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又寻了这位美人的一帕丝巾罩住脸面,将那柄锋利的鲁削拿在手中。
再一次确认了这位美女仍在做着春秋大梦之后,悄悄的推开房门,再轻轻的掩上。
严承庄看了看漆黑而宁静的正房和东厢房,迈步来到院门处,蹑手蹑脚的打开院门,又再次掩好。
弯月如舟,星斗满天。
严承庄四处观察了一下,淡淡的月光下,空无一人,他迅捷的身影便融入到夜色之中。
来到翁厅所住的那处院落外,再次确认四下无人后,如一只狸猫般纵身翻过并不高大的院墙,对于前世为特种兵的严承庄而言,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手到擒来。
这座院落和严承庄他们住的那座布局相仿,他蹑手蹑脚的朝着正房摸去,显然在这几人之中,翁厅的身份是最高的,那么他自然会留宿在正房之中。
房门和窗户全都从里面反插着,不过这都不是问题,严承庄用鲁削轻轻的拨开门栓,悄悄的推开屋门,来到那张宽大的床榻前。
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华丽的锦被下,一白一黑两具躯体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位,严承庄把目光投放到那个满脸虬须的黑大汉脸上,不错,就是他!
严承庄有力的大手捂住黑大汉的口鼻之际,削锋一闪,黑大汉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殷红的血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便一命呜呼了。
严承庄拿起地上散落的一件衣袍,将削锋上的血迹擦掉,转身悄悄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干净利索,不落丝毫痕迹。
回到自己的房中,严承庄脱掉衣服,一切收拾停当,上了床,将被子轻轻的盖上,片刻之后,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天色刚亮,正沉浸在美梦之中的严承庄,便被谷庸洪亮的嗓门吵醒了:“两位贤弟,起床了,咱们该走了!”
严承庄睁开朦胧的睡眼,伸了个懒腰,冲着院中喊道:“谷兄真是精力充沛啊,这么早便起床了!”
谷庸洪亮的声音再次从院中传来:“回到府上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赶紧起来吧!”
严承庄心道:早点儿走也好,省得一会儿发觉翁厅惨死后,有人过来找麻烦!于是便答应道:“谷兄稍候,承庄马上便起床!”
身旁的美姬,翻了个身,白皙的玉臂蛇一般的缠住了严承庄的身体,慵懒的撒娇道:“这么早就起床了,再陪我睡会儿嘛!”
严承庄一阵晕眩,心道:靠!这他娘到底谁陪谁啊?我们出来可是花了钱的,这咋成了我陪你了?
想到这里,严承庄心里一阵不爽,将那美姬的手臂拿开,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将,身不由己呀!失陪了!”
说罢,便起身下了床。
刚刚披上衣服,那美姬也披了衣服靠上来,温柔的说道:“夫君,那便让兰儿伺候夫君穿衣吧!”
严承庄听她这么一说,浑身直冒冷气,顿时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终于穿好了衣服。
这位兰儿姑娘又打了水来,让严承庄洗漱,那兰儿站在一边,手中拿着布巾,有些酸酸的说道:“兰儿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男人,真是搞不懂你哩!”
严承庄洗完脸,接过兰儿递上的布巾,一边擦着脸,一边问道:“我怎么了,有什么让你搞不懂的?”
兰儿叹了口气,说道:“在兰儿经历的这些男人中,你是最体贴兰儿的一个,又是最不体贴兰儿的一个。”
严承庄一阵疑惑,忍不住问道:“这话如何说?反倒是我搞不懂呀!”
兰儿嘴角微微一勾,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说道:“说你体贴人家,是因你对人家极尽温柔,又无丝毫刻意的侮辱;说你不体贴人家,是因你连人家叫什么都不曾问!从没有人对待兰儿如你这般体贴,也从没有人会不问兰儿的名字。所以兰儿说搞不懂你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了。”
严承庄擦完脸,将布巾递与兰儿,笑道:“你很聪明,我会记住你的,兰儿姑娘!”
兰儿嫣然一笑,撒娇道:“有幸让大爷得记芳名,兰儿荣幸至极,不知兰儿是否也能一闻先生大名,也好铭记于心呢!”
严承庄淡淡的一笑:“在下严承庄,丁府一介普通家将而已,告辞了!”
此时,谷庸已在院中再次呼唤了。
严承庄说罢,推门走到院中,谷庸站立在院中的一棵杏树前,郭先也刚刚踏出东厢的屋门,三人彼此打了个招呼,和三位倚门而立的美姬别过,径自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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