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来了?”阿妤喜出望外,定是云凭向张治说了情。
云凭淡然一笑,先朝张治拱手致谢。
“司远兄客气了,我也是见这位萧姑娘行事出格才忍不住出了手,说来我也有不是之处。”
“当然是你的不是。”阿妤这下有了靠山,底气十足。
张治不愿再与她计较,只同云凭说话:“说来你我还有旧日的同袍也许久不曾聚首,不如改日约上其他人好好畅饮一番。”
“我也正有此意。”
“那此事就交给我来筹划,到时司远兄可一定要赏脸。”
“张兄说的哪里话。”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无视阿妤的存在,阿妤仰着头打了个哈欠,正揉着眼睛便见不远处国师夫人正揪着木青秋的耳朵破口大骂,木青秋畏畏缩缩一句也不敢顶撞。
“木国师出了名的畏妻竟还肯听你的支使,果真不愧是众星捧月的仪和公主。”云凭说道。
张治不知几时已离开了,夜幕之下只余阿妤与云凭二人。
“上马,我送你回去。”
阿妤看了看那骏马,捂着嘴干呕了两声,道:“方才被那牢房气味实在难闻,熏得我胃里难受,现在怕是骑不得马了。”
此处离平原侯府不算太远,云凭牵着马与阿妤步行回府。
“为什么你会来救我。”阿妤看着地上的一双人影,真希望这路再长一些。
“正好路过。”
“这么巧?”阿妤驻足,歪着头质疑道。
云凭反问道:“那不然是我去了如意坊寻欢?”
阿妤收回眼神,接受了云凭的巧合之说。云凭微微一笑,不自觉放慢了步伐。
“那你是如何说服张治放我的,他那木头可不像是会看交情办事的人。”
“我告诉了他你是为了救同窗才进的如意坊,你也没有。”云凭顿了顿,微微牵着嘴角,“那种见不得人的癖好。”
阿妤红着脸低头走着,好在云凭解释清楚了,不然事情传出去侯府的面子算被她丢光了。
“你行事是越发出人意表了,烟花之地也敢踏足。”
“人生在世总该把没去过的地方都去一遭才好。”
“这下连牢房也去过了,可还满足?”
阿妤悄悄瞪了他一眼,云凭平素寡言,没想到话多起来也并不讨人喜欢。
“你这般见多识广,想必孙先生留的那篇《论地利》的功课一定做的得心应手吧。”
阿妤停下步子,那份功课明天就要交了,她顾着馨书的事情倒把这个给忘了。
“快点上马。”阿妤跃上马背催促云凭。
“你不难受了?”
“不难受。”本来就是为了和云凭多待一会而已,这会都快三更了,再不回去写功课又该被祝学监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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