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势险要,营帐星罗棋布,层层门口都有铁甲士兵把守,军纪森严,看着铁血之势,知这赵猛将军多年练兵未停,带兵严谨。
傍晚时分,换好衣服的许世安带着景年和阿渡,在那士兵的带领下,进入了苍川兵营。
还未到赵猛军帐,赵猛就出身前来迎接:“末将伤了丞相,先给丞相认罪了。”说着,他单膝跪地,但是阿渡还是巧妙地察觉到他眼底的质疑。
许世安仿佛没有察觉,弯下腰亲自把赵猛给扶了起来:“将军莫要如此,是在下消息传得太晚,我并无大碍,只是虚惊一场。”
“丞相,我们去帐内诉说吧。”赵猛双手指引,“我已为景公子和您的侍女安排好了休息之地,您是否安排他们去歇息?”
赵猛明显对他俩有顾虑,不愿让他俩听到谈话内容。
“那是自然。”许世安转过头,对着景年点点头,景年弯了弯腰,带着阿渡离开了这里。
看来他们真的谈的是私密事,阿渡不禁好奇起来,究竟信上写了什么,让原本要赶尽杀绝的赵猛改变心意的如此之快?
阿渡在营帐中吃了些小食,有些犯困,可能是刚刚肩上上了药的缘故,那药好像有些催眠作用,不知不觉间,她沉沉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晨了,她竟然睡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这么久,外面有些吵闹声,不一会儿景年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你醒了,整理一下出来吧,我们要走了。”
她随便拢了下头发,将衣服粗略的规整一下,跟着景年就出来了。
许世安正在和赵猛告别,阿渡隐隐约约听到赵猛说:“一夜之言,在下一定铭记于心,丞相大可放心!”
现在的赵猛,眼底里全是激动和信服,再无昨日的质疑。
他们足足谈了一宿话,这让阿渡意外许多,许世安也该累坏了吧,这几日的苍川之行,没有一日让他好好休息。
在赵猛带着众多士兵的告别之下,苍川的问题看来已经完全解决,于是他们就踏上了回上京的路程。
路上,来的时候还有五名侍从,此时仅剩下了阿渡和景年,马车里的许世安好像是又回到了从前,对着阿渡很少再笑了,只是由于阿渡肩膀受了伤,也不让她再照顾他,所以阿渡基本上就是干坐在马车里。
许世安睡着了,几日的奔波劳累让他不顾马车的颠簸,沉沉的睡了过去。阿渡看着倚在榻上的许世安,墨色的长发披在肩头,他的睫毛长长的覆着,眼底有着疲惫的青黑。
阿渡觉得自己愈发迷惑了,这次苍川之行,自己的心态发生了不少变化,许世安的每一个动作表情都让阿渡无比在意,自己这是怎么了。
难道……阿渡心中一顿,我喜欢他……?
想到这,连阿渡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怎么会喜欢他,莫非他就是她这一世的劫?那这劫,是善劫还是恶劫?
阿渡想着,脑子里恍恍惚惚的浮现了那晚上的许世安和欢颜,还有许世安那让她害怕了几日的眼神。
我不能喜欢他!阿渡摇了摇头,那一晚上的事,阿渡总是不愿想起,她总想把它忘记却无论如何都甩不掉,可如今想起来,她心里却是刺痛无比。
爱而不得,这便是我的此生之劫了吧。我不能辜负欢颜,也不能乞求他的垂怜……这样想着,阿渡攥紧了自己的衣袖,动作拉扯到了肩上的箭伤,像是疼在了心上,她脸上,倏地就落了泪。
三日,上京,丞相府内。
许世安回府了,欢颜见到他们回来,脸上像是松了一口气,眼底很是欢喜,可是她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知许世安不愿公开她们之间的关系,她愿意等,这样想着,便规规矩矩地帮许世安更衣洗漱,外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阿渡回到房间,初儿早早地就在院子里望。
“小姐!”阿渡的身影一出现,初儿就一下子过去抱住了她。
“好痛……”被初儿不小心碰到了伤口,阿渡疼的脸皱成了一团。
“……小姐,你刚刚说话了……?”初儿有些发愣,呆呆地看着阿渡。
“嗯!”看到初儿这个样子,阿渡笑了起来。
“小姐会说话了……小姐会说话了!”初儿开心的要蹦起来,又像想起了什么,“小姐,你刚刚是说疼吗?”
初儿着急的绕着阿渡看了一圈,才发现她的肩部有些鼓,稍微掀了下外裳,初儿一下子就看到了醒目的绷带。
“怎么伤的怎么伤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刚刚还笑的开心的初儿一下子就落了下泪。
“好了别哭,别哭,都没事了。走,进屋我慢慢和你说。”阿渡将一脸难受的初儿拉进了房间,有些感动,自己在这世上还有人挂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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