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是,他时常来吕布面前勉强诋毁高顺。吕布虽然知道高顺清白知兵,也屡次呵斥魏续。但魏续为人惫懒,脸皮又厚,吕布又素来护短,往往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时间久了,众将也********,都当做笑话一场来看罢了。
“呵……将军家事,我等……不好置喙!”
“在军中,哪有什么家事,我如此纵容他,早晚必惹大祸!”吕布叹了口气,“传令诸营,好好休整,明日午时造饭,申时出兵!”
“将军,汜水关军情甚紧……”
“哼,区区五十里路,铁骑转眼即到,何必心急,有都督华雄在,雄关猛将,袁绍小儿岂能轻易得逞。”
“……唯!”
都督一职,在此时是为监督军队之用,职务有高低,权利却是极大。华雄平时在凉州军中自恃勇力,对吕布也没什么敬意。董卓派他去抵御关东诸侯,特地任了他中郎将都督,节制汜水关全军上下,吕布若是去了,不免也归他调度。如今拖延些时辰,一来不愿早见,二来也有隔岸观火的意思,恨不得华雄立刻吃袁绍一个大败仗才好。
张辽知道自家将军勇则勇矣,只是心眼忒小。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抱了抱拳,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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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猛从在台阶上探出头去,小心的看了两眼。
雒阳城的城墙很宽,几乎能够驰马,只是此刻并无战事,每隔五十余步才在城垛上点几根照亮的火把,旁边有几名守城的卫兵在跺着脚哆哆嗦嗦的闲聊取暖。
两处光明之间,是一片幽深的黑暗。
他趴在地上,悄无声息的挪动到黑暗中的城墙垛口旁,轻轻的把飞爪的钢丝线缠绕在城砖上,一个鱼跃扑了出去。
雒阳最高最出名的是城内的宫阙,尤其是朱雀阙,据说在四十里外还能隐约看到。内城墙倒算不上此时最高,不过也有十几米上下。他在半空中一转身,顺着钢丝回荡的力量踏在城砖的垂直面上,接着手上一松一放,慢慢向城下滑去。
城北出去是北邙山,也就是当年刘辨和刘协两个熊孩子被人拐跑,又被董卓给拎回来的地方。绕过北邙则是孟津和小平津两处关口。如今牛辅驻军在小平津,而孟津压根就是一片白地。但再怎么说,只要能找到条小破船,自己就能渡过黄河去河东然后转道冀州了吧。
至于传说中“航海术”这一水上行船必备技能,他倒是从来没考虑……
不过此刻北邙山离的还远,眼下多是些宗庙祠堂之类的建筑。虽然也有些守卫,咋咋呼呼,却完全对岑猛够不上什么威胁。离城外六七里的地方有一道沟渠,渠桥上驻扎着几名守卫,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其实偃旗息鼓的溜过去未必不行,但他宁可悄悄的上来摸岗哨,唯一的原因就是,这地方有马。
岑猛的骑术虽然烂到极点,但慢慢在马背上颠着走还是能够将就的,。这里到北邙山就有几十里,再去孟津港,凭两条腿非出人命不可。而且抢了马就跑显然不行,只要城里得到消息,随便来两个骑兵,他这羊癫疯一样的骑术压根就没法甩脱追兵。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个哨卡彻底抹平杀光,起码在天亮之前,不会有人发现这事!
七个人,一人带甲,两匹马。
尽管是大冷天,岑猛依旧一阵焦躁,脊背上细细密密的沁出了一层汗珠,这tm怎么杀!即使是出其不意的突施偷袭,自己最多能连续杀掉两到三个。然后正面硬刚四个?
他已经在脑海里勾勒出了自己被乱刀砍成饺子馅的惨样,不由得一咧嘴,哎呦,肥而不腻……呸……
要干掉他们倒也不是一定不行,但不知道能不能把他们分开啊……要是能各个击破的话……
岑猛拍了拍脸,在心里鼓了把劲:努力吧!
他们不死,那就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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