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照着那金色妖精看不清面容,金色的长发丝丝缕缕的垂在脸上。阿虚拿出了那培养皿中的鲜血。这时金色的妖精轻轻的笑了起来。
嚓嚓铁链振动,被束缚的妖精抬头看着那两个人。“就不先问我些什么吗?你放上了他我就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了,你想好了?”
“还有这事,我还这不知道,看样子我还是被她隐瞒了吗?”阿虚看向后面的伊莉雅。“你准备好了吗?”
“咦”金色妖精诧异的看向阿虚。“很少见呢?居然有人把得到智慧的力量让给别人。”
“我们可不是为了力量,我们只是寻找真相罢了。”
“好浪费,真是好浪费的说,要是给某些人知道会不会被气个半死呢?”
“我想好了,阿虚开始吧。”
“我还想再聊聊的呢”阿虚将培养皿打了开来,那滴金色的液体飞到了妖精的胸口,接着那妖精身上便发出了刺目的光黑色的锁链也变成金色,身后的悬梯发出金色的光,掩盖了世间的一切。
“金色的妖精我问你,天上的月在哪里。他是谁,他还是月吗?”伊莉雅在金色妖精的面前,问出了这准备已久的问题,她想知道,他知道他也想知道。虽然这不是最好的问题,可是她已经鼓起了勇气,想那个妖精问出了自己的问题,真相面前伊莉雅竟有些怕了。金色的光中,她看不见了阿虚。
“中庭的少女,你确定你问的是这个问题吗?”
“我…”
“不是这个问题。”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这地下响了起来。可是那只是开始接着那个突兀的声音开始发问了。“告诉我,如何从仁爱走向死亡。”
“我确定。”那个声音没有犹豫。
于是金色的光开始从蔓延了整座的塔,光芒照亮了尼福尔的东部,在这源境海升起了一座朝阳。
妖精的金色的瞳中浮现出了一株古树,翠绿青葱直通天际,诸界在其中沉浮。突然古树断裂,金色的光芒褪去。那个妖精看着那个站在门口的黑色影子。开口回答他的问题“从前的路化作了触不可及的深渊。你看不见,但他却在你的左右。你看见它,那唯有看向脚下。当你坠落深渊,方可来到镌刻死亡的境海。”
阿虚来到了那个人影与伊莉雅的中间。“你不该夺去她的真相,法月。”
“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告诉她,我是谁。这不是你们白骑团该管的事。”
“这是殿下的意思,我们只是照做而已。”阿虚吧伊莉雅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可是伊莉雅却摆脱了他的手。
“你还是放弃吧。”法月向前走去,在经过阿虚的身边时对他说道“别忘了,我知道你们的真名。”
阿虚看着法月拉着伊莉雅的手想要将她带走,不过他的任务还没有结束。他看向了那个被束缚着的金色妖精,念动了自己的契约。
在阿虚默念自己的契约,金色的妖精惊恐的望向阿虚,她感到了在这黑塔内的粒子瞬间活跃,于是便有光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绽放。红世的炎火开始降临人间,于是便有神的力量在人间显现。
他想杀了他,那个金色的妖精。法月明白了阿虚的意图,但是他不能理解。伊莉雅也明白了阿虚的想法,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于是她想要阻止。可那是神的力量,伊莉雅如何能够阻止。
红世的火来到了人间,在狭小的空中画出了净世的线条。人间的剑自这狭小密室里的发出,剑光在伊莉雅的身后斩向了妖精的背后,四道剑光在空中切过了锁链,顺着锁链将黑塔的墙剖了开来,那妖精背后紧绷的锁链突然的松了下来,被身前的锁链一扯,在空中向前荡去。红世的炎火下的净世线条在那一刻把来自梨衣的炎火倾泻在那个前倾的妖精身后。炽热的炎火瞬间将铁链变得赤红融裂。妖精翻滚在地上,鲜血在地上拉出斜斜的印记,空中那除了炎火的炽热还有一股焦味。
地上的妖精愤怒的瞪着阿虚,背后的灵翼也由于难以控制的情绪变得不断的闪现。地上那八根铁链在无力的垂着。阿虚收回了按在空中的手,法月放回了那把在空中的古剑。
看着地上被瞬间熔断的铁链,法月知道阿虚这个魔王所拥有的力量是他所不能匹及的,法月自己无法斩断任何一根铁链,所以他只能把这铁链放长一些,于是他把那铁链连接着的墙给分了开了,所以那个妖精才会突然的向前荡去,避开了那道炎火。只是,看着地上缩在一旁的妖精,法月并不能确定这不是那个叫阿虚的魔王计算好的。或者说是那个殿下的命令。
不过阿虚确实是按照计划做的,但是这机会才刚刚开始,所以他要继续的走下去。“你为什么要救他。”
“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是机关的囚徒,所以我要杀他。”
“我不知道从死亡走向理解的路,所以他还不能死。”
伊莉雅在一旁看着阿虚。她握紧了拳头。“为什么机关的囚徒便要杀他。你之前还不是有求于他去吗?现在又要杀他。难道就因为你是魔王,所以你就要喜怒无常道的杀他?”
阿虚正要开口,突然发现地上有这巨大的震动。他想起了历史中的传说。于是他喊了句。“快跑。”便向悬梯的顶部冲去。这时那个妖精突然的咬向了阿虚。法月带着伊莉雅也向上跑去。
汹涌的泉水在地下迅速的向上蔓延,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泉水呢。那泉水仿佛沸腾一般的从地底向人间喷出。在法月他们到达地面之后,这泉水在空中向地上浇筑着。阿虚撑开了屏障拢住了众人。
“这里是维穆尔的源头,那条干涸的毒河便是从这里流出的,我不知道这源头有没有毒,但是我还是建议大家在不清楚维穆尔是哪条之后还是少接触这水的比较好。”
“这是赫尔格密尔,埃利伐加尔的母亲,放心吧,这水没毒了。”金色妖精松开了阿虚的肩,揉了揉咬酸了的嘴,走出了阿虚撑开的无尘之地的屏障,站在水中。
那水洗净了妖精身上的灰烬。她顺手把金色的长发收拢在脑海,露出了那姣好的容颜,金色的瞳孔恼有火气的望向阿虚。“你想杀我,估计也是为了将这地底的泉水放出,而现在这地底的泉水也已经放出了,你也没必要在对我动刀剑了。只是你不该用火烧我。”
法月走了,带着伊莉雅走了。他们在赫尔格密尔的巨水浪中向外漂去,估计等这泉水稳定后,这里就是一条河流了吧,那时的的源境海也开始变冷了吧。
“你是请假出来的吗?”
“不是,”
“那你”
“是被校长他撵出来的,他说我一个月之内不把你带回来,他就打断我的手。”
“额,这话通常不是打断你的腿吗?”
“他说那天我要是拔剑,那阿虚就走不了,你也不会被人带走了。”
“可是那阿虚不是魔王吗?你怎么能拦的住他。”
“他说我是那个人,知道他们的真名,拥有裁决他们的力量。所以他们不会独自对我刀剑相向,也就是说在他们面前我是可以嚣张一下的。”
“可是你是那个人吗。”
“我也不知道啊。”法月看着东方那道渐隐的彩虹。“伊莉雅,你不要在走了吧。我怕,怕没人知道我的过去。”
“不走了。”
“我要走那条古路。”
“我陪你,直到尽头。”伊莉雅看着法月说下了这不知轻重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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