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知道这会说什么都晚了,刘焉生没生气不知道,但刘焉心里肯定不爽,益州大族都有好处了,唯独这个太守什么都没捞着。但这话说出来有人信?你一个太守没捞着好处?这事做的,太特么傻了。
没说的手里的春熙楼股份再次上交,就留下一成了,交上去的那两成,是一个纯粹的,自发的,热爱大汉帝国的热血青年,为了剿匪做出的贡献。亏大了,亏大了,这次如果可以有人帮助合计一下,怎么会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父亲,这是李飞交来的两成股份的合同,说是用来支援益州剿匪的。父亲,我觉得此举不妥。”刘璋心里还是有点愤愤不平。“吾儿忠厚,当日乃为人主啊,可你再想想?”刘焉觉得刘璋品性忠厚是忠厚,但还是缺少历练。“我想不明白,李飞本来就只留了三成了,父亲为何还要借此敲打他一下?”
“这小子是个人才,可也是个白痴,记得为父曾经说过,只要不是那种生死之求,其余的都好商量,这小子根本就没存着这个心思,以为交出了七成收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愚蠢之极。那些大族那个不是跗骨之蛆?”
“他完全可以先交出三成,然后与益州各族达成协议后,再交出另外四成,这样里子面子都有了。我们没有抢,一开始就是商量,但这小子做事却如此不动脑子,有这样做事的?利益交换本来就是一个叫价和砍价的过程,结果这小子做什么都想着一次成功,不想多做一点的妥协和商谈,他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这次权当他吃个教训吧,本来如果交换合适,他完全可以留住起码一半的股份。哎,做事啊,得想清楚了慢慢来,很多都是如同现在一样的交换过程,哪里有那么多杀伐果断的时候?那是经常有的?哪得遇见了才有。”
“这小子是个人才,所以我才帮着你磨练他。我能留给你的东西不多,但帮着你训练一个精干的官吏队伍出来,为父还是有信心的。这些大族只可为辅,不可为柱啊。”
刘璋长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好深深给父亲鞠了一躬。“吾儿忠厚,若以后加上李严之帅,张任之勇,严虎之猛,李飞之智,益州当在你手中成为我大汉之顶梁啊。为父其实很感谢上苍,为你我父子在益州安排了这许多意想不到的事,吾心甚慰。”
“对了,春熙楼换了管事吧,这个李飞根本不知道,吴家为了让他能够获得,再次与益州大族商谈的机会,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这次去临邛你也别去了,你就留在成都,给为父好好讲讲你们那天商量的事情。记住了,一封信也不能写出去,如果他们四个这次连几个乱贼都无法平定,就算我老眼昏花了。独立做些事情,才是磨砺他们的好时候。”
当晚,刘璋没有前来,只有一封来自刘焉的书信,说临邛就拜托诸位了,刘璋要留在成都招待朝廷官员和东吴使者。后来几兄弟想想也是,就一些流匪而已,如果这次不能干出点名堂出来,以后也不用混了。想着今晚李严必定会接受一些香艳的慰问,再在家里当灯泡不是太合适,加上李飞想要打造些东西,于是三人便去往吴谧曾经说过的一个铁匠铺。
三人嘻嘻哈哈来到了铁匠铺后,便让铁匠开始打造兵器。李飞就是打造一柄短剑而已,外加一些铁扣,给铁匠交代清楚后,三人便走到铁匠铺对面的一个小酒店叫了些酒菜吃喝起来。酒铺老板是个有些瘸腿的中年汉子,看起来老实木纳,老板娘也是个话语不多的人,就这么笑吟吟的看着三个年轻人吃喝,不时添加些酒水。
这时,刚刚送完一个胡人商队的罗斯也来到了酒店,看来也是饿坏了,走过来二话不说,拿起一只鸡腿就往嘴里塞。
“罗斯,你慢点吃,这没谁和你抢。”严虎十分不满罗斯的行为,喝酒厉害就算了,特么吃东西永远都是这样,只吃好的。“我要去临邛”“去临邛?”几兄弟看了他一眼。“我要打仗”。罗斯吐出鸡骨头,义正言辞的说到。
“你打过仗?”“没有,但我不怕打仗,”罗斯眼神坚定的说到。“我们打仗为了建功立业,你打仗为了什么?”李飞疑惑的问到。“我不想再当胡人商队的马夫了,我打仗挣钱,好还你们的债务。”“噗”几兄弟都笑得乱喷酒水。
“罗斯,你以为你懂一些阵法,就懂打仗了,对了,你不会是想当将军吧?”李飞打趣到。“我,我就是想打仗。再说了,那些阵法,你们谁人能破?”罗斯有些骄傲的站了起来。
张任不服气了:“我说罗斯,李严可是破过你一次了啊,你还在胡搅蛮缠啊。”“那能叫破阵?我不服气,他是利用地形之利,咱们今天来说说,如果都在平原地带,你们怎么破我的方阵”说罢罗斯从兜里掏出了假人,摆出了罗马军阵出来。
不得不说,罗马军阵这种模块化的军阵有其独特的一面,其严格的纪律性和有效的协作性保证了罗马军团的常胜名号,在平原地区,尤其是骑兵大规模装备马镫之前,想要击破罗马方阵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飞在后世也没少见这种关公战秦琼的讨论,只是讨论来讨论去,好像都没有结果,这个也肯定没法有结果。几人讨论的热烈了起来,严虎和罗斯已经撸好袖子准备干架了,谁也没注意到那个瘸腿的老板走了过来。
“几位少侠,见你们讨论的热闹,在下也来听一听。婆娘,多拿点酒水和吃食过来。”老板说完后,便仔细听了听讨论的内容,又看了看罗马军阵,忽然笑了起来,李飞发现,笑容之中充满着戏谑。“敢问老哥,您可知破阵之法。”李飞决定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挖掘人才的机会,拱手说到。
“破阵之法?这样的军阵也需要破?”老板不屑的说了一句。罗斯的脸红了:“你怎能如此无礼?你要给我说个清楚。此阵如何破之?”“龟甲阵看似很威猛,实际就是欺负下蛮族而已,破此阵无他,重弩而已,龟缩成一团,正好是重弩的绝佳射击对象。就算不用重弩,围起来就行了,饿一天,第二天杀猪屠狗。”老板轻描淡写的说了一段话,眼中竟然透露出一丝火热,似乎在回忆往日的峥嵘岁月。
罗斯听完,就好像谁把他媳妇抢了一样,痛苦的揪住了自己的头发。“此等方阵,早已淘汰许久了。再说了,你这个方阵才多少人,十个方阵也就不到五万人。当然五万人不少,可你怎么让这五万人在一个密集的场地展开战斗?”
“分散开了,容易被重弩歼灭,集中了,更好办,此等龟甲阵均是重甲,防护甚好,老夫倒想看看,某家抛出火油之后,再以火箭攻之,重甲何用?”“可,可可,。。”罗斯不知该说什么,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
“少年郎,你这个重甲阵欺负一下装备木棒短弓的蛮人是可以的,可遇见了同样装备精良的汉家儿郎,啧啧,你可知道踏灭匈奴一战,我汉家便有数十万好儿郎血洒疆场,能征惯战的虎贲之士何止百万?岂是这区区五万重甲士兵所能抵挡?”老板不打算放过罗斯。
“这就是一标准的民族主义者啊,这样的人不能放过。”李飞心里暗自合计着“看样子,这老哥哥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啊,这可是宝贝。”不理会在一旁暗自神伤的罗斯,李飞正了正衣冠,拱手朗声说到:“我等皆是一介平民,还请老哥,指点一二。”
“少侠,你等是一介平民?”老板转过身看了看还在厨房忙碌的婆娘,悄悄说道:“几位都是刘璋的家将吧,这几日,我看这里的打铁铺子生意好了不少,多是订购的刀剑一类的武器,我猜想是不是将会有大事发生。”
李飞看了看这个之前貌似木讷的老板,心里充满了惊讶。“老哥哥看起来好像对战阵之法颇为精通。不知曾经去过哪些战场啊?”罗斯心里不服,于是存心考校一下。“不曾参加什么战斗,仅仅是边关戍守几年而已,后来有了伤疾,这才退了下来,开了一家小酒馆谋生而已。”老板捻着不多的几根胡须笑道。
看着罗斯和严虎又在和老板不服气的较量战阵之法,李飞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拉着张任出去撒尿。“四弟,这个人真是见过血的,虽然过了这许久,我依然能感觉到他眼中的杀气和身上的那一股子血腥味,而且估计还打过大仗。不然不可能有这些见识。”
“二哥,这人不仅是个老兵,而且估计职位还不低,你见他说话像个军中老粗?”“这样四弟,我们还得试探一下,如果这人真可用,说什么我们都要把他拉过来,现在即将去剿匪,但我们手下可用之人极少,能拉一个是一个。”李飞点点头,人才啊,什么时候都紧缺。
“老哥哥所言,令我等茅塞顿开啊,不过看老哥哥目前生活的甚为安逸,为何还想再上疆场?”听了这么多的话,李飞要是再猜不出来就有鬼了,对于老兵,没必要说话那么绕。老板正了正衣冠,拱手说到:“老夫窦山。”
李飞四人也不说话,只是齐齐看着窦山。“老夫戍边二十余年,有些微末经验,今日听得几位少侠谈论战阵之事,心痒难耐之下,冒昧出言,还望少侠不要见怪。”窦山说完,又是长辑一礼。
看着这个像老夫子多过像老兵的家伙,四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张任眼中突然寒光一闪,桌上的短剑已然出鞘,剑锋带着一股寒气,就冲着窦山的面门刺了过去。“二哥住手。”李飞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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