卖乖,真是无赖。”陈丽娘小嘴可不饶人。
“你懂个......什么?”
“有啥不懂,你成了王府的官员,生杀大权就在王府手里了,活该,进来一个多月了,父亲交办你的事儿,你办了个什么?”
父亲交代的事儿......
老子又不是没努力过,但王安死活不松口,逼急了也只是说,会暗地里关照一下。老子无权无势,只能拿钱买,又有什么办法?
“想办法保住你暴揍的那人,他是张书堂大人的族侄,张大人现在出公差,这厮在一直暗中照应着,你这次得好好上心了,大人对你颇为不满。”等二人闹完,张千悄声对丁一嘱咐了几句。
保人?老子能不能保住自己还两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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