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着曹凯南语气缓和的说出这么一件让在座每个人都震惊不已的案子,都沉默闭了嘴。
直到有“嘤嘤呜呜”的哭泣声打破了沉重的气氛,夏婵第一个憋不住了,悲伤的情绪极速蔓延,邵刚也抹了把眼睛。
刘亚军叹了口气,他年纪最长,经历的风雨也多:“那队长,案子一定要查,但晓春那里,怎么说?她跟我连打了几个电话,追问柳晖在哪?”
这一关是最难过的,曹凯南说:“案子并没定性,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证明柳晖已经遇害。实话实说吧,把发现人肉的部分去掉,就说柳晖查案过程中失踪了。”
大家点头同意,“可,谁去说?”海子问。
曹凯南对着止不住流泪的夏婵说:“夏婵吧,都是女人,好说话。”
“我不,我说不出口。”夏婵哭着拒绝。
“这是命令,是你工作。”曹凯南大声说,容不得拒绝。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曹队,这是青苑墓地的资料,”信息部一个同事吴娟把曹凯南交代查的信息送了过来。
“谢谢,”曹凯南接过来,就一页纸,“这么少?”
“恩,这个地方太偏僻,也没什么商业价值,其实在规划北京时已经把它排除在外了,只知道被一个叫林成昱的画家收买,开发成墓地。”
“画家?”
“是的,他是七零年代上海的一个油画画家,当时是中国画坛的一颗启明星,把油画与中国元素结合完美创作,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他的油画现在还在北京展览馆收藏,据说一副拍卖可达亿元。”吴娟说。
大家都为这个数字打了个张,“他这么有钱,买什么不好,炒楼多热潮,干嘛要买块地做墓地?”海子问。
“他并没有什么钱,反倒过得穷困潦倒。因为在1985年犯了命案,得了精神病,退出了画坛,再没有创作。”
曹凯南越听越觉得蹊跷:“你查了林成昱的资料吗?”
吴娟点头,又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叠纸递给曹凯南:“他是个名人,虽然过了三四十年,但公众对他关注度依然很高。特别是,那起人皆骇然的杀妻案。”
曹凯南细细看着资料,原来林成昱杀了自己妻子,并且当场还依照凶杀现场即兴做了一幅画,这幅画办案民警见过,作为证物扣押,但随后在警局遗失。
因为八零年代,通信不发达,照相机更是稀缺,手机闻所未闻,所以这幅画没有留下底存,见过这幅画的人少之又少,至今无人知道下落,也无从追查。
而因为林成昱精神失常,只能无罪释放,被强行扣押在市精神病院。
“墓地是1990年创建,也就是在他精神失常后。”
吴娟点点头:“有人借用他的名义买下这块地。而当时签订合同的代签人于慧慧,我查了资料,已经死了三十多年,可能身份被人盗用,一个假名而已。”
在九零年代,公民身份证并没有现在管理这样严格规范,冒用假身份事情随处可见。
“资料显示他被强制扣押在上海军区医院治疗精神病,吴娟,帮我再调查一下,联系当地负责人,了解一下他现在的近况。”
“好的,曹队。”吴娟答应着出了办公室。
众人听到这些信息都满腹疑云,为那个青苑墓地更是涂抹了一层阴暗的诡异。
“曹队,我们现在怎么做?”
“西台街杀人案交给刑侦部去处理,我们现在着手调查柳晖失踪案。海子和邵刚,你们两人现在去青苑墓园,在门口监视,不要进墓园,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进出,特别小心那个门卫,随身带枪,如果受到威胁直接开枪,但我要活口。”曹凯南冷冷的说。
海子和邵刚接到任务,“知道,”便匆匆出了门。
“刘哥,你去一趟土管所,把青苑墓地的相关文件复印一份过来。”
“夏婵,晓春那边,就拜托你了,无论结果怎样,我们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陪着晓春,这是你为柳晖做得最重要的事。”曹凯南的第六感已经告诉他,柳晖遇害了,夏婵红着眼点点头。
分配了任务给众人,曹凯南才虚脱一般坐下,闭上眼,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寻找着可疑的漏洞。这一切的起源都来自于夏金昌的线索,凌晨两点,他怎么能进墓地?他一定与那诡异的墓地有联系,想到这,按耐不住的曹凯南起身要去找夏金昌问个明白。而能让夏金昌说实话的唯一把柄,就是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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