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侄子大洋现在越长越帅,跟你有的一拼。”
曹凯南翻了个白眼:“我哥当年也很帅气的。”
“你也说了,是当年,现在你哥,唉,算了不说了。重点是你侄子,你是你家唯一一个正常人,你是不是应当肩负起管教你侄子的重任。”
“我怎么管,我连给钱都是错的,还要悄悄托你带回去给家里用,我还能做什么?”
徐三胖长叹一口气,用力咬肉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还家都没有,就别替曹凯南念这经了。
曹凯南也默然不语,心中如堵了一块瓶塞,那陈酿了十几年的苦酒即使被放出一层酒气,也熏得他眼睛酸疼。
“别说这些了,我手上有个命案破不了,今天是死者头七,到十二点我们去凶案现场,你帮我招魂,我想了解案发经过。”
徐三胖惊讶的大叫:“哎哟,我们曹警官也有破不了的案子了?你不是最鄙视我们这些装神弄鬼的道术吗?现在还找我帮你破案?”
“你废话够了没有,如果不是时间紧迫,案情复杂,我也不会找上你。”
徐三胖摇着手,眯着眼笑着说,:“好啦,好啦,知道你是被逼找我的。但是话先挑明,我是个生意人,帮忙收费的。”
“行,多少钱?”
“那,看你是自己兄弟,起价一万吧,如果是女鬼就一万五,穿红衣服的女鬼,就是三万,你知道的,煞气太重。”
“滚犊子,一千块。”
“一千?我烧钱都是几万,你给我一千?”徐三胖大叫,比割肉还心疼。
“等你死了,我每天给你烧一个亿。”曹凯南说。
“不行!一万,最少了,再低不干了。做这不干净的事损阳折寿,是卖命钱。”徐三胖较真的说。
“行啦,一万,但你要把事给我办好,办不成,我就抓你吃牢饭,说你坑蒙拐骗,宣传封建迷信。我看你这一身猪油,也该去里面刮刮了。”
徐三胖“哼”了一声,“你吃完没有?吃完了,准备准备好办事。”曹凯南催促。
“唉,等等嘛,不吃饱哪里有力气干活?”
曹凯南看着狼吞虎咽的徐三胖,他是自己父亲收的唯一一个俗家弟子,会点捉鬼辟邪的法术,不过一般不出手,深知太过显山露水会招来横祸。
曹凯南想到了曾找自己上山学道的小道士风离子,问:“三胖,你知道纯阳派吗?”
徐三胖一愣,点点头:“知道啊,师傅就是纯阳派的弟子啊。”
“哦,”曹凯南点点头,他对曹阳子的印象很模糊了。
徐三胖放下肉串认真的对曹凯南说:“凯南,你现在做警察,能不能帮忙找找你父亲的下落,就算是个普通人失踪,你也有责任和义务啊。”
“都快二十年了,法律上已经认定死亡,你也当他死了吧。”曹凯南淡淡的说。
徐三胖突然变得激动,涨红了胖脸:”师傅没有死,他一定没死。”
“呵呵,你怎么确定?”
“我买通了鬼差,如果师傅的魂魄去了阴间,我就能知道。”
“人死,魂魄不一定会到阴间的,也许他成了孤魂野鬼,也许被魂飞魄散,也许魂魄被封存在尸体内,成了僵尸,这些跟死有什么区别?”
“他不管怎样,也是你父亲,你怎么能这样诅咒他?”徐三胖由激动变成愤怒,他对曹阳子是尊敬的额,当初孤儿流浪的他差点被冻死在北京街头,是师傅救了他,教他本事谋口饭吃,才足以生存到今日。
曹凯南不想争辩,三胖毕竟是外人,事情也过去了近二十年,没有讨论的必要性。
虽然当时他才八岁,但他知道,自己的家庭变成这般不堪入目,都是被曹阳子色迷心窍害的,母亲为了斗法用了禁术,受天谴瞎了双目,哥哥为了找曹阳子,意外遭遇车祸成了智障,自己被算出是纯阳刚命,克兄克父母,遭受母亲辱骂,被扫地出门,这一切,都是拜曹阳子所赐。
“好了,准备好了,去请鬼吧。”
徐胖子大口呼吸,试图平息心中的愤怒,看着曹凯南愤愤的说:“你这样诅咒师傅,我的本事都是他教的,按我的脾气,我是不会帮你的,但你是师傅的儿子,师傅肯定希望我能帮到你。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既然你想我帮你请鬼,你就要答应我,帮我找到师傅。”
“如果他真的死了呢?”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曹凯南叹了口气:“好。我帮你找到他。”
徐三胖没想到曹凯南这么轻易的答应了,十分后悔没早点要求他帮忙找师傅,不过现在他至少看到了点希望。
两人出门,曹凯南先带徐三胖回家取了一些道符和法器,买了点香烟冥钞,然后再到了发生命案的那条狭窄巷口。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月明星稀,白云飘逸,两人刚站在巷口,就被一阵阴风袭来,灌进了脖子里,通畅全身燥热,曹凯南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徐三胖眯着眼睛,嗅了嗅鼻子说:“好重的孽气!再加一万。”
“不是谈好价了吗?”
“一万一个鬼,这有两个,还一个是女鬼,收你两万是便宜的。”
曹凯南见他说有两个鬼,心中略安,案子果然如他所料,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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