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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回到家，把在医院里的三身衣服拿出来，想自己住了一次院，竟然赚了三身衣服，倒是也不错。小山把三身衣服一点点熨好，叠好，放进衣橱底后，打电话给秃九，告诉他，她和一卓闹掰了，小山必须把这个消息撒播出去，恐怕以后再遇见会尬尴。

小山把打开中国人事考试网，看了第二年的考试计划，勾画了几个，开始准备考试，做建筑就有这个好处，只要你想考试，永远有合适的考试给你考，就想学医的永远需要培训一样。

第二天小山回到了本单位，张总看见小山，一副了然的样子。小山看见张总，想起昨天刘总的笑容，觉得这简直就是两只老狐狸，心里把老狐狸这个词重复了三遍。

狐狸张说：小山，你从毕业就跟着我，你孬好算你半个师傅。

小山点头称是。

狐狸张接着说：既然你认我这半个师傅，我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在这个社会上混，很多时候是靠朋友的，有时候要给自己留条退路好再见，不是说让你怎么的，只是说把话说的温柔一点，给对方留够足够的面子。

小山从狐狸张这句话中明白了什么叫做：灰色。从温柔这个词中又想到了那句“对不起，可以吗？”心中实在郁闷。自己明明已经和一卓上床了，说来说去怎么也是自己吃亏了，怎么现在反而感觉像是自己多么大义凌然似的。

和秃九、周静聚会，小山把狐狸张的话原封不动的转给两人听，说了自己的感受。

秃九说：小山，你这个人就是耳根子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那是别人的观点，别人的想法，和你有毛关系，你知道觉得自己做的对就行了。

周静说：小山，你不要纠结，你这辈子学不会的，你学不会和别人没有感情还搞暧昧，不要为难自己。

听周静这么说，小山笑了，说：我的确不大行。

秃九：什么叫不大行，你是根本不行。但是你也要加强吧，知道是缺点总要改吧。你如果有那方面的情商，你能让你那个周文弄的你难受了那么长时间？

小山反驳说：胡说，我不是后来也找了航一卓？

秃九冷笑：航一卓，小山，你甩他甩的太狠了，我感觉这事不会那么快完事。

小山撇嘴，心想：哎，他又不吃亏。想起那天一卓带的那个前凸后翘的姑娘，她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没想到来找小山竟然不是一卓，而是一卓的父亲，小山被叫进领导办公室的时候，还在想到底什么事情，会让张总那么紧张，结果进去一看一位头发已经斑白、50多岁、很有派头的老头，张总跟着进去的，毕恭毕敬的，介绍了一句：航总，这就是林小山。就出去了。

小山很一听航总，顿时觉得头皮都发紧了，这个白手起家的老头的故事她听过很多次，这个航总在商界留下的风评是：眼光准、果断。老航总目光炯炯有神，似乎能看透一个人一样，那个老头说：林工，请坐。我是一卓的父亲。

小山没想到航总竟然会这么介绍自己。接着困窘起来，这是她实在没想到的。她坐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干巴巴的说：航总，您好。

老航总上下打量着这个姑娘，25岁，家世清白，经历干净，性格乐观、麻利、聪明，但是也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并没有真正喜欢上一卓，因为她见到老航总既没有害怕也没有害羞，相反她见到老航总有点内疚之情，像是给别人添了麻烦一样。

老航总说：林工，我找你来，是想给你一个职位。我准备在这个**市开发一个大型综合体项目，我想聘请一位有足够施工单位经验的成本部经理，你看你有没有兴趣？

小山一愣，她实在没想到会是这个事情，说：航总，您容我想想。

老航总接着说：你们做这一行，整个职业生涯，恐怕做一次大型项目的成本是必须经过的过程，而且这个项目是刚开始，你从接触到尾，对个人能力提升是很好的帮助，将来在简历上面亦会很好看，而且薪水不低。

小山说：航总，您怎么确定我有这个能力？

老航总：当然，你不会贸然选择你，你的工作经历、业务水平的确还有待提高，但是这正是你的优点，你现在还是一张白纸，不会带有固有的思维方式，我看中的是你对于工作的责任心。

小山还在犹豫，

老航总并没有着急，点了一根烟，静静的等着，烟的味道让小山想起了一卓。

小山问：航总，是谁给您推荐的我？

老航总说：这个项目成本部的刘部长。

小山又弱弱的问了一句：我想问一句，我行吗？

老航总笑了说：你可以不信任自己，但是你要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小山三天就办好了离职手续，张总这次感觉自己被人暗算了，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人，就这样被人挖走了，还是自己开门把人送走的。小山一边笑，看着张总想：老狐狸到底是比小狐狸狡猾，航总竟然在张总办公室挖墙脚。

光送行就给小山送了半个月，周静、秃九更是对小山依依不舍，秃九更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小山，如果万一见到一卓，也要想想你们张总的话，不要太狠了，听得周静直对秃九翻白眼。终于小山打包开始飞向了另一个城市，带着半箱子的专业书籍、半箱子对未来的期待。

到了办公室，见了一圈同事，就有专人送小山去了宿舍。航嘉集团在这里买下栋综合体的4层作为办公和住宿，4、5层为办公室，21层到顶层的一个单元，每层分别有1间三室、1间两室，现在其21层的三室做食堂，小山住在29间两室，因为小山是现在唯一的一名女性，所以自己住在了一个两室一厅，其余高层管理人员都是两人住一个两室一厅。其余3室的房子全部都空着，等着再招聘普通员工，做员工宿舍。

小山走进自己要住的宿舍，不得不赞叹航嘉集团的大手笔，精装修、名家设计，两室一厅的房子，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南北通透，客厅正对小区水景，从抽纸盒到床单被褥已经一应俱全，送小山回宿舍的自我介绍：姓杨，为高层管理人员的私人管家，负责一切杂事，包括宿舍卫生以及送干洗的衣服，听的小山一愣一愣的，一切交代好，杨管家很客气的告辞。

晚上8点多小山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一卓，她想过来到这里会看见一卓，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一卓很显然喜欢蓝色、藏青色衣服，下身一条牛仔裤，上身一件深蓝色的衬衫，袖口亦是金色袖扣，但是很明显不是上次在办公室穿的那一件了，还是短寸，似乎瘦了，站在门口带着莫测的神情，站在门口说：林小山，你是我爸爸新招聘的成本部经理？

小山已经闻到了一卓口里喷出的酒气，答：一卓，你喝了多少？

一卓：我问你是不是？

小山低头说：是。

一卓说：真残忍啊！小山听见一卓在自己头顶深吸了几口气，到底是抱住了小山，吻了下来，一只手臂已经能把小山抱过一圈来，一把把小山抱紧门内，另一只手关上了门，一边吻一边说：林小山，你这次是自投罗网的。

小山挣扎挣扎，挣扎了半天思念和情yù走出来，不再挣扎。直到一卓抱着小山走向卧室，小山才反应过来，推开一卓，说：不行不行，一卓不行。一卓低头皱眉看着她，眼睛里面出现了一丝疑惑。小山从一卓身上挣扎下来继续说：不行不行。

一卓失望的看了小山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开门的时候问了一句：那个何方神圣就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