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孩却很轻松地将弓拉到了自己所能达到的极限，刘倩随意地披上衣服，走了出去喊道：“你在干嘛？”
女孩小心翼翼地松开手，满不在乎地指了指那根连接在箭支和牙齿上的线说道：“我要换牙了，这几天老是活动，所以我要拔掉它。”
“拴在门把手上不是一样吗？”
“我控制不好力量，怕砸碎了玻璃。”
小女孩咕哝了一句，然后拉开弓，熟练地松开手指。
嗖的一声，羽箭带着已经松动的奶牙飞了出去，径直地扎在了房檐上，小小的乳牙随风摆动。
“是下牙，要扔在高出牙齿才长得整齐哩。”
小女孩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随手弯着弓身说道：“姐姐，我这些天的力气好像又大了，要不我去清洗织布机的缝隙吧，只有小孩子能爬进去，每个月给两个银币呢，只需要干一个小时。”
“不行，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被绞碎在里面的？好好听话，姐姐用不着你挣钱。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将一枚银币抛出，小萝莉有些奇怪地问道：“从哪来的？”
“一个傻瓜，去考试都不带笔墨，我卖了一支笔给他。”
“的确是傻瓜。”小萝莉难得没有反驳，而是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姐，我今天蒸馒头的时候碱放大了，颜色有点黄。”
“有的吃就不错了。”
刘倩嘀咕一句，一手拿着一个带着斑点黄的馒头，另一只手捏着一块发黑的咸菜，几下吞咽吃掉。
擦擦手，从柜子里很轻巧地拿出一套长裙换上，从桌子里找出一点香粉洒在身上，用浓密的色彩画了一下眼影，拿出一张已经褪色的胭脂纸润了一下已经很丰润的唇。
小女孩则满脸不高兴，刘倩揪着妹妹的辫子把她关进屋子，到处找锁头。
“不准乱跑，谁敲门也不准说有人在家，不准点蜡，不准……”
小丫头则耸耸肩，嘟囔道：“姐姐，不用担心好不好？谁敢来琢磨我啊？”
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用力掰碎，粉嫩的小手轻松地将碎砖头扔到一边，砸的地面砰的一声，弹起老高。
刘倩怒道：“显摆什么？臭妮子，锁头被你藏起来了？还是被你拧断了？”
小萝莉咯咯一笑，逃到一边。
最终刘倩还是将恼怒化为宠溺，摸出几个铜板道：“今天白赚了一个银币，你去买糖吃吧。”
“我才不吃呢，牙疼。”
小丫头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想着芝麻糖的焦香，但最终还是拒绝了。
刘倩叹了口气，把钱仍在砖头支起来的床上，扭头走进了无边的黑夜。
“姐姐，早点回来，不准喝醉。”
“知道了，我又不是那种女人，别把你老姐看扁了，瞎琢磨什么呢。”
小丫头这才回到自己的小矮房中，看到姐姐走远了，悄悄摸出锁头。
锁****，看着远处的纺织厂，那里正在招收清洗内部空隙的小孩儿。
“一定要在姐姐回家前回来！”
小丫头打定了主意，爬上房顶选择了最近的直线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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