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顶层办公室。
姜墨和莲姐对峙着，死鱼眼对明媚眼，谁也不打算退让。
“没得商量？”虽然是询问，但莲姐口中的语气却硬邦邦的。
“没什么要反对？”姜墨叹了口气：“这是一次双赢的合作。”
“双赢？”莲姐讥笑道：“跟死敌合作的双赢？你疯了还是我傻了？”
毫不夸张的将，当她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都有种把姜墨抓到精神病院检查的冲动。居然想和九龙合作，还特么是合作动漫？这都他喵的是人干的事情？
如果不是考虑到两人之间的武力差距，莲姐都有替姜魔王大义灭亲的冲动。
姜墨无奈的靠在了座椅上：“都什么时代了，还死敌？他是杀了你爸还是睡了你妈？至于这么大仇吗？”
“闭嘴！”
“是是是，我嘴欠。”姜墨毫无诚意的道歉，随后摊手：“说实话，这一次跟九龙的合作其实是我考虑了很久之后得出的结论。”他比了三根手指：“第一，九龙的动漫部的确牛逼。”放下一根：“第二，跟三大巨头合作能最大准度的制造话题。”最后只留下食指，还轻轻的摇晃着：“最后，我在放出一个信号。”
“信号？”莲姐皱眉问道。
“恩。”姜墨点头，指了指挂在墙壁上‘姜魔王’建立暴风时照的照片：“我不是第二个魔王，也没有独霸整个游戏界的意思……或者说，我崇尚的是一个有着良性竞争的友好圈子。”
“哼，他们未必领情。”
“不，现在的他们其实比我还犯怵。”姜墨笑道：“一个屁都不如的桌游，在他们看来的确如此……但就是这么一款小游戏居然能在首周销量上能和他们精心制作的‘斥重金打造’的虚拟游戏打和。”
“不客气的说，不干掉我，他们寝食难安。”
“哪又如何？”莲姐不屑的说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自己混不下去就别怪他人太强大。”
“你以为暴风为什么这么招人恨啊。”姜墨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你们这一代人太霸道了。”他指着姜魔王的照片：“虽然我承认我爸是一个游戏界的天才……不，说是妖孽也不为过，如果不是因为他死的太突然，我都想问他到底是不是重生者了。”
“跨时代的想法，未雨绸缪的远见以及对于游戏独到的见识，说实在话，如果他亲口告诉我‘儿子啊，其实你爸是从二十年后重生回来的’我都不会觉得意外。”
“但是！”夸了半天后，姜墨一转话风：“我也得说，他是我见过最讨厌的商人，不，跟准确的说，是最厌恶的商人。”
“为什么？”
“因为他不给人留活路啊。”姜墨苦笑道：“为什么那个时代被称之为‘姜魔王时代’，不是因为他开创了游戏盛世，也不是因为他建立了暴风娱乐这个游戏巨头，而是因为有他的存在，其他人就别想活。”
“就算是放到现在，也很正常吧。”莲姐不认可的说道：“九龙，树世界，阿尔法，这三个游戏巨头哪一个不是踩着无数同行的尸骨爬上来的，难道他们就不霸道？”
姜墨摇头：“但至少，他们懂得做人留一线。”他用手指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蛋糕就这么大，我爸是想着全部吞下，渣滓都不留给别人。”他继续在圈里面划线，代表三巨头的名字占据了圈的五分之四：“三巨头也很贪心，但是……”他将手指放在了剩余的五分之一的空地里：“至少，其他公司还有喝汤的机会。”
“虽然依然招人恨，但远远到不了全民公敌的地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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