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皇甫嵩交流之后,李飞和严虎才知道了皇甫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原来,张修的一个心腹根本就是朝廷的细作,此人利用叛军精锐对于张修的不满情绪,成功的煽动了叛军精锐内部的哗变,因此整个叛军精锐内部已经瓦解。
张修被另一部分心腹带着逃往了汉中方向,其余的叛军精锐也是四散逃离。而随着益州府军的紧逼不舍,相信他们的身后已经安全了许多。只是那个朝廷的细作自己却在哗变之中不幸身亡。说到此,皇老将军也是唏嘘不已。
“此人不简单啊,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前几天,张修包围边兵营的时候,朝廷的细作一直不停骚扰张修的驻地,此人帮忙甚多。甚至还在张修的饭食之中加入了春药,让张修一直沉迷与男女之事而不能自拔。后来益州府兵攻打过来的时候,也是此人暗中与朝廷细作联手,成功的摧毁了张修的大营。可惜啊,却不幸丧命于此。”皇甫嵩说完,不禁暗暗摇头。
三人正在说话的时候,身后的树林中亮起了无数的火把,并且不断有呼喊声传了过来。三人仔细一听,喊的正是李飞和严虎的名字。两人正要冲出去,皇甫嵩却把两人死死按住,低声说到:“你们两个不要命了啊,看清楚了再说。”
不多会儿一个焦急的面孔出现在了,三人的视野之中,明亮的火把下,不是张既却又是谁?张既身后密密麻麻跟着无数的益州府兵。李飞和严虎大喜过望,立刻从藏身处走了出来。冲着张既喊了一声。张既闻言,立刻带人赶了过来。
看着眼前如同乞丐的李飞和严虎,张既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只是紧紧拉着两人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飞和严虎拉着张既的手,也是激动的嘴唇直哆嗦,话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说起。要说张既这几天是怎么过的,看看他嘴唇上因为着急上火而起的一圈小泡,就明白了,更不要说浑身邋邋遢遢的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张既擦了一把脸上汗水和泪水的混合液,就看见了皇甫嵩站在李飞和严虎的身后,张既看着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眼睛里立刻写满了疑惑,正要询问的时候,却看见李飞对他悄悄使了一个眼色,张既点点头,立刻吩咐部下,搭设帐篷,建立营地。
当夜,王闯也赶了过来,并且带来了严家村的最新消息。严家村现在已经被益州府兵接管,所有的村民和工匠已经山里走了出来,开始有条不紊的展开后续的工作。李飞歪着脑袋看了看王闯,这可不是这家伙能想出来的事。
王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这个,是张既大人的安排,我们在半路遇见了刘璋的队伍以后,张既大人立刻向刘璋大人说明了情况,并且向刘璋大人讨要了军令,让我带领着三百益州府兵,全速赶往严家村,接管严家村的防御工作。我把益州府兵带到严家村后,也连夜赶了过来。”
李飞闻言点点头,待王闯出去后,看着依然在帐篷外忙碌的张既,对着严虎说到:“怎么样三哥,这人我看的没错吧。”严虎大大咧咧的笑了一下,轻轻搓了搓手:“呵呵,四弟,你看人看的真准,就凭这事,俺对张既一百个满意。”
第二天一大早,李飞和严虎还在被窝里与周公交流,就被皇甫嵩一脚给踹了起来。“你们身为主将,怎可如此贪睡?快起来,为将者,当知何事为大,何事为先。快起来。”李飞和严虎只好不情愿的爬了起来,用凉水激了激脸,感觉清醒了不少。便立刻跟着皇甫嵩出去了。
李飞和严虎走在前面,巡视着营地,皇甫嵩则跟在后面,细心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不时皱眉思考着什么。老将军的强大的气场,惹得不少益州府兵驻足观望,交头接耳。看起来,李飞和严虎倒像两只代替山大王巡山的猴子,而皇甫嵩就是那个山大王。
回到帐篷后,皇甫嵩不住的摇头。李飞和严虎觉得奇怪,便出言相问:“不知,将军烦恼所为何事?”
“今日,我观益州府兵,训练懈怠,斗志低下,连基本的扎营都能做的如此松懈。哎,难道我大汉王朝,除了北军与南军外,再无一只精锐?”皇甫嵩说完,满脸的郁闷。
下午时分,刘璋率军赶了过来。刘璋看见李飞和严虎后,不等身下马匹站稳,便从马上蹦了下来,差点摔个大跟头。刘璋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抱住两人,使劲拍着两人的肩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两人臭骂了一顿。
等刘璋发泄完了,李飞才笑嘻嘻的搂着刘璋的肩膀说:“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嘛,再说了,英雄人物总是最后出场的不是,你看,你一带兵过来,张修的叛军马上就四分五裂了。。”没等李飞说完,刘璋跳着脚骂道:“好小子啊,你说我过来捡现成的啊,我打死你。”说完刘璋便追着李飞满营地的跑。严虎本来也想去凑热闹,却被皇甫嵩一把拎住脖子。
“我说你小子想往哪儿跑呢?爬矮点,我这么拎着不舒服。你得给我说说,徐晃手里的训练手册的事。”皇甫嵩霸气十足的说到。严虎只好乖乖的矮着身子,让皇甫嵩拎着更舒服点,灰溜溜的跟着老将军去了主营。
李飞和刘璋玩闹了一阵,都累了,两个人都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
“李飞,我听见细作报告说,张修叛军有五千人的时候,我当时就跳了起来,立刻要带兵前往平叛,可最后让父亲做出决定的却是安阳公主,我相信你也见过了。不过,你不怪我父亲吧?”
“呵呵,安阳公主自然很不简单的。嘿嘿,我当然怪你父亲,要是这事早点给我说,我早特么跑了,保准让你父亲完成消灭益州大族的心愿,结果呢,我差点被人当排骨给剁了。你说我能不怪嘛!”
“咦,你是怎么知道我父亲的想法的?我父亲没给人说啊,连我都是后来才知道。”
“还记得前段时间吧,吴谧因为要出远门,她带走了吴大将军府的几乎所有精锐部曲。可我们这里遭受攻击的时候,吴大将军哪里又冒出来好几百个部曲,他们接管了严家村所有的防卫工作。但是奇怪的是,这些部曲竟然没有跟随严家村的护卫过来平叛,他们只是在原地驻守。”
“你知道,我们严家村的生意现在已经和不少益州大族盘根错节了。吴家和我们也有很深的牵连。这些部曲不去杀退叛匪,反而守卫一个空村子。这说的过去?我也是后来在这几天的逃命中才想明白的。”
“额?说来听听。”
“我相信你父亲早就知道了叛军的事,弄得不好,叛军里面还有刘焉大人的眼线。提前把临邛的守卫部队和豪商大户撤走就算了,为何还丢给我们一个根本不能打仗的边兵营?”
“你这么一说,倒还是比较靠谱,想想是这么回事,你继续说。”
“我相信,你父亲一定很早就想除掉益州大族势力,至少这些大族势力也要为他所用。不然万一以后出现了意外情况,弄得不好,你们就会被连根拔掉。所以当他得到张修马相叛军的消息后,就开始着手部署这些事。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利用叛军将蜀地搅乱,然后部署精锐部队,将益州大族在各地的势力全部根除掉。到时候就说是叛匪杀的,谁敢质疑?”
“到那个时候,远在成都的益州大族就成了无根之水了,你父亲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但是后来一定是朝廷中出现了什么重大的情况,威胁到了你们在益州的地位。你父亲为自己在益州薄弱的根基而深深担忧,于是想看看我们的水平到底如何,是不是真心为他做事。”
“就凭这些叛匪的作战实力能是吴懿的对手?更别说严颜将军了。于是,你父亲就把根本战斗力的边兵营丢给我们,一来看看我们的水平二来嘛,自然是要看看那只南军精锐,到益州来是什么用意。这第三嘛,呵呵,就是做做样子给那些朝廷的官员看的,看看吧,我就是这么个窝囊废,你们打我也毫无意义。”
“说的有道理,那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些的?”
“我开始也不知道,直到前几天晚上,我们在边兵营的厢房里做实验的时候,二哥和三哥都告诉我,营地周围至少有不少于15人的细作。然后我们就把一些细作当靶子给打了。后来又仔细检查尸体,发现不少都是惯做细作的人。手上细皮嫩肉的,脚底板全是老茧。”
“那也有可能是张修的人啊?”
“我的刘大少爷,要是张修有这么细致,怎么会陷入到这种麻烦之中?这批细作多半是益州的,其实就是来看我们到底怎么样的,还有叛军与南军的作战实力。估计是南军给你父亲的压力太大了,他才把严颜将军调了过来,想让严颜将军和吴懿大将军一起合力将这股南军绞杀。”
“我相信,你父亲一定也已经与朝廷达成了某种协议,否则,不会命令驻守涪县的部队撤销作战命令,只是原地驻守。哼哼,要知道,一旦让你父亲完成了对益州大族的清洗,汉中还不是你父亲的囊中之物,再说了,汉中本就是属于益州的管辖之下。”
“加上提前派往严家村秘密埋伏的益州府兵精锐,我要是连这些都想不明白,我就白混了。相信益州各地都有提前布置的益州府兵精锐,只是这次意外情况太多,加上安阳公主也上门去敲打了一番,暗示他益州大族至少现在动不得。所以,这次你父亲的布置才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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