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小姐怎么了?”卞臻端着杯子,不怎么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东西。
“小姐,小姐留了张字条,就,就出走了。”绿荷已经快哭了,只是眼泪被气势外放的卞相吓在了眼眶里打转也不敢掉下来。
“字条?”卞臻哼笑一声,“给我看看,她倒是又有什么幺蛾子。”
绿荷忍不住捂着袖子里的字条跪在地上往后蹭了蹭,有一种字条被老爷看到,小姐就死定了的感觉。
“怎么,我还不能看了?”卞臻轻轻搁下杯子。
“不是……”绿荷慌忙摆手,无奈的献上字条,默念着小姐,绿荷对不起你。
卞臻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纸条扫了一眼,狠狠地往桌上一拍:“卞霖!”
堂下绿荷吓得一哆嗦。
卞臻粗喘着气,他这个女儿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这次捉回来,他必不能再轻易放过她,省的她恃宠而骄什么都敢做出来。自己也是一次次心软,才让卞霖天不怕地不怕,以为出了什么事都有他们顶着。
“管家,你派人去知会一下夫人,另外安排护院立马出去找。”卞臻揉了揉额头,头疼地道:“让他们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悄悄的来,别惊动太多人。”
他有些颓然地坐下来,自从卞霖醒过来之后反而比之前更能惹事了,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两个儿子无惊无险地养这么大,反而是女儿一次又一次出状况。
卞叔也是头疼现在的情况,只能是服了服领了命令就下去了,心里琢磨着估计这次小姐如果被抓回来大概要出事了。他扫了一眼被卞臻拍在桌上的字条,摇摇头,这也是……
那字条上清楚的写着——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卞如苏和卞如贤也接到消息,这次倒是没人敢跟脸黑的出奇的卞臻求情了,只是安静的站在旁边。
“绿荷,你就什么都不知道?没人觉出小姐想出走?”卞臻敲敲桌子,“你们平时都是怎么看着小姐的?”
“小姐,平时,出去……出去都是出去惯了的。”绿荷抽抽噎噎的,“我们,就,就也没注意,平时拿主意比较多的舞瑜又正好不在,小姐她也不会让我们看出来啊。”
卞臻脸一黑,自己当初就不该允许卞霖接着做生意,跑路都跑成习惯了。
“你,去把,平时跟着卞霖出府地那个小厮,是小桑是吧?”卞臻回忆着,“还有那个谁,她娘给她的那个掌柜的,也给我叫过来,我问问。”
“还有你们两个!”卞臻看着难得鹌鹑一样躲在旁边的两兄弟,又想气又想笑。
“你们平时跟卞霖走的进,就没什么征兆?”卞臻问道。
卞如贤登时脸就黑了,缓缓开口道:“前天,她来问我讨了几样防身武器。”
卞臻刚想问点儿什么,有想起他这二儿子的性格,叹了口气,他怕是什么多没多想。
“你呢?”卞臻转向大儿子。
“霖儿这两天心情不好,我几次去看她,都是窝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想起来要……要出走……”卞大爷紧紧蹙着眉毛。
卞大爷瞄了卞二爷一眼,两人倒是分分钟知道了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卞二爷悄悄对卞大爷摇摇头,示意暂时别说,看看情况再说。
看卞臻焦灼的样子,卞如贤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有我的那些东西,霖儿应该不会有危险。”
“我担心她有危险,还不是自作孽不可活。”虽然嘴上这么说,卞臻还是略略放松了下来,泪汪汪的夫人也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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