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好戏开始了.....
“他那日穿着一身白衣襜褕,只是面色稍显清秀,雨后山林空气异常清新,我又憋着几日未曾出门,自然步伐也慢了些,他走在我后面,却也不曾加快速度,我们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了一段,我停下,他也停下,我瞧着这人难道对我有非分之想?于是便停了下来,说:‘你这人好生大胆!’他楞了片刻,却反问我为何发怒,我指着山路说:‘这山路宽敞得很,你可曾跟随与我?’”
我心中暗道这江姑娘也着实鲁莽了些,嘴上却不细说,直得静静听着。
银玉扑哧一笑:“现在细想,当日的确有些不妥,夏公子就笑了,说瞧着这山中宁静宜人,自然就放慢了脚步,又瞧着我心事重重,孤身一人,就时刻呆在身边,如有事端也好有个照应。”
我心中一叹,这命运真是给我开了个太大的玩笑,这夏凌清原先竟然是一个花花公子哥!
“那时我便觉得有些可笑,瞧着夏公子身子骨似乎也不像是武林之人,却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于我,索性也没理会,我们两人一同来到山顶,众人介朝着那颗灵石跪拜祈福,我却瞧着夏公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待我跪拜完毕,他却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把雨伞,说这是送我的礼物。”
哎哟,夏凌清啊夏凌清,情场高手啊!
“我甚有不解,他却笑着说出门时瞧着这天色虽灿烂,却来的也快,去得也快,不久便要下雨了,提前给我送了这个礼。”
花儿撅着小嘴不解的问:“姐姐,这夏公子是神仙么?可如何得知这天时之事?”
银玉甜而一笑,继续道:“那时我瞧了瞧天上的云朵,着实晴朗,哪里有下雨的征兆?却是不信,便要退还礼物,夏公子却笑着走了,说待会自见分晓,果不其然,快到下山之时,天色忽然昏暗了下来,顿时大于临盆,游客却都被困在了寺中不得离去,我这才信了那夏公子的话语。”
“真是神了!”花儿惊呼,我也暗暗吃惊,我这身体有什么特异功能不成?
“我心有感激,到处寻着他想要道谢,找遍整个金光寺,却不得见人,心中不免有些感伤,就在这时,却听着一旁之人窃窃私语说院子里的那块灵石旁,有一人正冒着大雨在祈福,我心道这不痴愚之人么?待我也去瞧瞧,可一走近,定晴一看,那人正是我寻觅良久的夏公子!”
我听得入迷,不由自主的惊呼:“他这不傻缺嘛!去淋雨?”
银玉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冲我轻轻摇着头道:“夏公子那不是傻,那是痴情。”
银玉啊,你这才是真的傻缺加痴情呢,人家脑子有毛病去淋雨关乎痴情有什么事?
可接下来她说的话却让我开始有些感兴趣了,只瞧着银玉吩咐下人道:“把屋里的热酒再拿去热热。”
身边仆人静静的端着酒壶出了门,银玉继续道:“我瞧着夏公子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在雨中朝着灵石磕了几个头,我打着雨伞赶紧跑过去,他转身朝我微微笑了一笑说:‘姑娘此时可相信在下了?’”
“我暗暗出了一惊,这人竟然还能说出如此笑语,正欲开口,夏公子朝我摆了摆手道:‘勿慌,我要在这雨中祈福完毕才能离去!’我瞧着夏公子那一脸认真,甚是有感,竟愣愣的看着他冒着大雨虔诚的完成,待他完成之时,我才将雨伞凑过去,两人一同来到了避雨处”
“我将雨伞交还于他,夏公子却道:‘这送出之物,岂有收回之说?’那时他才告知于我,他叫夏凌清,是兵部尚书之子。”
“那日,我们虽有一把雨伞,却不曾一同下山,两人只得静静等着雨水停止,我向他询问为何众人祈福之时不去,偏偏在下雨之时祈福,他却告诉我说:‘出门之时就瞧着青蛇出洞,俗语说大蛇出洞,大雨咚咚,想必有大于临盆之势;方才在山间瞧着蟾蜍也活动频繁了些,这才断定今日必有大雨’我那时知道,这夏公子是饱读诗书之人,气宇非凡。”
“夏公子又继续说:‘上山之时瞧着姑娘眉目中带有一丝郁气,想必有心事烦身,在下却想替姑娘排忧解难,方才众人都在跪拜祈福,可姑娘有所不知,这既称之为灵石,自然有它的灵心,一是这众人一同跪拜,它哪里瞧得住,听得全?二来是这雨水乃是无根之水,在仙界都算是上等圣水,洗涤灵石身躯之时跪以虔诚祈福,它定能有所感应,百求百灵,这才在雨中替姑娘祈福保佑事事不要难为于姑娘’那时,我听着甚是心动,一个好不相知之人都能为了我而这般体贴!”
我心中更是坚定了这夏凌清是情场高手的看法,这一套说辞可真是天衣无缝,银玉这傻姑娘硬是被骗得一楞一楞,先是送人家一个礼物,增加点好感,再来故意施展一个苦肉计,博得同情,然后再述说对某某的衷情,真可谓是高手中的高手。
甚至连一旁的花儿也不由得拍手较好:“哇!姐姐,这夏公子真是情深意重!”
银玉脸色一红,对花儿娇骂道:“好你个江银花!你个黄毛丫头懂个什么情深意重!休要胡言乱语。”
花儿叉着腰反驳:“姐姐,花儿不小了!都已外傅之年!你瞧着这时间可快着呢!不久咱可就金钗岁月了!你和夏公子这事,定有眷侣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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