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武侠修真>追仙奇缘> 第九章 神秘的算命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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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神秘的算命婆婆(1 / 1)

从朗中阿生药铺出来的蒋天七,此刻正抱着小追云,大步如奔,健步而行。忽然,蒋天七只感觉头顶天空有一道光闪过,不自觉的便抬头望去,却什么也不曾得见。又行得几十步,正疑惑间,又生此感,猛的望去,似惊鸿一瞥,只感觉似白日里的流星,划向村中方向。

此时怀中的小追云浑身颤抖了一下,蒋天七看向怀中的小追云,只见满脸湿汗,却已打湿了衣襟。也顾不上再思索其他,又自赶路。

清水镇由卧龙岭山水流下成河而得名,小镇倚河而建,商铺几十家,平时附近的村民逢集便来镇上添置交换一些日需用品,也算是附近几十里货物流通聚集之地了。

镇上中心位置有一医馆,名曰济世堂,是一名王姓大夫所经营,王大夫是朗中阿生的远房亲戚,因医术远比朗中阿生高明,在镇上亦大有名气。今日虽不逢场,且日已近稀薄,济世堂却和往日一样,大门敞开,迎接着前来看病的病人。

王大夫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医仕,面容慈祥,脸部略带皱纹,身穿一身绒布白衣,此刻正站于柜台内,与邻铺的一名街坊交谈着什么。正在交谈中的王大夫忽然听见街外有人喊着自己,便停止交谈,像平时一样走出柜台,还未出得门口,即见时常来铺中抓药的村民蒋天七快步奔了过来,且怀中抱着他六七岁的孩子。

顿时心中一突,眼前的蒋天七自己再也熟悉不过,因为基本隔五七日,眼前的蒋天七便会来铺中为娘子抓两副止咳药,似有四五年之久,且自己念祖辈为同村人,时常少收些银两。并且前几日镇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光怪离奇事件好似蒋家也成了受害人,蒋家唯一的独子失踪不见。

此刻见蒋天七抱着小追云来到,顿生怜悯之心,看不出喜悲,也不知说些什么,只是迎上前去,见小追云动弹不得,心中一突,伸手却将身旁的长凳拖到面前。

平时需要一个时辰的路,今日蒋天七用了大半个时辰便至,尚未到达目的地,远远望见济世堂的蒋天七便嘴中喊着“王大夫”,急切之心,由止可见。

刚一脚踏进济世堂大门,迎头便见王大夫正拖着身旁一张长凳,放在自己面前,喘一口气便道:“王大夫,快看看追云,今日午时,我等将追云寻回家中,开始尚且正常,后来忽然喊腹痛,越后来越剧,最后竟昏迷不醒。”许是连日奔波,此刻见到信赖的王大夫,似是接近崩溃,竟然快要哭将出声,接着道:“我苦命的孩子,自小母亲得病,又遭此大劫,好不容易被寻回,却发生此等状况,我求求王大夫一定要将他救醒过来,我求求您了。”

王大夫见蒋天七如此失常,知他是何故,慈祥的脸上亦有一丝急态表露,连忙伸手将面前长凳一横,开口说道:“天七,切勿心急,你且坐下喘口气,待我看看追云。”王大夫不愧是久阅病者的医仕,见此情形亦未乱了分寸,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扶住蒋天七,往长凳上牵引。

待得蒋天七坐定,王大夫即刻弯腰检查起来,蒋天七盯一眼怀中的小追云,即望着王大夫,一刻也不曾移开,却见王大夫脸上时而皱眉,时而疑惑,时而恍然大悟,时而思索。也不敢打扰,只是这片刻,恍似一日般那么漫长。

最后只见王大夫终于站直了身子,便急切问道:“王大夫,如何?是何原因导致追云昏迷不醒。”

王大夫见问,略一思索,答道:“摸追云脉搏,观其面像,毫无病兆。只是腹痛不止,浑身冒汗,应是有不良物品进入腹中,且不曾化却。”王大夫不愧是经验老道,几经思索,便有推断。只听王大夫接着说道:“追云当是因耐不住强烈疼痛而昏迷过去。唉,这亦是由老夫多年行医推断而来,目前亦下不了定论,若当真如此,便棘手得紧。”

蒋天七闻得王大夫话语,焦急问道:“那待如何是好?如何才能得醒过来。”

看得出王大夫也不是很肯定,说道:“若老夫的推断真是没错,怕是要看苍天的造化,目前且让老夫开一剂化物和止痛的药剂,也不知腹中为何物,且看是否有效果。”王大夫说完便走向柜台,自顾自的抓药去了。

这边却听蒋天七应道:“那便只有如此了。”

不时,王大夫便将一副药剂抓满,置于竹质药篮内。中堂橱壁处有一专为病人熬药的所在,只见王大夫手提药篮来到橱壁前,将篮中草药处理妥当,置于壁前火炉上,打开炉门,火便旺将起来。

因是熟识之人,前厅的蒋天七在焦急的等待中亦不时与隔壁铺主回应着。一顿饭工夫,终于听见中堂传来一声“好了。”便自然而然的站立身子往中堂走去。来到中堂的蒋天七找一短凳坐稳,这时王大夫已将汤药入碗,递与蒋天七。蒋天七接过药碗,急切将汤药灌入小追云口中。

一柱香过去,昏迷中的小追云却不见醒,焦急中的蒋天七或因连日来的疲累,此刻见好不易抓着的一根稻草却不见效,似快要崩溃,颤声问道:“王大夫,为何一副药下去,却不见有丝毫动静,我可怜的孩子到底要受多少折磨。”

王大夫哪有不知蒋天七情绪之理,此刻只是安慰:“天七,我知你连日为寻找追云而奔波,怕是未曾有片刻休息,因追云是受痛而昏迷,此副汤药下去,可暂时止住部分疼痛,却不可能会让他立刻便醒,你只待宽心等待,等追云醒来,我且问他一番,便做结论。”

“那追云何时能醒?”蒋天七问道。

“这我也不得知晓。”说完,望一眼前堂窗外天色,继续说道:“这样,你抱着追云去后堂休息,今日天色快黑,你父子二人且在我这医馆住一晚,待追云醒来,你随时喊我便是。”

蒋天七见小追云未有丝毫动静,亦知附近村镇当数眼前的王大夫自己最是信任,也无它法,且自己确实疲累不堪,便道:“那如此有劳王大夫,我便打扰一宿。若是追云醒来,我便喊你。”

王大夫道:“天七说哪里话,医馆本就为痛苦病人在后堂设有休息之处,你父子二人今晚便住在那里,不曾有打扰一说。”说完便扯开噪子对着后堂方向喊道:“夫人,出来一下。”

中堂与后堂间隔一门,挂一灰布门帘。不时,一中年贵态美妇伸一手掀开门帘,走将出来,尚未回答王大夫便瞧见了蒋天七抱着小追云坐在屋中,似吃了一惊,热情的道:“唉呀,天七兄弟来了。明日逢场,你看我整天都在后院整理铺中所需,也不知你何时到来?见你抱着追云,想必前几日的苦也不曾白吃,终是找着了。”

中年贵妇王大夫夫人还待问将下去,却被已然将药碗清洗干净放好的王大夫打断:“好了夫人,天七兄弟疲累得紧,我且安排他父子二人今日在后堂暂住一晚,以便观察追云病况。你且去收拾收拾,早些让天七休息。”说完又对着蒋天七道:“你也知道她是心热之人,口直心快,便请不要往心里面去。”

这时的王夫人望了一眼王大夫,嘴里唠叨两句便往后堂走去了。另一边蒋天七应道:“王大夫言重了。”便不曾言语。

半柱香时刻,便听见王夫人的声音在门帘处响起:“好了,天七兄弟,但请进来休息,我已收拾妥当。”

此刻已然闭上双眼的蒋天七闻言,顿时睁开双眼,抱着小追云,走向后堂。

眼前是一片模糊,小追云感觉此时身处村中自己时常玩耍的大石蹲后面,和二丫、南瓜、凌峰三人做着平时最爱做的游戏。只是眼前事物已不似平日真切,母亲此刻竟已康复,在远处田地里和父亲做着农活,不时还望向自己,朝着自己深深一笑,见着母亲对着自己笑的时候,自己亦笑出了声,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孩子。

忽然,再次望向母亲的时候,竟然不见了母亲的踪影,只是父亲呆呆的站在那里,失落之心顿起,回头再玩时,竟然连二丫、南瓜、凌峰三人都往远方跑去,自己奋力猛追,手脚并用,却越追越远,最后终是不见了三人影子。

迷糊中,小追云感觉耳边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头上且有一种久违的抚摸。伴随着呼喊声,小追云此时终于睁开双眼,眼前一张熟悉的大脸映入眼帘。才知自己方才做了一个梦,张口便喊道:“父亲。”然后止不住的哭出声来。

此刻已是深夜寅时,小追云醒来后不久王大夫便来到榻前,问了很多问题,有些问题连小追云自己亦答不上来。因蒋天七偶尔来济世堂抓药也会带着小追云,故小追云也对王大夫夫妇二人比较熟悉,此刻小追云见王大夫问自己问题,便将自己所知告诉王大夫。

王大夫问完了小追云便对着小追云说道:“追云啊,你且乖乖休息,王伯伯同你父亲去前堂商议一些事情。如果你乖了,明日王伯伯给你买冰糖葫芦可好?”

小追云难得吃上一次冰糖葫芦,见王大夫如此说道,只是自己想起平时母亲的嘱咐,便将双眼向父亲望去,蒋天七见小追云望向自己,心生触动,只是点了点头。

小追云见父亲点头,便高兴的答道:“好。”

一扫愁云的蒋天七和王大夫见小追云如此乖巧,便相视一眼,往前堂走去。

小追云此刻躺在榻上,却哪里睡得着,满脑子都是冰糖葫芦,还有这几日的经历。过了许久,终得见父亲返回,便喊道:“父亲。”

蒋天七见小追云喊着自己,也不回答,径直走到榻上,倒头便睡下,侧身抱着小追云,口中才道:“云儿,睡吧,明日我们回家。”

鸡鸣鸟叫之时,天已刚放亮,济世堂像往日逢场一样,早早打开铺门,门打开不久,便见王大夫牵着一位六七岁的孩子走出济世堂,正是在济世堂度过一夜的小追云,小追云另一旁蒋天七也随着走出门外。

步行几百步,过一座桥,一颗老槐树下,每逢集市便有一卖冰糖葫芦的老妪在此摆摊,王大夫牵着小追云的手,不久便来到老槐树下,开口便要了一串冰糖葫芦,伸手付过银两,将冰糖葫芦递于小追云。

平日甚少来镇上的小追云早已两眼发直,对街上来来往往、各类卖货好奇不已。此时站在冰糖葫芦前的小追云口水都吞了几次,见王大夫递过来一串冰糖葫芦,迫不及待的伸手接过冰糖葫芦便舔了一口。

那边蒋天七正和王大夫说谢着,这时,只听背后一种充满沧桑的声音响起:“算命,算命,算死不要钱,算活收两倍。?”

声音将正在谈话的蒋天七和王大夫二人吓了一跳,小追云亦是抬头转身望去。却见眼前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婆婆手牵着一位小女孩走到摊前,老婆婆头上不见一根黑发,半庶着脸,身穿阴阳服,胸前有双鱼图案,手持一根拐杖,拐杖上面梆了一面幡,幡高过头顶,上面写着一个“命”字。另一只手牵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年龄略小于小追云的样子,浑身很脏,消瘦的双脸还黑黑的,只是一双有神的眼睛一直盯着小追云手中的冰糖葫芦不眨眼。这时白发老婆婆还未喊完的喊腔接着响起:“能算今生后世,能卜吉凶祸福,能看前途仕锦,能窥天下苍生。二位,可想卜上一卦?”

王大夫见是江湖术士,又见小女孩一直盯着小追云手中的冰糖葫芦,便随意的答道:“我的命运早已注定,有何可算?”说完指了指身旁的蒋天七说道:“他乃山野樵夫,更没什么可算的,你且走吧。”

白发老婆婆说道:“我算命的原则是,算死不要钱,算活收两倍,如此你也不吃亏,看你也是一身贵态,算上一卦,又有何妨。”

王大夫似是早已见惯这种厚脸术士,只是眼前之人是一位老婆婆,也未将话说重:“你且莫花时间在我等身上,我乃医者,对命术之说从不相信,你且走吧。”

白发老婆婆似还不死心,也不理王大夫,对道蒋天七道:“我观你面相发黑,怕是有剧变,可曾想卜上一卦,也可趋吉避凶。”

蒋天七本就话少,见眼前祖孙似也可怜,忍不住便往怀里摸去。却被旁边的王大夫一把按住,只听王大夫无可耐何的说道:“我的天七兄弟呀,你的心也未免太善,像这种...。”看了一眼眼前的二人,却说道:“唉,算了,我且买一串冰糖葫芦。”感情王大夫见小女孩一直盯着追云手中的冰糖葫芦,以为二人是没银两买冰糖葫芦而来。

王大夫说完便又买了一串冰糖葫芦递予眼前的小女孩。随后伸手拉着小追云就往前走,蒋天七亦紧跟其后。算命白发老婆婆也不阻拦,侧身让开,只是用一双深遂的眼睛望着三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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