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照不见来时路。
竹子水洲寂寞,
荒原烟雨孤独,
铃音山雨之后是否还会,
穿过没有方向的迷雾,
向大山轻呼。
一年一年,
那终将逝去的水,
留不住..”
三人听着,很是惊奇。楠衣于是问道:“你这首歌,是哪里听来的啊?”
问完楠衣又后悔了,自己怎么和这赖皮主动说上话了?
石门宇这次回答却是很正经的样子:“你知道青峰道人吗?”
“知道。”楠衣回答得很局促。
“我小时候曾有一次生了重病,家里就请了他来,我被他带去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像是一个亭子。我在那里呆了很久。那时师父,也就是青峰道人,经常唱这首歌。我那么聪明,听过几遍然后就唱得比他还好听……”
果然没正经几句,又开始吹了。楠衣于是不再说话。
石门宇接着说:“我有种感觉,这就是师父曾带我来的地方……”
阿岚的眼中突然显现出兴奋的光芒。是啊,有山有水有亭子的地方。
几人在满是潮湿落叶的石阶上走着,石门宇起初还玩笑,后来渐渐也乏了,不再出声。
石阶两侧除了竹子就只有荆棘,有风拂过时竹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偶尔有鸟儿啼叫几声,却不知从哪里传来。
石阶一级一级往上,渐趋正午,温度升高,几人已是汗湿衣襟。
这时路出现了岔道,路向左右分开成两条。两条路都是向上,在尽头处都拐了个弯,也不知拐向了哪里。
石门宇选了左边那条,这几人看他像是有根据的,也就跟在后面。
石阶上的落叶渐渐干了,踩上去很松软,还发出沙沙的响声。太阳将一星半点的光影洒在落叶上,景色一成不变。
这时前面又出现了岔道口,一条向右,往上而去;一条向左,向下延伸。从这儿望去,两边路的景色也是一模一样的。
石门宇往后看了一眼,决定再走左边。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一个拐弯,石阶又向上而去。
之后的石阶骤然陡了起来,阿岚们走得更吃力了。然后又是一个岔道,石门宇选了右边。
之后的石阶更加难行,每一个转弯后都更陡了。毕竟是座山!
然后是一个岔道,再是一个岔道,接着一个岔道。有些看似向上,有些向下延伸,令人眼花缭乱。石门宇前头走着,也不说话了。遇见岔道,他时而说要向左,时而说要向右,并且不与大家商量,径直走去。他的脚步越来越坚定,竟无法去怀疑他。
石阶越来越高,绕至一处山腰时,路从竹林中伸出,嵌于山崖。哗哗的水声突然迎面而来,原来下面是水域,浪花拍岸。
走了一段,又经过另一处山崖,竟同样是水。
难道,四面都是水?
又走了一段,再次听见水声。楠衣惊叹一句:“不会吧……如果是个大岛,我们怎么离开这儿?”
石门宇只是专注地往前走,自顾自地选择某一条走下去,谁说的话都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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