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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划过天际,半面夜空留下银色光辉,形如扫帚,已经三日有余。
“圣上已下罪己诏,异兆为何不消,可怜我大隋王朝黎民百姓!”
“国公心系天下,乃万民之福,当为天下人表率。”
此二人,乃世封唐国公与其家臣,时乃开皇十四年,世间太平才几年,天降异兆,世人皆惊恐,朝野上下尽惶惶,文帝乃下罪己诏。
一点红光从天而降,流光清淡,若不是主仆二人一直观看天象,还不曾注意到。
红光越来越近,眨眼间竟然到了国公府,坠了下来,不闻声息,却有无形的气浪冲击,树木倒伏,瓦硕飞走,多少景观破坏殆尽,府内仆从尽皆奔走,却不能惊呼出声,这无声的惊恐更让人害怕,多少人失了禁,栽在地上,不敢起身。
直到气浪平息,过得半响,忽闻嘹亮的孩童哭啼声,像是发了号令,一时间满府都是哭泣哀嚎之声。
李渊二人惊惶不已,立刻派人查看,未几,便有侍卫来报。
“禀告国公大,大……大人,在后院。”
一听是一家老小所在之地,李渊顾不得责骂侍卫,连爬带跑的滚入后院中。
一入后院,就见满院狼藉,都是花草树木碎片,细如米粒,一路走过,好像踩在软绵绵的毛毯上,不着力气,更让李渊心慌气弱,几乎不敢走了,要不是侍卫一直搀扶着,指不定倒了下去。
一群侍卫利刃出鞘,围做一圈,一边战战兢兢,一边警惕戒备,府中的总管和侍卫头领喝骂不止,见着李渊,赶紧上来请安。
“怎么回事?”见到了许多人,李渊心中有了胆气,也从容了些。
李府总管来报:“老爷,您还是亲自看看吧!”
李渊在一群侍卫护持下,探头瞥了一眼中心,原来是一杆丈二钢枪,全枪玄色,枪头有星芒点点,散发淡淡的红光,红光渐渐消熄,波的一声,好像水波清荡,不见踪迹。
钢枪耸立在大地上,没有冲击坑,没有威压,平平常常,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要不是这么多异常,李渊可能还以为自己两眼发昏呢。
“老爷,夫人,夫人……”总管提示道。
“对对对,夫人,夫人!”
李渊急忙奔入,总管欲言又止,过得一会,李渊有些失神的出来,环顾四周,来发现,府内到处狼藉,只有夫人的房间完好无损,又看了一眼钢枪,有些忌惮
“派人清理芳华园,请夫人到别院休息,另外,加派人手!”
身为几十年的老总管,自然明白为主人未尽之言,派人到哪去,这是不需问的,但有一句话要说。
“夫人那?”
“不要多言,不要泄了风声,这事,你处理好就是!”
翌日,坊间传闻,唐国公府天降邪物,有言官表奏彗星临世,乃李府所起,唐国公请辞回乡,文帝不准,群臣皆道文帝宽仁,国公恩宠不失。
隔日,彗星消失,文帝下旨庆贺,朝野欢动。同日,国公府三公子降生,取名玄霸。无人知道,唐国公二公子与邪物是同一日出世,国公府后院仆役丫鬟都都换做新人。
开皇二十年,文帝废黜长子,立次子为皇太子,此乃朝中大事,人人皆知。却有家长里短小事无人知晓,唐国公府小儿子自三岁起搬入废园,国公在外履任,便是回家之时,不曾召见一回,兄弟姐妹往来稀疏,只有国公夫人窦氏常常探望儿子。
“玄儿,快歇歇,看你满头大汗的。”
“娘,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许为娘的来探望你?”
看到小儿子窘迫的样子,窦夫人不禁心生疼爱,拉进怀里,替他檫着汗,心中怜惜,她孕二子,偏偏老爷不喜欢小儿子,父子关系冷漠,她亦知原由,当年府中的传言也曾听过,但手心手背都是肉,疼都来不及,哪里会去计较这些。
“不是你掉下的肉,就不知道疼惜!”窦夫人也有些埋怨唐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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