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朝起的太阳将自己的阳光顺着窗户上的缝隙照进了屋里,照到了趴在床边睡着了的晨儿的脸上。晨儿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身体也在微微的发抖。忽然,晨儿猛的一下坐了起来,脸色白的跟张纸一样,整个人也像是刚从水里面捞出来一般湿哒哒的。往床上看了看浑身都缠满绷带的萧成歌,晨儿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和自己浑身都被汗水湿透的衣衫,晨儿又将萧成歌的手握在了手心,将额头贴在了萧成歌手背的绷带上,低声的说了句:“今天我就让欧阳月儿血债血偿。”然后将萧成歌的手放回去后起身推了门走了出去。
晨儿回到宿舍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才慢悠悠的来到了比武场,今天整个比武场更是人山人海,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交谈着,不过大多数的话题却都是谈论的昨天萧成歌被打伤的事儿。几个站的离晨儿比较近的其中一个说到:“哎,你知道昨天比武场上掌门的孙儿萧成歌被人打成重伤的事儿吗,听说伤的可重了。”这个人的话音刚落另一个人就立即说道:“是啊,听说还是被抬下去的,抬下去的时候浑身都是血,那模样可吓人了。这下手的人也太狠了吧,比赛中明文规定严禁伤人性命,可此人竟然目无宗规将人打成重伤,真的是太目无王法了。”然后另外一个人又接着说道:“你傻啊,是长老殿的执法堂的副堂主张元朝的弟子欧阳月儿干的,你也不想想,这宗规就算起作用了将人移交执法堂惩罚的时候还不是随便胡弄一下就算了,所以这欧阳月儿才敢这么明目张胆下黑手啊。”此时起先的那个人又说道:“不知道掌门的孙子有没有危险,不过我当时看他拿浑身是血的样子啊,估计就算不死也得掉层皮啊。这欧阳月儿表面看起来亭亭玉立,想不到却是这么一个狠辣的女人,看来以后我们遇到此人还是绕道走吧,要是人家一个不顺眼说不定就把你我个打个半死甚至是杀了。”晨儿正听着几人的议论,忽然从远处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那萧成歌自己没本事在比赛中被打成重伤那是他自己活该,轮得到你们几个小子在这儿议论是非吗,还不赶快给我滚,要是再让我听见你们在人家背后嚼舌根子当心我扒了你们几人的皮。”听到这声音后晨儿心里一股怒火顿时直冲脑门而来,强忍着怒火后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新人宗弟子衣服的女弟子迎面走来。此人和晨儿的个子差不多高,生的也算是有几分姿色,一根玉簪将满头发长别在了脑后,看起来也有几分清秀。只是那脸上刻意表露出来的傲气却是令人对她的好感大打折扣。几个刚刚还在议论的人看到是此人来了以后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赔礼道歉后就慌忙不迭的离开了。几人离开后这个女弟子又走到晨儿身边摆出一副轻蔑的姿态斜视这晨儿说道:“你就是韩晨儿对吧,我叫郑慧,我家主子让我传话给你,说那个姓萧的昨天已经让她收拾了,今天就轮到你了。”郑慧说完绕着晨儿转了一圈后又接着说道:“要我说啊,你要是遇到我家主子就干脆认输得了,省得我家主子动手,这样你也可以....”‘啪’的两声脆响,郑慧话还没说完就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两边脸颊就传来火辣辣的剧=剧痛,碎牙和着血沫子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脸颊,反应过来的郑慧刚要还手又只觉得两只脚像是被人砍掉一般也是一阵的剧痛,然后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晨儿将一只脚踏在跪下去的郑慧的肩膀上,然后冷冷的说道:“不过是欧阳月儿养的一条狗罢了,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回去告诉欧阳月儿,不管他要怎么玩我韩晨儿随时奉陪到底。”说完在郑慧的胸前猛的一踹,郑慧被这一脚踹出数丈远后撞在了一个石台上死活不知。晨儿则是拍了拍鞋子淡定的走出了围观的人群中。远处的一颗大树下面,欧阳月儿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郑慧,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晨儿说的没错,郑慧不过是她养的一条狗罢了,一条狗的死活她欧阳月儿还不会放在心上。直到将目光移到晨儿的背影上面的时候,欧阳月儿的脸色才有冰冷转变为愤怒,然后再由愤怒转变为恶毒。
太阳快升到头顶的时候,比赛终于要开始了。按照历届的惯例,到了这轮后才会有长老和一帮身份不低的人来观看。然后再从中挑选出一些自己资质不错的,自己中意的收为徒弟。至于之前的几轮,里面或许有资质不错的好苗子,但是由于运气不好遇到了能进前十的几个风云人物在刚开始就被淘汰了的,就没人会去管了。成功,需要的不仅是实力,还有运气。待长老席上面陆陆续续的坐了好些人后,比赛也就宣布开始抽签了。这次的比赛不同,因为只剩下三十二个人了,所以只用了两个石台来比武,一来是为了让众长老都能清楚的看到每个弟子的发挥从而可以更加细微的发现里面的好苗子,二来也算是给这些弟子的一个待遇,让所有弟子都聚集在这儿见证他们胜利的时刻。晨儿随着人流来到了训话台上的桌子前面,照例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竹签,只见上面刻着2-8的字样,意思就是二号石台的第八轮。由于晨儿是在最后一轮,所以就没有急着在石台旁边等,至于看别人比武,晨儿更是没有那个心情。所以晨儿挤出了人群后一个人来到了比武场的外围溜达着。李静和张媚儿两人也很快跟了上来。刚跟上来李静就开口问道:“晨儿姐姐,萧大哥他怎么样了,醒过来了吗?”晨儿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张媚儿见状只好安慰道:“晨儿姐姐你也别太担心了,萧大哥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等下比赛完了我们一起去看看萧大哥吧,说不定那时萧大哥就醒了呢。”张媚儿说完又将晨儿的竹签拿过来说道:“晨儿姐姐,让我看看你抽到了几号。”不过在张媚儿拿过竹看到上面2-8的编号后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拿着竹签的手也不知觉颤抖起来。见此晨儿急忙问道:“媚儿你怎么了?”张媚儿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然后说道:“晨儿姐姐,那个....那个打伤萧大哥的欧...欧阳月儿也是.....也是2-8的竹签。我刚刚听到她还在差人打听拿到另一个同样编号的人,想不到...想不到竟然是你。晨儿姐姐,这可怎么办啊。”晨儿听完也是楞了一下,他也没有想这么巧现在就遇到了。不过随即眼睛里就射出两道寒芒,嘴里冷声说道:“欧阳月儿,既然在这里就碰见了,那这笔帐咱们就来好好的算一算。”
比赛没过多久就进行到了第七轮,长老席上面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想必就是在这些参赛弟子里面收到了满意的徒弟,至于愁的自然不必多说肯定是没有什么收获的。二号比武台的第七轮很快也随着其中一个弟子被对手一脚踹下去而结束了。晨儿握紧了手中的竹签,看向了长老席中的其中一个人。萧星云看见晨儿正看着自己,于是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向晨儿投去了一个鼓励的眼神。晨儿看着萧星云那布满皱纹的脸庞,想起了还躺在床上浑身都缠满绷带的萧成歌,紧紧握紧了拳头走上了石台。
站在晨儿对面的欧阳月儿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儿,似乎并没有把眼前的晨儿当一回事。半响才启齿说道:“能在这儿就遇上你确实挺意外的,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不妨就在这儿把你给解决了,只是不好意思的是把你挡在前十以外了,那儿你没那个机会去了。”晨儿听了只是淡淡的回答道:“别把话说得太满,小心风大闪了舌头,青山宗可没有专门医治舌头的医师哦。”果然,欧阳月儿听了脸色猛的一寒,说道:“那就让你见识见识到底是闪了谁的舌头。”说罢取心念一动,腰间就出现了一把武器。晨儿见此瞳孔微微一缩,暗道‘武器藏于丹田,这是元师才能做到的,想不到这欧阳月儿竟然已经跨入了元师境界,而自己还在元士大圆满巅峰,顶多只能算个半步元师。如果是在同一境界我自然无惧于她,但是现在看来接下来得小心应付了,若不然很可能会将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想完了这些,晨儿才定睛看向欧阳月儿手中的武器,令晨儿没想到的是竟然也是一支笛子。只是这支笛子通体黝黑没有一点杂质,就像是刚从墨池里捞出来的一般,只是这通体黝黑的笛子拿在欧阳月儿这么一个浑身都透出一股出尘气息的女子手里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晨儿刚刚从腰间取出夜歌蝶恋花,欧阳月儿的目光就落在了上面,眼睛死死的盯着晨儿手里的长笛,脸上满是怨恨的神色,然后将手中的长笛放在手里一吹,顿时一连串一连串黑色的音符就直奔晨儿冲了过来。见此晨儿也不喊出,玉手也将长笛放在口中连续吹了起来,同时还不着痕迹往后退去。半空中只见一黑一白的两种音符就这么猛的撞在了一起,顿时那撞击处就传来了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不过长老席上的众长老都能看出来,白色的音符并没有黑色的密集,所以在撞击中还是落了些许下风。欧阳月儿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奇特的招式,就站在原地不停的吹着她手中那支漆黑如墨般的笛子,在她看来,用越简单的方法击败晨儿,在众长老的心目中才会越发的显得自己比晨儿这个接受了开宗掌门传承的人强的越多。短短不过几个呼吸间,那爆炸的地方就随着白色音符落的下风来到了晨儿面前不远处,晨儿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就只有不断的往后退去。不一会儿晨儿就退到了石台的边缘,那爆炸点也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的朝自己移了过来,此时晨儿心里想到‘既然我境界没有她高,那么这样拼下去只会对我越来越不利输也是迟早的事情,既然如此,那我还不如用前几场的那种办法和她来个贴身肉搏比一下谁的操作更胜一筹。这样兴许还有胜出的机会’打定主意后晨儿也不迟疑,当下右脚往石台边缘猛的一蹬,然后就朝欧阳月儿飞去。欧阳月儿见晨儿朝自己飞过来,嘴角冷笑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既然你想这么死,那我便成全里。”说完也没有再吹响手中的长笛,又脚一蹬也朝着晨儿飞了过去。两人刚刚贴到一起就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两人都将手中的长笛当成是烧火棍一般互相打了起来。
长老席上的萧星云有些担心起来,他刚刚自然也看出来了晨儿因为在境界上不如对方,所以在互拼中吃了一点小亏,所以现在晨儿才将远战改为了肉搏。可是在萧星云看来这欧阳月儿明显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自己擅长肉搏战的的孙子已经被对方重伤成那样了,他再也不想看到自己最看重的徒弟也变成那样。萧星云收回了目光后就开始闭目养神起来,在心里暗暗说道‘希望晨儿不会用到那个东些就可以取胜吧’
石台上的两人你来我往的打得十分的火热,晨儿贴身以后并不和对方手中的笛子做过多的纠缠,而是抄起笛子就往对方的身上抽去。晨儿正当长笛抽向对方腰间的时候,欧阳月儿也是一拳朝晨儿的腹部砸了过来,其实这一拳欧阳月儿并没有使太大的力气,因为在她看来,这一拳晨儿必然会侧身避开,自己这一拳的目的不过就是逼迫对方将向自己腰间抽过来的这一棍收回去罢了。可是下一刻他愣住了,自己的腰间传来的一阵剧烈的疼痛,就像是肋骨被敲断了一般,而自己这一拳也落到了晨儿的腹部上。此时的晨儿完全就是一种不要命的打法,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把对方打伤,所以几个回合下来两人身上都是被长笛所抽出来的外伤。因为晨儿心里很清楚,若是真轮实力的话自己不是欧阳月儿的对手,所以要想取胜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收回笛子后,晨儿又将长笛往对方的脖颈处抽了过去,而对方的笛子也往自己的手臂上抽了过来,在晨儿抽过去的时候,欧阳月儿又连忙用手臂挡了一下,同时,两人的手臂都挨了对方的一下猛抽。两人就这么从石台上打到半空,又从半空中一路互抽这落了下来。连续这样打了几十个回合,两人身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好肉,都有鲜血顺着伤口沁透了衣服流了出来。终于,欧阳月儿受不了了,她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会比自己更能抗,所以她退缩了,她现在只想和眼前这个疯子拉开距离,然后利用自己境界比对方高的优点将对方击败。挨闷棍挨到现在,欧阳月儿也管不了在众长老面前撑面子的事情,所以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欧阳月儿就连忙运行起身法诀来加快自己的速度以便于和眼前的这个疯子拉开距离。可是在她又连挨了几棍后才无奈的发现自己一个元师的速度竟然没有对方一个元士的快。不用想也知道是法诀比对方次的缘故了,可是如果就这么近就吹出音波一旦对方反应过来也吹出来的话那音波在空中爆炸自己是万万避不开的,那样不过是让两人都受重伤罢了。他欧阳月儿是本着赢得这场比赛的目的,是带着自己毫发不伤就击败晨儿的目的来的,如果到时候弄的自己也重伤的话不禁并没有在众长老面前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甚至就连接下来的比赛也没有办法参加了,那也绝不是欧阳月儿所能接受的。正因为有这么多的顾虑,所以正常比赛打到现在欧阳月儿都有没有真正的放开手脚打,从肉搏战开始她就更是处处落在了下风。不过在接着又挨了几棍后欧阳月儿彻底的崩溃了,眼前的晨儿好像不怕疼似的自己的每一滚抽下去都看不到她的脸色有什么变化,而自己现在却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能传来的疼痛感。最后疼痛是欧阳月儿失去了理智,她一咬牙猛的将长笛放到嘴上吹出了几个音符出去,在她刚刚吹出去后就知道坏了,因为她看见了晨儿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好像晨儿就在等着她这一招似的。他只看见晨儿也快速的吹出了几个音符后接着眼前就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将自己和晨儿掀了出去。不过两人都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因为两人现在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着剧烈的疼痛,所以就算爆炸将他们炸伤所产生的疼痛他们也分辨不出来了。
两人都爆炸掀飞出去好远,样子也都非常的狼狈,衣服被炸得破破烂烂,头发也是随意披散着,晨儿的一只手臂被削掉了很大一块肉,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鲜血像是喷泉一般往外流着,这是在爆炸的时候晨儿下意识用手臂去挡的缘故,所以其他地方倒是没有很重的伤。欧阳月儿的样子可就惨多了,因为当时她整个人看到晨儿的笑容后机会是楞在原地遭受的爆炸冲击。所以整个胸膛一片血肉模糊,鲜血更是流了一地,躺在那儿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也是不知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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