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氏武馆开张才半个月,前来报名的男男女女就有百余名。
陈士元和邝敏之早已商定招收徒弟的三个条件:一。十六岁以下,有武术基础。二、身体健康,不沾烟土。三、亲属中有烟土受害者,因而对烟土深恶痛绝。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经过严格挑选,招收了包括胡家村三个孩子在內共计三十人,其中男二十,女十名。至于邝敏之挂念的“御风乘云”武林高手,再也没有出现。
外人不清楚的还有几个编外人员:韩老夫人和韩府的仆人。他们主动照料武馆人员的生活,让他们吃好睡好。韩府人丁兴旺时达到七、八十口,韩老夫人替邝敏之管家游刃有余。
邝敏之把徒弟分成三队,甲、乙是男队,毎队十人,丙队是女队。
她还根据五位教头各自的特长分别设立课程,杨三鼎教拳术,汪徳彪教刀法,王时中教枪法、棍棒,胡绍林教剑术,胡君一教射箭、暗器。邝敏之的计划是先让徒弟们学会基本功,然后再根据各人的兴趣爱好和自身条件专攻一、二项技艺。
在三十名徒弟中,胡家村的三个小伙伴在家练过几年,胡君山学拳,胡君仁学刀,胡春丽学的是剑和流星锤。他们在基本功练习中表现亮眼,小伙伴们十分佩服,邝敏之就让他们分别当队长。伙伴们每当想起家里死去的亲人时都会热泪盈眶,有的女孩子甚至痛哭流涕。
这当儿,邝敏之也会陪着他们一起流泪,讲述她的丈夫韩天佑如何染上烟瘾,如何被大烟贩害死。有时说到伤心处便无法自制,对着苍天长吼数声,悲凉凄厉的声音让教头们黯然神伤,情不自禁地联想起自己的痛苦往事,恨不得立刻杀进葛府,报仇雪恨。
这一天,武馆突然收到一份柬帖,邝敏之打开一看,竟是一份挑战书,有人踢馆来了。
“邝馆主阁下:贵馆盛名,如雷贯耳,老朽心仪久矣。近日心血来潮,突发异想,意欲与贵馆切磋武艺,特定于本月十二日辰时登门拜访,望不吝赐教。滇西老怪哈尼子。”
邝敏之和杨三鼎、汪德彪、王时中、胡绍林四位教头商量应对办法,胡君一因去莫府关注莫家姐妹,不在馆內。
邝敏之说:“三日后的较量事关武馆声誉,只能贏不能输。各位对哈尼子的挑战有何对策?”
杨三鼎冷笑说:“我们还没顾得上理他,他们倒找上门来了!这个哈尼老怪是葛擎天的护院保镖,他自恃螳螂拳练得出神入化,曾在滇西独斗南海四盗大获全胜,因而气势嚣张,不把其他护院放在眼里,甚至连葛擎天也敢当面顶撞,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此人的致命弱点是**,每晚御女数人,不知疲倦。这种人成不了气候,武功再高也在床上耗得所剩无几了。邝馆主无须多忌,由我来对付他。”
汪德彪说:“杨兄言之有理。葛擎天为讨好护院,对他们百般迁就,尤其是对哈尼老怪,恨不得把整座**都包下供他享用,其实是害了他,过度放纵是练武之人的大忌!”
邝敏之说:“比赛规则该如何确定?”
王时中说:“跟他来个三局二胜,如何?”
杨三鼎说:“不用费事,一局定胜负!”
王时中说:“哈尼老怪身子被淘空了,久战对他不利!”
杨三鼎说:“我有办法对付他,估计他连一局都撑不下来!”
邝敏之说:“杨教头有把握对付他,我信。我们还可以在开局前给他来点彩头,打他一个下马威,也好让他多长点记性!”
邝敏之轻声说了她的想法,几位教头连连点头,喜笑颜开。
三天后,滇西老怪哈尼子果然准时前来。他大揺大摆走到武馆门口,眯着眼睛看那门柱上的对联:“慕朱家郭解为人,交遍寰区,太史特开游侠传;抱黄初建安之恸,力匡王室,英雄偏悬圣贤心。”
哈尼子嘿嘿怪笑:“好一个自诩圣贤、侠士的狂妄之徒,区区三脚猫功夫也敢在滇西老怪面前耀武扬威!还忧什么国忧什么民,大清国遍地都是大烟鬼,凭你们几个就想济困扶危充当英雄好汉?”
哈尼子走进武馆大门,绕过屏风到了门厅,意外地发现天井、正厅里都是空无一人。哈尼子不悦,堂堂名扬天下的滇西老怪屈尊登门拜访,居然无人理睬,简直岂有此理!
哈尼子站到天井里大吼一声:“本大爷前来请教,为问不见鸟人?难道被本大爷吓破了胆,成了缩头乌龟不成?”
话音未落,大厅后面有十名身穿红衣的妙龄女子鱼贯而出,倏忽之间便在哈尼子面前拱手半蹲,齐声呼喊:“恭迎盖世大侠光临,请多多指教!”
哈尼子见一下子来了许多如花似玉的小女子,又口口声声称他为盖世大侠,不由得喜笑颜开,色*心大悦,恨不得把她们一个个搂住亲热一番,方才的愤怒早已丟到九宵云外。
就在此时,大厅后又转出二十个身穿绿衣的小伙子,齐刷刷在他面前拱手半蹲,反反复复地高呼:“恭迎盖世大侠,祝盖世大侠财运滚滚、艳福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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