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堪比元婴境的神识灌注到北辰剑上泛出无形的扭曲，一剑劈斩开层层攻势。
舒芥眼露惊奇，忍不住问道：“你是长歌弟子？不知是那位尊座门下？”
玉清尘护在玉十二身前，挽剑固步：“不是。”
“长歌门的传承剑法，是与不是一试便知！”说罢，其身影蓦然化作一束蓝光飞回石床上的躯体内。
躺正的舒芥立马睁开双眼，倚墙坐起，寒冷刺骨的阴气笼罩四周。
“——勾魂链！”
从石床下部开启了三个小孔，滚滚阴气喷涌而出，凝为三条锁链，链头是尖利的勾刺。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玉清尘手疾眼快，慷慨激昂的剑势迸发，铿锵错落的三剑挑开勾魂链。
动如雷霆、侵略如风的剑影瞄准舒芥的眉心刺去。
一堵气墙立在舒芥面前挡住攻击，但霸道肃杀的气势使之不断凹陷。
“《楚辞·诗经》——哼！既非长歌弟子，怎么可能会修习到长歌门的镇门宝典！”舒芥脸色乍冷，抬起左手握住北辰剑锋，“那你一定也是为了《葬经》来的吧！”
“《葬经》！那是什么？”玉清尘放开剑柄，翻身跃后，足尖抵住北辰爆发出更加惊人的一击。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住手！”一个苍老的声音喝止了二人的厮杀。
玉清尘立即回势收手，但舒芥还是死死地盯着他不放。
“难得见你一面——你却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而要大开杀戒么？”鬼婆讥笑着说。
“曦儿！？”舒芥凝眸激动地看着她，想要挣扎着起身，但始终无力。
鬼婆走近他，坐在石床上：“没想吧。兰曦有一天——也会老到连你也认不出了么？”
“我……”
鬼婆打断了他，将一切来龙去脉告知了舒芥：“你误会他们了……”
……
“你们真的不是为了《葬经》而来？”
当舒芥第三十次问出这个问题，玉清尘有种将他脑袋彻底砸碎的冲动。
“《葬经》到底是什么？”玉十二好奇地问。
闻言，舒芥沉默了一下，目光开始变得悠远，许久回过神来说道：“也罢，如果你们真的不知道——可能会是好事。”
玉清尘突然一拉玉十二，朝她点头示意走出外间。
因为他看到了舒芥的目光已经转向鬼婆，或者叫她的名字“兰曦”，那是属于他们俩的时间和空间。
舒芥也许曾经很强大。但是如今，他已经虚弱无比，恐怕连这丝神识之力也要彻底消散。这是玉清尘和他战斗时察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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