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宜彤被她拉着跑了一段路,实在是跑不动了,扯着她停下,靠着墙剧烈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问她:“你跑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要是不走,会出大事……”她直觉再晚一秒,她就会记起什么,可关键是,要苏醒的那段记忆不是她想要的,如果真的想起,现在的自己会承受不起。
小周也喘着气说话,他倒不是累的,是被吓的,估计暗地里那些保镖都跟他一样。“夏夏小姐,下次您要突发奇想想运动运动,先跟我打声招呼成不?”他还以为梁夏夏又想甩开他们独自行动,以前的梁夏夏他倒是放心一些,但是自从见过梁夏夏穿着睡衣光着脚,在大街上问别人是不是傅司晨的时候,他就对她多了几分怜惜和紧张。
梁夏夏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一时心血来潮想来看黄宜彤,还要累的他们跟着她到处跑。
“夏夏,就是这家店。”黄宜彤一抬头,刚好她们停下的地方就是她常来的甜品店。里面没有几个人,环境还算优雅,关键是老板是个漂亮的美女,梁夏夏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怎么样,老板漂亮吧,吃着甜点喝着奶茶,看着大美女,所以我特别喜欢来这里坐坐。”黄宜彤拉着梁夏夏找了个窗户边的位置坐下。
梁夏夏看小周站在门口,一边对着对讲机说什么,一边往里面张望,顿时觉得负罪感暴涨,跟黄宜彤商量了一下,梁夏夏走到小周面前。“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吃点吧,把其他保镖也一块叫上。”
“不用了,我们等夏夏小姐出来。”
“反正在里面也是等,在外面也是等,你不是要贴身保护我的?”梁夏夏特意加重了“贴身”两个字,傅司晨安排的时候她还听着呢,上厕所都要在门口守着。
小周很无奈,貌似每次碰上梁夏夏,他都会妥协的说。于是最后的情况就是,五个统一着装的保镖坐在一桌,每人一个小蛋糕一杯奶茶,却没有一个人吃,只是不断观察进店的每一个人。
而梁夏夏和黄宜彤两人,完全忽略旁桌的古怪氛围,点了一堆甜点,边吃边聊不亦乐乎。
电话响起的时候,小周下意识先看了时间,距离他们跟傅司晨分别不过才过了半个小时。“喂,老板。”
听到小周说话,梁夏夏放下手里的甜点,看向小周。
“嗯,好,我知道了老板。”小周挂了电话,直接向梁夏夏走过来,“夏夏小姐,我们该走了。”
“走?”梁夏夏有些吃惊,“不是说一个小时,现在才过了多久啊!”
小周看了黄宜彤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老板让我们先送夏夏小姐回别墅,老板有些事情要处理。”
傅司晨挂掉电话,一边穿上自己的外套,一边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喂,总裁。”
“牧易,快到我姐姐那边去,她发病了。”牧易是负责给傅倩倩治病的精神病专科医生,五年前就开始给傅倩倩治病,傅倩倩的病情一直有好转,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就发病了。
傅司晨脚下一点停顿都没有,安排好梁夏夏,又通知了牧易,现在他需要全速赶到郊外的洋房去。
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后,傅司晨刚下车,就看到原本开满各种花的院子里一片狼藉,几乎所有的花都被破坏了,树下他亲手做的那个秋千也被剪断了。
“啊,啊!”
不远的洋房里传来凄厉的叫声,傅司晨大步跑过去,刚好从屋里跑出来一个人,却是平常照顾傅倩倩的护士,傅司晨拉住她,问:“她怎么样了?”
“小姐现在已经不认人了,在砸东西,牧医生让我出来躲一会。”那护士是牧易推荐过来的,在精神病医院里干过十几年,年纪虽然大了,但是很有经验,现在牧易连她都叫出来了,说明傅倩倩的情况很不好。
傅司晨着急地开了门进去,整个屋里都快成废墟了,所有能砸碎的都砸碎了,能打坏的都打坏了,可是没有见到傅倩倩和牧易的身影。
“啊!”
声音从楼上传来,傅司晨两步并作三步跑上楼,正好看见牧易抱着傅倩倩,而傅倩倩手里拿着一个花瓶,朝着牧易的脑袋狠狠砸下去。咣当一声,鲜红的血液从牧易脑袋上流出来,而看到鲜血,傅倩倩更加激动,挣扎的力道连牧易这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都快抱不住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拿绳子把她绑上!”牧易朝傅司晨大喊一句,使劲抱着傅倩倩,又怕她撞到哪里,用身体挡在她和墙壁之间。傅司晨赶紧下楼去找绳子。
傅倩倩满头长发披散,瞪大着泛红的双眼,嘴里不断尖叫着,挣不开牧易的束缚,干脆一下下往墙上撞,撞得牧易后背生疼。“傅司晨,你特么不快点,我就死在你姐姐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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