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还是对妹妹的工作不放心,绕远路视察工地。却发现工人一个个没精打采,他忍不住上前询问:“老哥,这工地什么时候能竣工啊?”他递过一只以往给客人备的玉溪。
“别提了,真、他、娘臊性!”那男人接过烟便述说事情经过,其他工人也围过来七嘴八舌补充欠缺的部分。经过众人添油加醋的描述,唐初步了解缘由,并且对众人说:“下次他们再来,你们就给拨打这个号码,我会尽快赶到。”
“哦,是,谢谢哈,先生贵姓?”
“免贵,姓唐。”
“唐先生真是帮了大忙!”在众人对他表示感谢时,传来一声惨叫,“啊!”一位钻孔工人击穿了自己的手,鲜血直流,包工头带着几个工人连忙带他去路边打车就医,可是计程车司机一见伤者满身尘土,伤口还在流血纷纷摇手拒载。工人失望之极。“吱!”一台红色CRV停在他们面前,唐砚霆打开车门,“快上车。”狂飙十分钟,送伤者去省医院急诊部,并且垫付就医费用。随行而来的三个工人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之后就拜托你们,我还有事,先走了。”唐向工人们道别,离开医院前往一家隐秘在住宅里的赌坊。
“刘叔,我是螃蟹,帮我找一下光头。”
“好,知道了,光头!有人找!别吸了!都.他.妈出幻觉了!”刘叔对里面成群的瘾君子毫不客气。
“哦,来了!”秃头男人光着布满刺青的上身出来,一见到唐砚霆,大笑道:“螃蟹啊,你怎么来了?有活?”他知道唐砚霆是他的财神爷,一般教训完人之后会给他一笔丰厚的报酬。
“大东花园东路那边新出来一群小.混.混耽误我做生意,你带人处理一下。”说罢便拿出一摞定金,超出任何雇主的数额。
“大东花园东路,知道了。你瞧好吧。”他转过头对屋里的几个大汉喊道:“老二!老三!别吸了,有活!带兄弟们过去!查一群小混混!”
“给插两下不?”一个满身肌肉的男人出来。
“好几个,够你玩的!出活!”
“走着!”
次日,唐砚霆再次来到赌坊,那光头带着一众兄弟在里面等候,见到他来,光头笑道:“螃蟹啊,我们找到那帮家伙的老巢,不是啥大物件,几下就能撂下。你等着,我们哥几个把他们绑来见你。”说着二十几人上了五台面包车绝尘而去。
“草、泥、马!把你们带头的叫出来!”光头带着五六个兄弟杀进台球厅赶走客人后如土匪般打砸抢,那混.混也毫不示弱,抄起西瓜刀钢棍,张牙舞爪地攻击入侵者。一个满脸横肉身材健硕,全身花纹的男人挡在他们面前,他的手有一条成年鲤鱼那么大,一巴掌拍倒一个,摔到的那人两眼流血,抽搐不止;后面又走出来一个胖子,目测有大概两百五六十斤,一手掀翻一张台球桌,掀翻四张桌子后,他抓住一个痞子衣领举过头顶用力投向人群中,砸倒三人;一个浑身肌肉的男人挑了一个长得比较顺气的,当场扒了他的裤子······这些小.混.混原本以为只有这六七人闹事便倾巢出动,可没想到十六七人对这六七人奈何不了,十几分钟被打的七零八落。这群乌合之众作鸟兽散,却发现后门都被锁得死死的,前门还有十数人把守,最终放弃反抗,束手就擒。
“螃蟹,我把人给你带来了。”二十几个虎背熊腰的打手押着这十几个混.混跪在唐面前。唐走过去蹲在其中一个面前,“昨天你们去过工地那边吧?”那人默不作声。他继续说道:“蛮有骨气的。放开他们。以后你们就跟着我。本人虽不才,但也不会亏待你们。”被从压制中解放的十几人诚惶诚恐地望着高高在上的唐砚霆。只见他解开车锁打开后备箱,取出一只旅行袋放在光头面前,光头兴高采烈地打开,发出“哦!——”的惊呼。众人围上来只见里面一袋5kg的白.粉,还有四十万现金。
“螃蟹,你这出手太阔了。谢谢哈!”
“客气什么?以后还请你们多多照顾。”
“没事!以后再有什么事,我们免费给你打工!哈哈!兄弟们,我们出去快活快活!”众人散去。
“从今天起,你们都别去收什么保护费,给我待命,随叫随到。”他留下一张只写有电话号码的名片。
“我,我们怎么称呼你?”众混.混被威严所震慑,其中一个识时务的上前询问。
“我姓唐,以后叫我唐先生。”那些人微微点头。
虽然他本意并不想干涉妹妹,但是出于对家人的保护,他实在无法袖手旁观。想到这里,他在车上干笑。
手机提示音响起,他等信号灯时,翻出手机,LINE消息——“砚霆,22号大学同学聚会,今年在盛京办,稷山饭店。”再一看落款“王苏”。这大学同学聚会我可是从没参加过,怎么突然叫我来?王苏和我关系并不近,她是怎么知道我的联络方式?唐心中顾虑。大学毕业后同学各自回家谋生,很少联络,再加上唐对人的记忆力不好,过了不到半年,除蔡文斌,王仔业以外,他忘得一干二净,这个王苏他只是稍微有个印象。
今天是20号,后天就是同学会,是不是有点赶?他再次头脑风暴,在脑子里做出数种方案,及应该对方法。到时再说吧。他这么想到。
转眼间,到了聚会的日子,唐赶在时间点到达饭店,同行的还有才收入麾下不久的“长京会”的两个属下。因为不是休息日和进餐时间,酒店比较冷清。唐进入包房,随从站在门口守护。
包房里共有二十九人,每个人表情凝重,见唐砚霆到来,只有几个组织的同学招呼他坐下,便开始聚会开幕词:“今天我们全班三十人到齐······”众人沉默不语。
“王仔业怎么没来?”其中几个不知情的南方同学问。
“王仔业被仇家寻仇,春节那天全家都······”王苏插言。
“这第一杯酒,我们一起敬仔业。”主持人提议,但是没人应和。只有唐砚霆举杯象征性地喝一口。
“我们上次在河西办的同学会,大上次在五川,再往前在黄徽,小连。每次人都不全,这次好不容易回盛京开,本以为人能齐全,没想到······”众人沉浸在悲伤中。
沉默好久,王雯起身走到唐砚霆问道:“砚霆,我问你一件事。”
“说。”他抬起头对这个熟悉的陌生人保持警惕心。
“我听仔业说,之前他找过你帮忙是不是?”在场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两人。
“是。”唐砚霆沉着的回答。
“你为什么不帮他?”那女人声音有些颤抖。
“想帮,但是没法帮。”
“为什么说没法帮?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你怎么能狠下心放着他不管?这里就只有你和仔业最成功,我们有哪一个比得上你们俩?如果不互相帮衬,他怎么会被害?”
“这件事我不能插手,对他的死,我也感到惋惜······”
“少在这惺惺作态!你根本就是想看他死!”女人声嘶力竭,其余不明真相的人也投来怨恨的目光。
“试问在场诸位有哪一位能反抗得了黑手党?”唐严肃地说出实情,“仔业在ALASKA赌博,开罪黑手党大佬,对方设计他进赌局,他欠了对方八千多。我也曾打算帮他,但是黑手党方面放出话,谁帮他就连那人一起除掉。你不怕死,我怕。”
“他们在中原国又能怎么样?是你见死不救!”
“他在中原国被杀的,还是满门抄斩。”包房再次陷入沉默。女人大声骂着然后被其他人拉走。唐身旁的人也安慰唐不要生气,发生这种事也是没办法。
“仔业的事我很抱歉,但是希望你能认清时局,在这么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他靠在椅子上,这种黑锅没人想背,他也不例外,所以在此放狠料:“仔业是有家室的人,你和他搞得不清不楚,还弄得人家差点闹离婚。如果不是你索求无度,他应该过着安稳的日子,不会遭此横祸。”
“!!”
“什么?!”
“不会吧?”二十多人开始窃窃私语。
“你、你、你凭什么这么说?”王雯一时语塞。
“仔业在那天见面时都跟我说了。”他长舒一口气。这是他此前调查过的,借死人的名义说出来,可信度更高。众人一片哗然,对王雯指指点点,矛头完全转向女人。
此时,女人差点晕过去,被昔日寝室闺蜜送出包房,包房里沸腾了。“她是这种女人!”
“仔业死得冤枉!”
“唉!没想到班里出了这么两个!”
“砚霆,你说的都是真的?”旁边昔日的班长压低声音问道。
“千真万确。”他同样压低声音回答。
“你这么做就是害人名节!”声音压得越来越低。
“我在害人名节?你又害死多少人?身为公职人员在公共工程上偷工减料,中饱私囊,再找人替你顶罪!黑省大桥就有你的份!”
“!”先是一惊,他继续说:“唐砚霆,你最好拿出证据!小心我会告你毁谤!”
“你告我毁谤?老子没证据就不会说!”他从衣服里怀拿出一个信封,里面包含所有他行贿受贿时的照片和储存现场证据照片及短片的闪存盘。“老子早就想办了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其他人正沉浸在上一事件中的热烈讨论中,没注意到这边两人的针锋相对。
“你别逼我!我现在什么都做得出来!”
“没逼你,怎么敢逼你?我来之前就派人把这些证据拷贝一份送往中央巡查组。你忘了我毕业前说过的话?如果你敢做贪赃枉法的事,老子绝不放过你!”毕业前最后一次上课时,每个人表明志向,唐曾对班长说过,当公务员没人阻拦,这是好事,但是如果贪赃枉法,就算是同归于尽,也决不轻饶。众人当做玩笑话一听而过,殊不知,唐内心是很严肃的。
班长的脸色十分难看,此时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正要发作,一群警察闯进来,后面跟着巡查组的人,“我们是中央巡查组,宋杰,有关你贪污受贿的事,请你协助调查。”不容分说,两旁警察便给他考上手铐带走。
紧急事件接二连三发生,众人还没缓过神,又走了一位。
聚会结束,众人散去,唐的心情也极为沉重,回到家中下令明天中午领长大会,不得延误。
梦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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