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凯南在把手与凌峰的手碰触的时候,就感到了一股坚硬,如铁扳手一般,心中一紧,不能小看对手。
而比赛开始,他并不是不够力去把对方手扳倒,而是根本无心去扳。
凌峰的手如扳手般死死夹住曹凯南的手,就那么四根手指从手背的肉里卡进了骨头,夹住了血管,也不知道是戳中了哪几个穴位,曹凯南痛的青筋暴露,牙关紧咬,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来好转移疼痛注意力。
柳晖看曹凯南的脸如冬天发紫的茄子,又僵又硬,而凌峰依然是一副认真憨厚的模样,便知不妙,赶紧在一旁为曹凯南加油助威,其余的人也跟着为组长加油,这可不是组长一个人的面子,这是重案组,警局的面子啊。
在这声声不息的加油呐喊声中,曹凯南还是输了,眼角被痛出的泪水让他不敢抬头。
比赛结束了,曹凯南的手也得到了解脱,只在手背留下四个点大的乌黑。
他虽然扳手腕不多,但也知道扳手腕比的的臂力和腕力,第一次遇到有人比手劲的,居然暗中戳自己手背穴位,让自己痛得无力扳腕。
这个凌峰表面老实,却没想到是如此卑鄙的小人,扳手腕这么点小把戏也要暗中伤人,跟蒋子末果然是一丘之貉。
柳晖大怒:“这是扳手腕,有戳手背扳手腕的吗?。”
凌峰依然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不好意思,这是我个人习惯。”
蒋子末无所谓的说:“别废话,大家都是一样的扳,互相捏着手,什么戳手背不戳手背,他戳你,你也可以戳他啊。愿赌服输,喝!”
蒋子末把那杯自己吐痰的水扔到曹凯南眼前,那口血痰在水中尽力舒展姿势,自由的浮沉。
“曹凯南,你不会输不起吧?这么多人可都看着,还有你这帮小跟班,你今天不做个······”没等蒋子末说完,曹凯南就将眼前的这杯水一饮而尽。
“呵呵,够爷们的啊。”蒋子末说着,抢回柳晖手中的钞票塞给凌峰,“拿着,这是曹警官让给你的,还不谢谢曹警官。”
“谢谢曹警官。”凌峰听话的接过钱,憨笑着说。
柳晖现在也很恼火,感觉自己坑了兄弟:“这里是警局,你们吵也吵够了,闹也闹够了,如果还想呆几天,我现在就一个一个帮你们办个手续,地方多得是。”
蒋子末这才心满意足的说:“警官,我刚进门就说了,我是来找人的,我未婚妻不见了,”然后深刻的看着曹凯南,“我怀疑有人诱骗了我未婚妻?”
“你未婚妻是未成年少女啊,还诱骗?”柳晖讽刺说,“人口失踪的案子不归我们重案组管,你去刑侦科吧。”
“曹凯南,这个案子,你敢不敢接?”蒋子末问。
曹凯南抬头,他脸上滚着几滴刚才痛出的汗珠,沉稳的问:“你怎么确定她是失踪?也许她根本不想嫁给你。”
柳晖忙说:“对啊,分个手跑警局来报失踪,你以为我们警局是婚姻介绍所啊。”
蒋子末冷冷的看着曹凯南:“你别想着她能回到你身边,她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你不会想做后爹吧?”
曹凯南听这话,震怒了:“你才跟蓝悦在一起三个月?”
“大哥,现在什么时代了,别说三个月,三天我都能做你三年做不到的事。”蒋子末得意的说。
曹凯南盯着蒋子末,出奇的安静。柳晖死死拉住他的手臂,害怕他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其实曹凯南已经无心再做了。
他感觉一盆冰水把自己精心呵护的爱情小火苗彻底浇灭了,蓝悦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任凭他曹凯南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怨天尤人,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了。
蒋子末接了个电话,是父亲蒋大海催问他这个婚还结不结?蓝悦找到没有?
蒋子末知道纸终包不住火,蒋大海已经知道,新娘子不见了。
他的心情并不比曹凯南此刻轻松,蓝悦给自己搞出这么大一场闹剧,让蒋家颜面丢尽。
想着那一千多人的宾客名单,哪个不是名媛上流人物,现在都坐在宾客席上,喝着红酒香槟,等着看蒋家这场跨世纪大笑话。
办公室一下子变得出奇安静了,两个伤心男人都颓废的矗立成一根颓萎的老杨柳,在复杂的心境中逃避现实,甚至没有心情再去关心,新娘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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