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瞧不清,就用心眼看。或者你拼着一身狼狈,走进雨里去看,一切就都能瞧到一清二楚。”张富贵说。
韩菁琪翻个白眼,“万一我被雷劈死了怎么办?”
“你又不是只妖精……”张富贵说到这发现韩菁琪已微微眯起双眼,咽口唾沫,张富贵改口道,“那咱们还是都用心眼赏雨吧。”
No作NoDie。
不作死就不会死。——张富贵心想。
韩菁琪哼哼一声,算是饶过了张富贵。
“可雨总不会一直下。如今我们和楚门的关系已经到了似敌非友的程度,一旦真正决裂,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该怎样周旋应对?需要付出多大代价?那个代价,我们又付得起么?”韩菁琪露出忧色,眼下的天宫酒吧,可谓内忧外患一应俱全,就像森林里乱了章法,所有豺狼虎豹兔子蛇鼠挤在一块儿,没法不让人担心。
张富贵默然,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在报纸上一味鼓吹他年少有为、杰出企业家身份的当下,其实他活的根本没有半分成功的样子,每一天都在如履薄冰,每一刻都要提心防备,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别样的目的,就算是韩菁琪,她的到来,又何尝不是楚云巅的指派?
“楚门不会和我们真正决裂,我相信楚老哥的人品。你也应该相信这一点。”
韩菁琪闻言点头,“我并不怀疑这一点。只是……那必定是他的亲孙女。”
张富贵忍不住叹息一声,“楚双双这个女孩……我真的没想到,她已经疯狂到了这种程度,竟然把自己比作武则天……我现在反倒有点担心楚老哥。”
“……你是指,唐朝武则天时期,安乐公主与韦皇后对中宗李显做的那件事?”
“古往今来,天下就只有一个武则天,后人效仿,何止东施效颦,不仅不思其正身之德,反尽学其恶毒之诡。旧时效仿武则天的安乐公主,不想今日还有人会步她后尘。世之哀叹。”张富贵看向雨,想着隐于雨中的师门,还有那么多无聊时,读的钱门长辈留下的一本本自传,“这是我的一位长辈写在书中的话,他活于晚清。”
韩菁琪眼中露出诧然,“晚清吗?这份底蕴,普通人家可是很难有的。”
“只是晚清时慈禧软禁过皇子,又垂帘听政,不是安乐公主那小家做派能比的。”
张富贵想起那长辈的一句话,“都差不多。”
“可楚爷爷必定不是懦弱之辈,又是骗门中人,我们想得到的,他也一定想得到。”韩菁琪对晚清时事不置可否,回说到楚云巅身上。
“或许吧。”
想不到,想得到,做不到,做得到……
事情没发生,谁又肯真的知道呢?
窗外的雨,悄然不见。
“老板!楚双双来了!”一个女孩冲进来,急切的说,她的眼睛依旧红肿着,脸蛋上依稀泪痕未干,她与被打的女孩,私交最好。
现在,那个被楚双双打进医院的女孩,那张脸,听说已经不得不去整容了……
失踪数日的楚双双,来到天宫酒吧。
该来的,总归要来。
“走吧,去见见她。”张富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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