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很清晰地传入了两人的耳中.在楞了半刻后,老头毫无风度地抱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发出的笑声惊天动地.少年则是红透了脸,双手抱着啜泣不止叫着妈妈的红雅傻站在原地.
过了好一阵子,怀中的少女像是哭累了的婴儿一般沉沉睡去.夏至将她抱到一边的草地上.脱下身上的制服盖在少女的身上.再将笑得抽筋的老头扶起来.
[哎哟……肚子笑得好,好痛.]老头用力抹了把脸,从怀中掏出香烟点燃..
[刚刚……是什么回事?为什么红雅小姐她会叫我……呃,那个……妈妈?]
[噗!]老头刚刚吸进的一口烟马上又吐了出来,[为……为什么?]因为要忍住笑,老头咬着舌头鼓着腮帮子.面目可憎之极.千辛万苦将笑意压下去后.老头拍着夏至的肩膀正经的说.[具体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但今天红雅的主治医生来检查过了后,发现红雅对外界的刺激有了反应.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她现在的心境,和刚出世的婴儿差不多.]
大力吸了口烟,老头抬高头,感慨万分地说:[是你将她从混沌的世界中拉了出来啊.用你的歌声……她现在就像是刚出壳的小鸟,将第一次看到的人……当成,当成.噗哈哈哈哈哈哈!!!!!]
面对正经不到五分钟的恩师,夏至只觉得全身无力.
[……我去练习了.]
将完成规定数目的基础动作后,少年擦了擦汗.[呼……接下来就是分身.要在分身中出剑.先来试一下分身先…..]
在轻易地分身为二后,一直坐在红雅身边抽烟的老头突然叫住夏至..
[等一下,你现在是不是能轻易地做出二分身了?]
[恩,很轻松.]
[……这样啊,那你试着做出四分身吧.要点和二分身差不多,但脚的步伐要这样,同时身体的配合要那样.明白了?明白了的话就试试看.]
[脚要这样……手要那样……大概是这样子吧.]夏至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唰的一声,少年顺利地分为四个.
[怎么样?]夏至收回分身,回头对老头说.结果发现老头大张着嘴,连宝贝得不行的香烟掉在了地上都没发现.
[小鬼,你知道你刚刚做的事很了不得吗?]回过神了的老头大喘了一口气,[你今年多大?]
[地球年龄十五岁,换成星团历……呃,10岁.]
老头的嘴再次大张了开来,下巴看上去就和脱臼了一样.这次连口水流了下来都没发现.
[……自从收了你这学生,我的心脏就没几天是安生的.天哪……十岁,四分身……传出去了的话.不堪设想啊……听好了小鬼!从今天开始,别说死四分身,就是二分身也禁止使用.除了在练习的时候!知道了吗?]
[为,为什么?]被老头突然爆发的气势吓住了,夏至结结巴巴地说.
[你知道现在各个国家的王室贵族为了生下血统优秀的继承人,有多么的疯狂吗?知道每年失踪的人口大多数流落到了什么地方吗?知道他们发现了优良的平民或骑士后,为了将之归为己用会用怎么样偏激的手段吗?知道为什么骑士的数量是那么的少吗?]
[不,不知道.]
[不知道还好,但今天我和你说了这些,你应该多少明白了一点,当你知道这些黑暗丑陋的东西后,你也会和我一样千方百计地逃出来.但是身为骑士的你,迟早都会目睹这样的黑暗,这是被诅咒的我们不可挣脱的宿命.你还小,我不希望像你这样的孩子早早地被黑暗所吞噬.听老师的话,先将自己的实力隐藏起来,在你有了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的时候再显露也不迟.知道吗?]
第二次用这种长辈的语气对夏至说教,.但是老头慈祥的目光中,却潜藏着像是想将世界都燃烧至净的火焰一般,说不出的愤怒与悲哀.
[恩,我知道了!]沉浸在许久都没体验到的温暖关怀中,夏至重重地点着头.
[……好孩子.]老头摸了摸夏至的头,[去练习吧,将四分身再练得稳固一些.]
[恩!]
[这个孩子,和以前的你真像啊……]老头点起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在将肺部的气体用力吐出的时候,嘴边的轻语和烟雾一起消逝在空中.
[爱克塞尔……]
地平线吞噬了一半的太阳后,夏至完成了练习和老头告别.匆匆走回宿舍冲了个澡,洗完衣服去阳台晾晒时发现楼下大门处好象有个白色的人影.
[恩?是谁?威尔斯帕还是博加?]
下楼打开门一看,满脸脏兮兮,衣服也挂破了不少的红雅正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自己.然后站起身来一把将自己抱住.
[妈妈……]
[怎么……又是这样啊.]
将少女带进屋内,拨通老头的电话.
[小鬼!!!红雅是不是在你家!!!]迎面而来就是老头大嘴的特写和愤怒咆哮.
[是,是啦.她好象又和上次一样,自己一个人跑来了.你还是快点叫人来接她走了.]
[马上就来!!你要是敢做什么色情的事你就死定了!!]
只过了大约分钟,老头带着克丽斯夫人就赶到了夏至的宿舍.
[啊,晚安,夫人.]
[晚安,夏至先生.我家的小姐为你添麻烦了呢.]
[没事.她现在在客厅.我只为她擦干净了脸,衣服……我就没办法了.]
众人来到客厅,就和预想的一样,红雅死活都不愿意离开夏至.稍微将她带离夏至的身边就马上哭出来.对于和婴儿无异的少女来说,语言根本就没有用.在花样用尽,闹腾了三个小时后,众人终于宣告放弃.
[看来是没办法了.今天就让红雅住在这里吧.]
[啥!?住住住住在这里?]少年的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这,好!好痛!]
收回敲在夏至头上的手,老头双手抱胸恶狠狠地说道:[我和克丽斯夫人也要住在这里.而且从明天开始你就搬到我家去!恩,不但可以加强你的训练,还可以照顾红雅.,这个主义真是完美啊!!]
[什,什么?]
[就这样决定了,卧室在什么地方,克丽斯夫人,让人把小姐的换洗衣物什么的带来,你先带小姐去洗个澡先.小鬼你和我去收拾卧室.]
收拾好二楼的两间客房,克丽斯夫人也正好帮红雅洗好了澡.带着她上了二楼.
[今天就先在这又窄又小的地方委屈一下,明天就叫人来帮这小鬼搬家!]
[不要擅自决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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