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霖和众多人关进了一个逼仄的地牢里,她窝在最里面,她的化妆盒在被压进来的时候被收走了,腕上的袖箭也没能逃过。盒子也不知道是被毁了还是打开了。现在的她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如果这次躲不过去,她可真就做了大孽了。她拍拍自己的胸口悄悄嘀咕了一声:“真是对不起你了!”
她抬头打量着四周,大都都低着头,受伤的人伤口看来是有点腐烂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骚臭味,只有高高在头顶的小窗户能透出些光,弱的可怜。
她倒是想过用衣服和棍子搅起来能不能把牢门撬开,但是外面几乎是一直有人看着,出去之后到底怎么办,她根本没底,何况让她扔下这么多人独自逃跑,她也做不到,也不敢做。
卞霖往角落里团了一团,头抵在黏糊糊的墙上,一时间也顾不上什么干净了,脑袋里打算了许多方案,没有一个可行的,她一时半会儿真的不想想了。
外面传来小声的动静,离得太远,卞霖根本听不清楚,不一会儿,厚重的木门被打开了,有些刺眼的阳光射进来,卞霖低了低头。
“大当家的让我来给受伤的人看看……”软糯略清淡的声音传来,卞霖奇怪地抬了抬头,这个山贼寨子居然还有软妹子?
进来的女孩儿穿着难得整齐干净的衣服,但是是男装,感觉有点小,让她有点束手束脚的,而旁边的跟过来的看守则是一脸淫邪地盯着女孩儿的臀部和胸部,毫不收敛地表现出**,恶心地卞霖够呛。女孩儿也是掐紧了自己肩上的药箱,坑着头躲避着看守的目光。
“请受过伤的人往这边靠拢一点……”女孩儿就地蹲下,打开药箱,一帮人左看看右看看,卞霖见没人动就把自己身边的镖头掺了过去,扶他坐在女孩儿面前,尽量漏出个和善的笑容道:“姑娘,麻烦你了!”
看守上来踢了卞霖一脚:“妈的,让受伤的过来,你他妈的凑过来干嘛?滚回去!”
镖头愤怒的瞪了他一眼,被卞霖压住了胳膊:“我没事。”
看守做了个恶心地表情,不屑地切了一声:“二椅子……”
“请你出去一下,我要进行治疗了!”女孩儿提高声音,愤怒地瞪着看守,但是卞霖还是看着她的手哆嗦地厉害。
“臭娘们!”看守啐了一口,掐住女孩儿的下巴,“等当家的用不上你了!看我干死你个臭娘们!”
女孩儿本就白嫩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哆嗦地更厉害了。
看守骂骂咧咧地被同伴拖了出去。
卞霖偷空看着女孩儿,她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地收拾着手底下的伤口,倒是一点儿不见刚刚的手抖了。
女孩儿蹲的太久了,起身的时候腿一晃差点儿倒下,卞霖轻轻地带了她一下。
“谢谢。”女孩儿细细地声音轻轻地道歉,卞霖默默感慨,这才是软妹啊!软妹啊!!
“妈的,小娘皮还敢跟爷爷摆脸色……”看守恶狠狠地盯着离开的女孩儿。
“咱当家的还要用那姐弟呢,这不是没办法么”另外一名看守摊摊手,倚着门框坐了下来。
“……”一直嘴里不干不净地看守拽了根草扔嘴里嚼了嚼,想了会儿咧出个恶意满满的笑容,“……不能强迫,那自愿怎么样?”
“什么自愿?”另一人好奇地问道。
“老子上次从馆子里骚娘们手里拿来些好东西……”他舔舔嘴唇,“咋样,搭把手你也有多少天没开荤了吧!”
“这不能吧!”另一个人皱皱眉毛,“当家的不是说还要用那小野种吗?这娘们还会医呢!”
“屁,老子看她就会包扎包扎,指不定是那野种编出来唬人的话!包扎老子也不是不会!”他抿抿嘴巴,“等用了那好东西,贞洁烈女也得变成骚#浪的娼妓。趁她迷糊,咱哥两爽一把,拍拍屁股走人,且不提当家的管不管,就算管了,也碍不到我们头上啊!”
另一个人开始犹豫了,他趁热打铁,锤了一下另一个人:“干不干!不干,我一个人尝尝黄花大闺女的味道。”
“行!”另个人也是下定了决心。
挨着门的卞霖把这番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忍不住骂了一声:“畜生!”
不行,我一定要找个机会提醒妹子,软妹啊!软妹啊!这坑爹的古代想找见一个软萌的妹子太难了!!!为什么我遇到的都是些有奇怪属性的妹子啊!!!!卞霖默默捶墙。
可惜卞霖没能等到第二天妹子来复诊……
厢房内。
坐在卞霖对面的是山匪头目的汉子,卞霖还记得那个小白眼狼叫他疤子来着……她偷空打量疤子,心里默默地歪到了为什么要叫他疤子的念头上,也没看见什么疤呀……
疤子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打量着一身脏污,脸上还零散的糊着些泥,但是依旧可以看出来拥有着不同于他们这群莽汉的白嫩肤色的卞霖。
疤子吸吸鼻子,点点桌面道:“听小野种,啊,不对,交易伙伴说你和戚玮坐在一辆马车上……”
卞霖抬眼看了看疤子,有些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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