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上德，下德？这是什么意思？”玉玲珑挠了挠头，感觉有些难以理解。
“这句话的意思是“上德”并不有意为德，所以有德;“下德”处处不忘德，所以无德。”一旁玉清绝开口。
“故事说，曾经有一位快要饿死的落魄公子，被一位好心妇人收留，请他一同吃饭，前后数十日。而后落魄公子离开时便说等以后自己富贵一定重重报答。没想到老妇人大怒，说道，我见你可怜才分你一碗饭吃，你以为我是贪图你的报答吗？后来落魄公子功成名就，划地封侯，便找来老妇人赐她千金。”玉清绝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单以德来说，老妇人看落魄公子可怜帮助于他乃是无心，此为上德。落魄公子富贵后赐她千金却是有意，此为下德。”
“帮助个人还这么麻烦，有心无意的。你们读过书的人真是麻烦。”玉玲珑听的一头雾水，不屑说道。
“怪我咯。”张铭打趣说道。
“当然怪你了。”玉玲珑没好气说着“幸亏当初没有拜入儒门，辗转来到秦州，否则儒家那些条条框框都能把我憋死。”
“那个……，儒门似乎不收女子吧？”张铭在一旁轻声开口。
“要你多嘴！”说着，玉玲珑一脚狠狠踩在张铭脚掌，顿时张铭一声惨叫，引来众人观看。
“那故事又不是我说的，你踩我做什么？！”张铭蹲下，脸上表情痛苦，轻轻揉着脚掌。
“哥哥对我那么好，我哪里舍得踩他啊。”玉玲珑笑道。
“好理直气壮，这你也说的出口？”张铭满头黑线，再次石化。只是玉玲珑根本没有理会，而是转身穿过拥挤人群，走到上德楼门口的一侧，那里有一个人在发放骨牌。见玉玲珑没有理他，张铭看着玉清绝尴尬的样子，还真的说不出什么，只好跟上去。
“骨牌是你们个人身份的象征，只要通过衍岁门，你们眉心会飞出一滴鲜血进入其中，这是你们的基本信息。若是能够成为道宗入门弟子，这骨牌便是你们的身份象征。”那位身穿白色道袍的年轻道者说道。
三人向着道者微微欠身。随后退回。
“八道光门，不同的路，我就选第一个好了。你们选择哪个？”
“那我选第四个。”
“我选第八个。”张铭最后开口，现在最靠近来时路的那道光门。这八道光门后排起长队，各有长短。
起初三人还能看见，但是随着快慢的不同，很快就被年岁相等的孩子隔离开。张铭知道玉清绝兄妹的想法。这同样也是他心中所想。虽然佝偻老者说张铭能够拜入道宗，但张铭心中也是有些一丝忐忑。
“这应该是某种兽骨打完的身份骨牌。”张铭闲着打量骨牌，骨牌只有巴掌大小，很光亮，没有缝隙瑕疵，看上去更像是某种暖玉。
骨牌相当别致，上宽下窄，呈半椭圆形。下方窄的地方有一个小孔，上面挂着一支荷花小穗。
“希望真如爷爷所说，可以安然进入道宗。”张铭双手合十，将骨牌夹在中间，心中默念。
长长人龙在前，经过漫长等待，孩童不断更替，终于快要轮着张铭。张铭在这之前偶尔也会翘首，希望能够看到玉清绝兄妹，但每每失望。只能在心中默默祝福。
而在这之前，张铭已经看到一位年龄稍过的人被淘汰，十五岁是门槛，过之便不能过衍岁门，无论你资质有多好。已经过了最佳承载道法的年纪。
“张大哥！”一旁一个兴奋的声音传来，。张铭抬头，正好看见小乞丐夜风相隔不远处，即将要进入。夜风也是来拜入道宗。
“加油！”张铭竖起拇指。
“大哥你也是，我们道宗相见。”夜风挥手，缓缓走进里面，消失不见。
“终于到了。”张铭走到光门前，看着道法金色光泽，缓缓伸手，轻轻触碰衍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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