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女孩怎么会说这句话。唐砚霆这辈子从没被人表白过,就连发妻森佐和子也是他一见钟情然后死皮赖脸追到手结的婚。被异性如此表白着实让这中年男人受宠若惊,唐砚霆少有的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不知是谁起的头,竟鼓起掌,“啪啪啪啪!”随之而来是如雷鸣般的掌声,一些顾客甚至站起来鼓励王琪麦,这王家二丫头受到鼓舞又一次鼓起勇气说道:“唐先生,我爱你。”这话被这么漂亮的女孩嘴里说出来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心动!可是,这中年大叔此刻却不争气的流出鼻血。女孩轻轻为他擦拭鼻血。
“兄弟!同意了吧!被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告白是你的福分啊!”一位身材肥胖的顾客说。
“这位小姐真有勇气!加油!”一位女顾客说。
“快同意了吧!别让人家女孩子等久!”
“生一个,生一个,生一个······”(这话哪来的?是不是忽略了哪一步过程?)几个大概念大学的年轻人起哄道。
几位女仆装扮的服务生有的端着食物,有的收着餐具,大家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中的工作,睁圆眼睛,竖起耳朵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好不容易被众人起哄的声音叫回神,唐砚霆红着脸强装笑颜说道:“你······不会吧?”看着女孩认真的表情,他收回笑脸:“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这是第一次被别人告白。真是的,我原来以为我不会有这么令人难忘的经历,这还要谢谢你。
我不知道我一把年纪,还这么有魅力。
说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和媛媛年纪相仿,在很大程度上······”
“把我和陈媛媛划等号吗?”女孩抢下话语权,“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但是我不奢望什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无论多久,我都不会放弃。我愿意等你把我当做女人来看。”说罢,女孩站起来俯身亲吻他的嘴唇。这一切太突然,超出唐砚霆的百种预料之外,而且自己也无法随机应变。
“你为我这样的老头子······这样做会耽误你的大好年华。”唐向后仰了仰头,脱离如糖果般甜蜜的少女的嘴唇。
“我王琪麦做的决定永远不会改变。”唐不知道的是,女孩从见过他的第一眼就留下了一个不是很坏的印象,时间久了,唐的任性,嘴欠,胡闹,直言不讳都让她喜欢到无法抗拒,他的神秘感更是让女孩着迷。
“唔······砚霆,你一直都有桃、花运,只不过你每次都安全躲过丘比特的箭。”唐的少年好友“辣椒”——王佳珍是周易卜算师。现在,二人正在她丈夫的旅游公司办公室聊着,她丈夫蒋武安在一旁学着。
“欸!你倒是早说啊!”
“二十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你倒是得听啊!”
“可是那时候谁关心这些?你再帮我算算,我的寿命。”
“怎么不算事业和财运了?”女人笑了。
“你不是说我天星助运,一生旺财吗?快快,帮我算算这个。”听了唐砚霆的话,王佳珍打开他的左手细观纹路,突然她的表情变得凝重,又从衣兜里取出四枚铜钱,卜卦结束后她脸彻底黑下来。
“大神,怎么样?”
“是啊,老唐的运势怎么样?”
“这个,算命的事,你可以不用担心,信则有不信则无。”
“是不是很糟?”
“不是一般的糟······”
“算了,就这样吧。我走了,你们俩继续。”唐砚霆笑着离开。
“老唐的运势怎样?”蒋武安十分好奇。
“今年他36岁,他的寿命只到39岁······这事不能全对他说。”
“······”夫妻二人沉默下来。
唐现在并不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而是对母亲无人赡养,尚且年幼的子女无人抚养感到担忧。但是,他还要向前走,只有前进的步伐不能停止,他要为自己的后人创造万世不拔之基业,无论前途多么险恶,他绝不能止步不前!
“三相的实力与日俱增,如果还对他们不闻不问,日后一定是我们最大的威胁。不知诸位怎么看?”刘是从召开北陆会议。
“三相实力上升,我们也有黑熊会王老先生的帮助。我们现在势均力敌。不如全面发动战争,扫平对方。”一位企业老总说道。
“我们两方都在恢复中,再斗下去只会再次两败俱伤,如此循环只会让Lucifer乘虚而入,现在还不是时候。”一位老者说道。
“唐老先生说的没错,此前应趁敌我皆疲惫一鼓作气,把三相一网打尽。可是董事长却要修生养息,已错过最佳时机,此时绝不能轻举妄动,董事长三思啊!”王鹏疾呼。
“你这么说全是我的错吗?”刘是从大怒。
“绝对没有,只是我不能看着七院,看着北陆前途尽失!”
“你说什么?滚出去!来人!把他给我拉出去!”
“······”众人沉默不语。
“如果诸位没有其他意见,我就要组织人手,除掉三相。望诸位同心协力一鼓作气消灭三相同盟,以后大辽地产界就由我们和Lucifer说了算。”
王权坐在原地眯着眼沉思良久。
“北陆打算和我们在广义岭真刀真枪的角斗,可惜我们势单力孤,无法反击。”三相内部四巨头会议。
“陈先生怎么杞人忧天?我们同坐一条船,我胡祖怎能坐视不理?关于人手,我愿意出!不过,善后事宜——”
“善后当然是我们负责。”王禄君话说的义不容辞,给胡祖下了颗定心丸。
“可是,我们只是生意上的买卖,怎么也不至于刀剑相向?”陈同勇对这次的武力行动十分不解。
“你们两位不知道,‘角斗’是这个国家的传统。桌子上谈不明白的事商人们都会选择武力解决。我们和北陆一向是敌对,商场如此,势力上也是如此。那片山头空旷无人,野兽也稀少,就当我们把人拉出来练练也好。只要我们能在武力上压制他们,就一定可以一举瓦解北陆。他们一定也是这么想的。”王禄君解释道。
“如果闹出人命,我们岂不是更危险?”陈同勇继续问,流血事件如果被公家查出,官司一定少不了,这对陈氏这样新集团的不利影响实在太大了。
“放心,那里可是三不管地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举报,声张出去,那人一定死无全尸。”胡祖用近乎威胁的语气说。在中原国的商战中,武力(冷兵器)战争也是时有发生,而且逐年发展,武力俨然成为一个财阀实力的象征。角斗获胜的一方商战上也一定会有收获。唐曾经参与过几次,虽是获胜方,但每次善后费用极为高昂,后来唐为避免损失,和王公顺研究建立自己的卫队,形成绝对的威慑力。
广义岭地貌独特,两座海拔六百米的土山几乎呈直角垂直耸立,土山上有几条土路,窄处仅可一人侧身通过,宽处也不过两人并排行走。西面有一条小河,小河两岸有泥泞的土地,北面是一片树林。谁能先占领两座山头,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战争之日,北陆方提前出动,九百人占领两座山,在山上插满黄、色底黑色梧桐图案旗帜,威风凛凛;三相出动八百三十三人,其中主力是胡祖的五百七十人,其余由三家合出。陈氏兄弟实在无奈,此前找到唐砚霆询问缘故,唐一一回答,包括此前自己的经历。见两位舅舅着实头痛,唐个人向三相请缨,带着自己手下长京会二十人加入。
三相兵团在树林外驻扎,黑色帐篷绵延数里,气势磅礴。
“你两个舅舅似乎对角斗不能理解?”胡祖在座位上问。
“他们没想到这个时代竟然会有这么传统的竞技活动而已。”
“这件事先不提,以免影响士气。”王禄君道,“北陆已经占领广义岭,我们应该想想应该怎么办才对。”
“这个嘛,当然是看我的了。”唐砚霆看已经临近黄昏,胸有成竹的说。
“别做危险的事,小麦可是舍不得你冒险。”
“明早胡大叔只管派人来接应,我有办法在河岸建城。”
“你需要多少人?”
“一百人。”
“我给你一百人,小心行事。”唐砚霆精挑细选一百人,搭配自己的二十人,出去伐木,一夜之间擅自砍伐一百多棵参天大树,迅速做成木板,柱状,顺河流向送到河岸泥泞的空地上,连夜赶工,在河岸西侧建造木城。后人称:广义一夜城。
次日清晨,得到哨兵报告,刘是从没想到对方竟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建城,命盟友所部四百四十二人先行出击,唐砚霆精于部署,一百二十人严阵以待,当对方士兵如洪水般从山腰向下出击,奔袭到河流中央时,命前沿的五十名弩兵放弩箭,先击溃前部士兵,其后步兵补充位置为弩手提供防御,在对方士兵攻上来之前,已经有近百人被放倒。他自己手下的长京会的兄弟却不知行踪,在众人眼前消失。很快,这一夜城被数量上占优势的北陆包围,弩兵没有发挥优势的余地,只得拿起砍刀进行守卫。站在正中央的唐砚霆悠闲自在地喝着热茶,任由对方的弓箭射向自己,因为他站在两面木板的重叠死角,对方的弓手只能朝着缝隙乱射,却奈何不了优哉游哉地他。
太阳的位置不断升高,他看时间快要到了,却不见援军,心头不由一紧,身边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希望越来越渺茫。
这时,从这四百多人的背后传来一片喊杀声,二十个年轻精壮的男子如气势汹汹地从河对岸的灌木中冲出来扑向这支部队的组头和领队。眨眼间,已有三十余人被砍倒,这批士兵虽有些动摇,但组头们沉着的应对,迅速分兵包围这二十人,长京会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倒下,不一会只剩下八、九人。唐砚霆看向后方,不见援军踪影,心中十分纠结。
这时,一夜城北面的树林里冲出来数百人,可是距离实在太远,从那里就算轻装快跑,没个两三分钟也到达不了,何况他们还拿着**,砍刀,竹枪等武器。
城已被攻破,熊熊烈火几乎将一夜城烧尽,援军终于来到。唐砚霆让两名组头带三十人绕到敌军后方形成包围,北陆先锋军阵脚大乱,逃兵无数,弩兵瞅准时机“狩猎”,所有背向唐砚霆的士兵都被射伤,待对方撤退殆尽,他让组头们带着余部杀进去,却被十余名组头当面拒绝,只说是胡祖先生的命令,只要把对方杀退,其余的事再想办法。唐只得去找回长京会兄弟的尸首,最终,长京会二十人,十四人死亡,三人重伤,三人轻伤。
“为什么不趁机杀上去?北陆现在一定士气低迷,这是我们一举克敌的好机会!”唐砚霆见到胡祖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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