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四人皆喝的酩酊大醉,李严张任只好留宿于严虎家中。第二日,突然传来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原南阳太守,汉室宗亲刘焉,拿着皇帝任命的益州牧的诏书,和原益州议郎庞羲一起率兵三千,悄悄来到益州,借助早已联络的益州大族势力贾龙和任岐的帮助,一举将在益州大肆敛财,祸害不断的原益州刺史郤俭及其党羽在一夜之间剿灭。而贾龙,任岐很凑巧的在乱兵之中,被人杀死,原贾龙任岐的家族势力,也在一夜之间被刘焉定点剿除的干干净净。益州一夜之间彻底变天。刘焉凭借三千人,就彻底降服了益州。听到这儿,李飞惊讶的合不拢嘴。因为刘焉应该在四年以后,才会入蜀。而贾龙任岐也是数年之后才会被杀掉。看来这个穿越,让一些历史事件不受控制的发生了改变。虽然结果没有变,但时间却变了。而且刘焉这个一石二鸟的计划,可谓狠辣至极,看得出,刘焉其人还是颇有些胆略和谋划的。而且刘焉此次进蜀,还带来了黄权,吴懿,吴班,王累,王甫等文臣武将加上原来在益州的庞羲,益州的政事不仅没烂掉,反而各个位置都安排上了强人。
因为益州原有的氏族势力几乎被连根拔起,李飞的计划要进行重大更改,所以,李飞不得已暂时留在了益州,看后事的演变。张任李严因为是原刺史郤俭手下得力的青年干将,遭到了庞羲的打击,两人被以莫须有的罪名从军队中除名,降为了平民。而严颜老将军因为道高望重,并且在此次事件中,没有率军阻击,还严令麾下各部,不得擅自前往成都。因而受到了刘焉的重用,加升为江州太守并领江州及梓潼两地的军队。这一上一下之间,可谓,有人欢喜有人愁。张任,李严自然愤恨不已,而看在眼里的李飞却暗自高兴:“原来还担心怎么让你们脱了大汉的军服,跟着劳资闹革命,这下好了,看来老天对我还真是不错。哈哈,还差个甘宁,咱们五虎上将也凑齐了。兴霸啊,你在哪儿呢,我可想死你了。”
三天后,一个重量级人物来到了严虎家中,刚刚及冠的刘焉之子刘璋。此次奉父命带着不少的礼物来到了严虎家里,看望严颜老将军的家人。严虎在前堂招呼着刘璋之时,李飞在后面仔细观察了刘璋,其人面如冠玉,下额方正,目光清朗,身着华丽的蜀绣广袖服,发髻上束着丝织浅色方巾。整个人显得儒雅而不凡,颇有气度。看着这个人,李飞怎么也无法把他与后世那个羸弱和不堪的益州牧联系起来。
一番客套之后,严虎也是按照李飞之前的吩咐给刘璋端上了,新酿制的烧酒。刘璋浅尝一口以后,嘴里回味了一番,然后以袖遮脸,一口满饮而尽。回过味以后,刘璋看着严虎,浅浅一笑,问道:“严虎,此酒确实好酒,然,酿制此酒恐怕所费粮食颇为不少吧。”严虎想了想说道:“所费为普通酒的一倍。”刘璋听后,心里暗自盘算了一下,皱了皱眉,说道:“此酒,耗费粮食如此,若是推广开来,恐怕蜀地百姓负担更重,饶是蜀地富足,也难以长久承担啊,如果再遇到天灾人祸,难免不生事端啊。我意,你严家,再扩大生产的时候,也应酌情考虑蜀地百姓的负担。毕竟,百姓富足方才是根本之道。徐徐扩大生产,才是正途。还望严府上下细细思量。”严虎听完,拱手到:“大公子所言极是,某当铭记于心。”
刘璋点了点头,寒暄几句后,这就要走,严虎突然看见躲在远处的李飞对他指了指木工部的方向,严虎会意,于是,对着刘璋拱手到:“某家里,一些能工巧匠近日试制出了一些,新式器械,不知大公子可有兴趣?”,刘璋一听,双目立刻精神了不少,对着严虎说到:“那就有劳了。”严虎带着刘璋去了木工部。而李飞看了后,心里揣测不已:“这刘璋看起来不像是书本上说的那么不堪啊,而且,所言所思,皆不是一个日后羸弱州牧的的作为。我再去看看。”想罢,李飞也前往了木工部。
木工部里,放着几台刚刚下地试验过的带铁质倒三角犁头的新式曲辕犁,这是李飞看汉朝的牛拉犁都是直杆状的颇为费力,想着后世见到的曲辕犁,这才让人弄出来。鲁金两兄弟正围在墙角边一起讨论日后的改进事宜。严虎看见了以后,正要挥手让木工离开,但刘璋一摆手,示意不用,自己踱到了曲辕犁旁仔细观察了起来。曲辕犁周围散落着不少新鲜的泥土,刘璋毫不介意,甚至伸手触摸有许多污物的的曲辕犁上的各个部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时工匠们发现了刘璋,都是颇为惊讶,因为工匠们以前根本没有见过衣着华丽的人,会如此关心农用器具。严虎这才招呼工匠给刘璋行礼。刘璋坐到工匠面前,面带微笑详细询问了曲辕犁的用法和与直犁的区别。听到妙处,也是频频点头。
少顷,刘璋问完话以后,和严虎回到了贵宾室里。刘璋喝了口茶,说到:“我观察此物,倒是有很多精妙之处,蜀地多平原,此物如果大加推广,倒是益州百姓之福。我意,即日起,由我代表益州官府向你严府定做1千具曲辕犁,用作推广之用。而日后但凡蜀地所需之曲辕犁,皆用你严府所产。外地若来订购,也由你严府负责。但首先得保证我益州之所用,你意如何?”严虎显然没想到,刘璋会对这个曲辕犁如此上心。不由得回头看了看李飞藏身的后堂。李飞一看,也只有从后堂出来了,拱手说到:“惊扰到大公子了,某乃一介布衣,方才不便于公子见面,还请大公子体谅。”刘璋惊讶之余,开始询问严虎,然后对着李飞不住的点头。李飞看着刘璋,心想:“这家伙,不简单啊,收服人心的手段一套一套的。而且看不出丝毫的做作,一切都做得顺理成章。尼玛,谁说刘璋是个暗主的,还古人诚不负我?古人骗起人来更是一套一套的。”
李飞想到这儿忽然心头一热,对着刘璋说到:“大公子,某有一些想法,不知能否一讲?”“额?但说无妨”。刘璋对着李飞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知大公子可否单独一叙”,李飞再次鞠躬说到。刘璋身边的两个侍卫听罢以后均面有异色,不觉将手都按到了腰刀之上,刘璋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然后说道:“不知李公子有何指教?”李飞定了定神,朗声说到:“公子,某有一策可保益州百姓丰衣足食,不知公子可愿闻其详?”刘璋看着眼前这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说起话来竟然如此自信和淡然,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怀疑,随后正声说到:“请讲”。“益州所产丰厚,百姓人口众多,然物不能尽其所用,产不能尽其所值,如此宝地,岂不可惜?”李飞正色说道。“额?益州富足,古来尽知,何来如此一说。?”刘璋有些不解的问道。“某酿酒之法,看似耗费粮食,实际因为,此酒未能让整个大汉朝所知,大汉之外尚有西域,西域之外,还有大秦,如果人尽皆知,何愁粮食问题?当然,如果仅仅是在蜀地经营销售,则浪费粮食甚巨,所谓得不偿失。但如果以此酒为媒,换来大汉粮食均流向此地,则蜀地粮食不仅可自保,还能为增加人口之有力保障。公子以为然否?”李飞说到。
刘璋心里一惊,思岑到:此酒性情纯烈,入口绵绸,如若贩运至北地,必然大受欢迎。如此方法,倒是颇为可行,既不耗费蜀地粮食,还能换得财富,即使其余各州粮食流向蜀地,因为有此酒的存在,其余各州也不会因为粮食问题找蜀地的麻烦。刘璋略一思量,随即说到:“如此则好,不知可有我刘季玉能否帮助的地方?”“尼玛,这是个谈判老手啊,不动声色就准备插手了,幸好劳资早有准备。”李飞心里暗自想到,随即也拱手说到:“某意,按照目前生产此酒的各项所需,将其计算好以后,划成十份,公子十占其二,收益也是按照此两份所得,若以后此酒生产还需扩产,则公子按照此两份出资,而且公子不必参与实际经营。不知公子意下如何?”李飞不认为这种送干股的方式有谁能拒绝,更何况,李飞从这两天得到的信息来看,刘焉此次入蜀地,耗费巨大,这种雪天送碳的事,李飞不介意多干几次。
刘璋心里暗思:虽然此种方法,以前没听说过,但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既能不用冒着巨大的风险,每年还能有一份不错的收益。刘璋随即对着李飞点点头,问道,“那某目前当出资多少?”李飞让严虎拿来了前日计算好的酒坊资产表,以及日后如果需要扩充,根据不同产量大致所需的资金。刘璋仔细看完以后,对着李飞再次点头,说到:“想不到,李飞公子竟然如此深谙经商之道。不得了。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此乃我益州之福啊,某这里谢过了。”李飞急忙埋首谢到:“公子言重了,此乃李飞分内之事。另外,这次不需要公子出一分钱。也就是说,某将送与公子这两成。若日后,公子觉得此酒不堪,可还于在下,若公子觉得此酒尚可,再按照刚才所说之法出资。公子以为可行?”刘璋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季玉何德何能,能受此大礼。还望李公子详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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