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见到吕布,张辽倒是常来找他,一见面就乒乒砰砰的卯上了。要说比试拳脚,岑猛倒还有一大把武功备用,什么通背拳、螳螂拳、醉拳、炮锤、咏春、散打、泰拳、截拳道,都是张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换着欺负他都不带重样的。虽说岑猛用的多半也是入门基础,不见得多么高深,但糊弄个古代人倒绰绰有余。
只是连输了几次,张辽也有些发狠,毫不顾忌对方拳脚,反正挨上几拳也于性命无碍,索性冲上来搂摔擒抱,跟岑猛滚在一块挥拳互殴。虽然结果多半是被岑猛用小擒拿按住,但十次里也有三四次彼此打的鼻青脸肿。
拳脚之余,再试兵刃,这下可真没什么好比的。岑猛也学过杀人术,匕首军刀玩的也不错,但毕竟太短,没个两三招便被张辽的长剑或是环首刀指住喉咙。等拿起长矛来更不是对手,因为携带不方便,岑猛对长兵器兴趣不大。虽说练过一阵子棍术,也只不过是为了像个熊孩子一样一边嘴里发出各种奇怪的配音,一边耍耍猴棍。往往一动手就被一枪杆敲在屁股大腿上,抽翻在地。
“早知道当初就认真点学了啊!”
两天下来,他倒是跟张辽学了不少毫无花哨的使用技巧,两人所谓不打不成交,关系蹭蹭上涨。只不过岑猛对古人那种好到了一定程度,“食则同器,寝则同床”的表达方式实在完全接受不能,婉拒了去张辽帐中同寝的邀请。
“好感度貌似刷的太容易些了吧,这可是将来的五子良将啊!”岑猛把铁矛在手里转了几圈,插进地面,用手摸着下巴沉吟着。“不过,也不一定呢……还是得找时间去找吕奉先谈谈。”
以后的历史会如何变化,谁也不知道,因为脱离时间线的平行世界与未来将再无联系,也不可能再有回应。这一朵浪花究竟是保持原来的形状,还是变成泥、变成水、变成汽,谁也无法预料。
岑猛本想脱离并州军之后去荆州,可昨天突然听人提到了刘景升,好像现在还是北军中侯。他这才想起刘景升之前是个叫王什么来着的倒霉蛋担任荆州刺史,后来被孙坚砍了还是自杀了来着?反正现在那边正乱成一锅粥,等过些日子董卓推荐刘表,刘景升单人独骑入荆州,得有些日子才能安顿下来。
他用矛尖在地上画了个中国地图的轮廓,一个一个地方点过去,正在寻思什么地方比较安全,忽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擂鼓聚将!
他一下挺直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外看去,这就要出战了么?
雪泥飞卷,战马狂奔。
就在营中所见,他本来觉得吕布手下兵甲算是锐利,但军士十分粗野,军纪也颇为涣散,怎么也不像是能让诸侯闻之色变的并州铁骑。可这一擂鼓,虽然还不知道所为何事,但全军上下,层层调动,如臂使指,不到两刻,各营列队已毕,一股萧杀之气直冲霄汉,平素的惫懒登时一扫而空。
我勒个去!好nb的样子啊。
岑猛正在自己的帐门口踮着脚看热闹,忽然一瞥之下,一匹快马正朝他飞奔过来。
卧槽!不会是来找我吧!不会是准备把我当吉祥物拉出去砍脑袋祭旗吧!
这个这个这个………………
他顿时感到口干舌燥,下意识反手握住了铁矛,只是想想不妥,又赶紧松手扔掉。
只是在片刻之间,那骑兵已奔到近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倒,抱拳施礼道:“将军请先生速至中军。”
“呃……”
岑猛连嗓子都像是被什么糊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连连干咳了几声,才问道:“这个……不知道将军找我何事?”
那骑兵摇头道:“小人不知,只是请先生速行。”说完起身,把坐骑牵到岑猛面前,“先生请,将军特别叮嘱小人,助先生上马!”
“哎?骑马?”
吕奉先,你要不要这么没人缘啊!你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讪笑着道:“那啥……我……我走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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