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你听我说——我只是突然在想,是不是自己要对死人表现得更加恐慌一些,才能符合自己12岁美少女的设定。”
“我觉得”
“问你也是白问。”
重新打了两桶水,她放下挽起的袖子,对刚想发言的黑铁剑士说道。
“咳,倒是说说看你又抢来了一把什么样的兵器。”
“挂在我腰间的这一把。”
在他的铠甲上别着一把全长大约有一米左右的木剑,上头还沾着也许是方才河中尸体伤口来源的点点血迹。
“你……连人家的玩具刀都不放过?”
面对女孩的质疑,芝一语不发地踏前一步、手腕一翻,猛地拔出木剑。
卷起令人面颊生疼的狂风,缇欧别过头看了看被选作目标的石柱。
在它的中间有着一道细微的刀痕,虽然现在还连着,但恐怕只要一阵微风就会将其分为两段。
听说只要刀够快的话,砍下的人头也会像这根柱子一样依旧停留在那人的脖子上,而被斩之人却浑然不觉——这是一样的道理,而且脖子要比石头脆弱多了。
“这是一把能杀人的木剑。”
“我已经明白了。话说能借我玩玩嘛?”
“不能。
刀要在会使用它的人手里才能发挥出应用的作用,什么时候你真正会用了这把白楼剑,我再考虑让你试试别的。”
对于芝无情地拒绝了自己的态度非常不满意的缇欧觉得自己有必要向他展示一下自己这两天来修行的成果了。
“不就是砍个柱子吗,我以前可就连永生的古龙之龙鳞也随手就斩断的好吧。”
她从插着一朵野花的刀鞘中抽出白刃,双手握剑,扎下马步,盯着柱子的顶端。
“丸太割?把式倒是做的很标准。”
“您可看好了——”
踏前一步,迎着地面上扬起土灰的女孩举起短刀,将从肩膀到脚尖所有的力道统统凝聚在了刀尖上——猛然向石柱落下。
第一幕,刀尖触到了石柱上,受如此之大的外力影响而崩出了一道口子。
第二幕,刀身齐半而断,握着半把刀的缇欧前脚狠狠地跺在了地面的青石板上。
第三幕,本来就已经被砍成两半了的石柱在受力之后微微倾斜,沿着整齐的断面朝女孩砸了下来。
第四幕……
“这绝对是假冒伪劣的兵器——还说是名刀呢!”
“刀会选择自己的主人,你要学会去适应这些不羁的野马们。”
铁塔般站在一旁的芝对着被石柱压在下边动弹不得的缇欧说道。
“而不是用你本来就会的招法去应付它们。”
“这显然就是白楼剑太脆了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连木剑都能砍断的柱子竟然都砍不进去——还断掉了!”
“桃黑亭一门——无意打击你的自尊心,但就随口问问。
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
缇欧用“我今天绝对会用发霉的蘑菇干给你煮汤”的眼神瞪着男人。
“那·就·拜·托·了。”
——
“幽幽子大人,我回来了。”
“归尘,你今天看起来为什么这么高兴,那个烦人的前夫终于不再来骚扰你了吗?”
“怎么说呢……”
银发的武士指了指自己的腰间,挂着小花的剑鞘正静静地被佩在那儿。
“有巡捕捡到了我被夺走的剑,在出工的时候还给我了。
所谓‘刀只能在适合自己的剑士手中才会变成名刀’,那个杀人狂选择把刀还给我的时候也应该已经体会过这个说法了吧。”
“哇哦,那还真是恭喜。不过会不会是杀人狂先生觉得您这把兵器……不是那么好用呢?”
“怎么可能,这把魂魄家主单传六代的名刀只要是个剑士就都会想要得到它的!幽幽子大人我和您说……”
相传在锻造白楼剑时,请到了当时最好的工匠,用自修罗界得来的鬼卒铠甲淬炼成的钢铁,花了九九八十一天才熔铸而成,具有斩断魂魄与一切烦恼、执念的通天之能,更是我们魂魄家姓氏的来源。野史有甚者,在刻下刀铭的那天夜里,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整个平安京的人们都目击到了龙神大人的降临。
听着屋檐底下那位滔滔不绝讲述着刀剑传奇的魂魄归尘女士充满高傲与自豪情感的嗓音,趴在屋子顶上围观的缇欧对身边的黑铁剑士使了个眼色。
“芝,你猜她把刀拔出来的时候发现它只剩下一半了,会是什么感想?”
“如果是我的话,也许会把你给血祭掉才是。”
“……”
缇欧抹掉了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咱们还是……走为上策吧?”
还是给小夜买衣服要紧,这事儿——
咱们就不掺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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