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和小强喘息连连，即便已不是第一次见到，但面对这种古怪的生物，他们依旧感到窒息。
老丐却反而镇定的多，神情虽然惊讶，但藏在惊讶当中，却是一抹了然。
“小金，被你吃掉灵魂后，真的可以愿望成真吗？”张富贵问。
“当然可以啦！不过那要等宝宝真正长大之后，现在还不行啦。”金龙摇头晃尾，很神气的说。
张富贵看向床上已经冰凉的冷晶晶，“如果是现在，要死人复生，小金，你可以做到吗？”
“可以是可以啦，但只能让灵魂复生，然后宝宝就会陷入沉睡状态的……爸爸，是很重要的人吗？”金龙虽然在回答，但样子却有些不高兴。
张富贵知道，这个愿望，恐怕也要让小金龙付出不小的代价。
可是……
“是很重要的人。小金，可以帮帮我吗？”张富贵在请求。
即便张富贵已经开始畏惧失去灵魂的自己，即便失去哀伤已经让他变得不知所措，即便他想让自己保留更多的人性……
可已经没法再多了。
张富贵只能选择，留下一部分的人性。
“好吧。爸爸想要付出哪一部分的灵魂呢？”
留住快乐吧。
张富贵这一次，选择失去怒，喜怒哀乐，已只剩下喜乐。
命已失半。
半命之身。
恒古的誓言下，愿望，成真。
金龙消失，陷入沉睡。
冷晶晶，醒来。
她的身体仍是冰的。
她看着自己的身体。
她很虚弱。
她看懂了。
她看向张富贵。
她站起来。
她没有说话。
啪！
耳光。
响亮的耳光。
她打他。
她走了。
空气如星河倒悬。
压迫在每一寸的气息。
许久。
张富贵长舒了一口气。
转过身，还有耗子和小强。
还有老丐。
“说吧，你是谁？”张富贵已恢复清明，嘴角扬起笑。
他已经再不会愤怒了。
老丐从怀里取出一根烟，点着喃喃着，“吸烟有害健康……”
“听说过八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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