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月山上,吴刚兄弟二人与地藏四下寻视,似是在找着什么东西。“奇怪,我之前还见他们在这一带的,怎地不见了?”吴德四处来回看了看,不由摸着脑门疑声道。地藏闻言脸色一变,看向吴德沉声道:“德子,你方才说他们,他们都是谁?”
吴德想也不想的便道:“他们自然说的就是那个仙女,还有她身旁的那个男人了!”言罢,吴德看向自家哥哥脸色阴沉,不由赶忙捂着嘴,似是要把话咽回去。
吴刚看向吴德,冷声道:“你之前为何不与我们说,人家那姑娘既然已是有夫之妇,你竟还敢打人家的注意?亏得我与地藏兄还特意跑来,想为你谈亲事,看来你是打着强抢的注意来的!”
吴德闻言连忙矢口否认,道:“俺哪里有那般想法,再说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夫妇,俺看着那男的倒像是伺候那仙女的下人!”
“你还敢狡辩?”吴刚上前伸手就要收拾吴德,地藏见状赶忙拦住,道:“吴兄莫急,德子说的也未必不对,我们且先见过那二人再做定义!”
吴刚闻言冷哼一声,便收回了手,算是同意了地藏之言,地藏见状看向吴德,道:“德子,若是人家二人真是夫妇,你可不许再打歪注意,走吧。”吴德闻言低眉笑道:“还是地藏哥哥最是善解人意,你放心,倘若他们真是那种关系,俺德子绝对不干坏事。”
地藏闻言点了点头,尔后三人再次寻起了望舒与夏起的踪影,寻了良久,此时已是将近夜色,三人却仍是追求无果,已是生了退意。而夏起这边却是百无聊赖的守在温泉附近的树梢上,比划着弑神枪,时不时的回头看向温泉处,却朦胧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本来凭他的本事,这水雾自是遮挡不住他的眼睛,奈何望舒早已料到,已然在水雾中施了法术,就凭他那点法力修为,又如何能窥破望舒布下的法术?不由大为遗憾,暗道:“鸳鸯同浴,如此幸事错过也就罢了,没想到便是美人出浴的香艳场面也不得一见,唉……”
“哥哥们,莫走,莫走,找到了,找到那小子了!”吴德远远瞧见坐在树梢,持枪玩耍的夏起,顿时一喜,连忙拦下吴刚与地藏,向夏起指去,道:“男的就是他!”言罢,便拉着二人向夏起那处行去。
夏起目力极好,自吴德发现他时,他就早已盯上了吴德,此刻见他带着两人向自己行来,不由眉头一皱,却也并未太过在意,只是回身对洗了良久还尚未出浴的望舒说道:“望舒,有人来了,怕是你占用了人家的温泉,人家过来寻事呢!”言罢,却是无人理会,夏起自知会是这个结果,倒也不觉尴尬,眼见那三人将要走近,正要出言询问,谁知那最前一汉子已是率先发问道:“小子我问你,和你同行的那仙子哪里去了?”
夏起闻言跃下树梢,眉头一皱,道:“你是何人找她又有何事?”言罢,扫视三人一眼,忽然将目光停在他身后那面目清秀之人脸上,只觉的似曾相识,无比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不由无视跟前的那汉子,对他身后那面目清秀的男子道:“兄台看去倒是有些眼熟。”
“我家地藏哥哥乃是仙人,你小子莫不是还想攀亲戚不成?”言罢,吴德又恶狠狠的看向夏起道:“我问你话呢,那仙女在何处?”
“德子让开!”地藏忽的一把推开吴德,将他越过,突然神色激动的盯着夏起,颤声道:“你可是他?”
“地藏?你真是地藏!”夏起看着面前之人恍然失神,忽的将弑神枪重重插在地上,上前一步将地藏抱住,痛声说道:“地藏,真的是你?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此生再难见你,没想到,没想到啊!”
地藏同样将他牢牢抱住,满是悲伤的说道:“起,是我,我也没想到竟能在这里遇到你,对了,部族呢?部族如何了?”
夏起闻言突然沉默,将地藏松开,后退一步,惨然的垂下首道:“部族完了,完了,族人全都死在了凶兽手里……”
“什么?”地藏大惊失色,指向他道:“那你呢,部族已经没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满是质疑眼神怒视着自己的地藏,夏起沉声道:“我没有背叛部族!那天你离去之后我便回去了,可你知道吗,因为那件事大家要杀我,大家都要杀我,就连我自己都做了死的打算!可是最后我没有死,没有死!你知道为什么吗?”
地藏道:“这本来就是你的错,他们难道做的不对吗?”
“我的错?呵呵,你说的不错,但我犯下的错,是被别人控制所为的!”夏起看着他摇了摇头,道:“也许你不信,这不怪你,因为当时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准备以死赎罪,但是平叔点醒了我,然后我就逃了,我在外整整八年才弄清了我犯错的因由,原来我真的是被一个叫做罗睺的家伙控制做下的那种事,可当我回去要向族人证明事实时,大家已经不在……”
“你说的都是真的?”地藏望着夏起迟疑道。
“我何曾骗过你?”夏起大声道。
“我……”地藏忽然一叹,道:“我自是应该相信你,你又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对不起,我,我不该怀疑你……”
“你们是谁?”望舒突的飘然落于夏起身旁,冷视一眼那三名陌生之人,而后忽又一脸紧张的看向夏起,关切道:“起,你怎么了?你没事吧?神色为何这般悲伤?”言罢,轻轻拉着他的手,满含关怀之情的凝视着他。
吴刚与地藏突见望舒从天翩翩而降,待目睹她面容之后不由为之一惊,吴德更是急道:“哥哥们,就是她,就是她!”
望舒闻言冷漠的扫了一眼吴德,松开了夏起的手,静立于他身旁,面若冰霜,令人望而便觉有一股清冷之意。夏起见状,将手贴在她的腰际,轻抚道:“望舒,莫动气,你这样子就不好看了,听话哦!”
望舒被他贴在腰间的手搔的痒痒,不由瞥了他一眼,嗔道:“什么时候了,你这人还没个正经,他们是不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你?”
“我就有那么弱吗?”言罢,夏起不给望舒说话的机会,看向此刻尚沉醉在望舒美丽之中的三人,心中不由一阵得意,后对地藏道:“地藏,这二位又是何人?”
“呃,他们是山下水月部吴家两位兄弟,这位是吴刚,这位是吴德。”言罢,又偷偷看了一眼望舒,满脸狐疑的向夏起问道:“夏起,这位姑娘是……”
夏起见他神色诡异,知他定是在猜测自己与望舒的关系,咳咳一声,道:“这是我妻望舒。”言罢,又看向吴德道:“这位兄弟看去似乎来者不善啊!”
“你妻?”吴德闻言不由出声道,吴刚见状,瞪了他一眼,道:“滚一边去!”训斥完吴德之后,吴刚向夏起行了一礼,道:“原来二位竟是旧友,方才得罪之处,还望夏兄与嫂嫂见谅,此地非是说话的地方,不妨且先到在下家中一坐,可好?”
地藏闻言连忙点头,又回头瞪了一眼吴德,道:“德子,这位是我从小到大的至交,此后见到了他你也得叫一声哥哥,还有,这位是你起哥的妻子,望舒嫂嫂。”言罢,地藏向望舒行了一礼,又看向夏起道:“呵呵,夏起,德子这人有点浑,你莫与他一般见识,这其中有些误会,我们还是先到吴兄家中在说吧,况且你我如今久别重逢,自当好好聚聚不是吗?”
夏起闻言,看向望舒,道:“这位乃是我的旧交好友,不妨且随他们一去聚聚?”
望舒乖巧的点点头,道:“听你的,不过,他们怎么都叫我嫂嫂呀?”
夏起一笑道:“他们称我为兄,自当叫你一声嫂嫂,莫不是你不愿做我妻子了?”
望舒轻捶了他一下,瞪着他道:“我哪有?你在这般胡言,小心我不理你!”
看着二人的打情骂俏,吴刚与地藏对视一眼,又齐齐瞪向一旁的吴德,顿时骇的吴德身子一颤,将欲说话,却被地藏用手势打断,而后地藏张口不言,用口势向他道:“回……去……再……说……”吴德见状连连点头,吴刚用眼神再恐吓一番吴德,这才上前对夏起夫妇道:“天色已不早,我这便为夏兄与嫂夫人引路。”
夏起闻言点头,携望舒与三人一同行去,待月上枝头之时,五人这才赶至吴刚家中。一入家门,进得室内,吴刚忽然满脸肃容,对吴德厉声吼道:“德子,还不跪下向夏兄请罪?”吴德闻言连忙向夏起跪下,夏起眉头一皱,道:“这是何意?”地藏见状欲言,吴刚拦着他道:“地藏,你不用为他与夏兄说情,让他自己说,这都是他该的!”地藏闻言摇头一叹,看向吴德道:“德子,此事却是错在于你,你快向起和嫂嫂赔个罪吧。”
望舒一脸疑惑的看着众人,道:“你们这是做何?到底有什么事啊?起,你知道吗?”
夏起眼神炯炯的盯着吴德,此刻听到望舒之言,回头朝她笑了笑,轻轻捏了捏她那白嫩细腻的脸颊,道:“没事啊,只是你太招人喜爱了,开心吗?”言罢,忽的看向地上跪着的吴德,道:“你说是吗,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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